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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再次回到广东

吃完饭,妈妈就带着小科出去菜地里摘菜,路上碰到村里的人都关心的问小科,是不是全部都好了?妈妈笑嘻嘻的回应着。小科看着村里的人没有太大的没化,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怎么就只有爸爸妈妈变老了呢?小科很不解,加上醒来自己也一直没有机会照镜子,准确的说脸都没有洗。不过听妈妈说,每天早上她都会给小科洗脸,还会给她擦点雪花膏,怕她被寒风吹了起裂口。还说每天喂完饭都会给她按摩一下,免得肌肉萎缩了,说这是医生说的。说到这里妈妈还骂小科的那个同学不厚道,叫小科去玩又没有把小科照顾好,害得她摔成这样。妈妈就讲起了当时的事,小科也提心吊胆的听着,好怕妈妈说自己不检点,自己不自爱的话。

原来小科当时去那里玩了几天,眼看着就过年了,都还没有回来的意思,就给小科打电话,小科的同学接了电话说要留小科在那里过年,说大家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相处几天不容易,妈妈想也是,读书的时候两个人那么要好的,那个同学也经常到小科家里来玩,妈妈也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想想也不会害小科,只是这过年,小科不在身边,还是和往年一样的清净,还好弟弟读完书回来了。家里也不会太冷清,所以妈妈还是留了小科最爱吃的舒肉,豆腐等。可过完年了小科还没有回来,妈妈就有些着急了,打电话还是同学接的,说小科准备就是本县城打工,现在去找工作去了,找好工作就回来,妈妈说才初四五的,哪有这么早招工的嘛。不过听说小科以后在本县城里工作,那样也好,离家近,所以妈妈也没有多想。直到过了正月十五了,小科都离开家整整一个月零三天了,弟弟也去上学了,还没有见回来,这时爸爸就对妈妈说,是不是小科出了什么事,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因为他们都明白小科是报喜不报忧的人。妈妈也觉得问题有些严重。才和爸爸商量,让爸爸去县城里找找看。爸爸先去同学家问同学的父母,同学的父母说同学今年说厂里加班,也没有回来,还报怨说大年三十都不回来,加什么班嘛,什么厂这么不讲理。爸爸问好地址,就直接到县城里找,几经打听,终于找到了同学。这时同学看瞒不下去了,就对爸爸说小科在广场上不小心摔了下去,当时到医院,医生检查说问题不大,可一直都没有醒来,所以在医院住了几天就接回了她们厂里住着,同学也不敢回家,怕家里人骂,也怕小科的父母找麻烦,就一直拖着,直到爸爸找到。

爸爸和同学再次把小科背到医院去检查,可检查的结果还是一样,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脑部也没有问题,说只是患者处于晕迷状态,这种情况他们也没有见过。说最好就回家里休养,说不定什么时候会醒。还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说尽量吃流食,每天要按摩什么什么的。可小科哪里用得着吃流食呀,刚开始接回来,喂了几天稀饭,再喂小科就把头歪向一边,不吃,后来,妈妈没有办法,就说拿点干饭和菜来试试,结果自己嚼得特别香。妈妈还说,只有在小科吃饭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她是真正的存在,真正的活着。其余时间都是睡。小科明白了,同学真的很大义,没有把小科有孩子的事说出来,也许大家都是在农村这种落后的地方长大的,都明白如果说出来意味着什么。

小科试探性的问妈妈:“怎么没有看到弟弟呢?是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呀?”小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以这样轻松的口气问。妈妈无奈的回答到:“还娶了媳妇忘了娘呢,要娶了媳妇我就高兴了,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小科一惊,难道是自己拖累了他,想想弟弟也应该有四十了吧,弟弟只比自己小三岁哟。妈妈又接着说,这些年全靠弟弟在外打工贴补家里,哪里有钱去找媳妇哟。小科是越来越愧疚了。妈妈说自从小科出事后,弟弟就没有再读书了,也跟着别人到广东打工去了,每个月都会把工资邮回来,自己只留了少最的做零花。这不,都三年没有回家过年了,因为来回的车费太贵了,弟弟舍不得。小科觉得有事些对不上号,总感觉哪里出错了,但现在又不能肯定。所以又再次问妈妈:“弟弟出去多少年了呀?”“这傻孩子,自从你出事后,弟弟知道了就没有去上学了,就出去打工了,现在还差十来天就到三年了。”“三年?”小科重复着这句话。那自己,等等,自己不是在那边生活了二十年吗?怎么这边就三年。妈妈看着小科,很肯定的说:“你晕迷了三年了,你还以为只是几天呀。”那爸爸妈妈为什么那么老,难道这是担心小科,为家里操心的结果吗?难怪看到村里的其他人都是老样子,没有怎么变呀。才三年。妈妈看着小科,以为小科是想着晕迷久了,心里有些跟不上节拍了呢,就安慰道:“现在都过去了,想那些干什么呀。只要你醒过来,妈妈做什么都愿意。”哎,这就是天下父母心呀。

晚上,妈妈跟弟弟打了个电话,说小科醒了,弟弟也很开心,说想回来看看,但是又担心买不到车票了,小科就对弟弟说,没事,自己过完年去广东找他,也去那边打工。跟着又给不少的亲朋好友报喜。大家都约到了大年初二来看小科。小科感觉好温馨。小科也悄悄的给同学发了条信息,不知道同学换号没有,因为自从那件事发生后,爸妈对同学都恨着呢。用妈妈的话说,不是看着她照顾小科还算照顾得好,真想去找她们要些赔偿。不过想想她们家也不好过,就算了,小科暗想,幸好没有去要赔偿,去要的话说不定小科的那点事就串帮了。

很快收到同学的回信,她回老家了,还说明天会来看她,还说那件事虽然她不知道是谁的,但决对不会说出来的,她不能害了她。小科很开心,朋友就是朋友。第二天,同学果然来了,就在妈妈刚刚上街去买谢菩萨的物品的时候来的,本来妈妈说要小科一起去,小科对妈妈说要在家里看看书。妈妈依了小科。其实小科是在家等同学。同学来了,给小科来了些牛奶之类的,一来就给小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就跟说小科把她害惨了,就把当时的情况给讲了扁,原来小科摔倒了后,很多人都围在那里,还有人报了120,当然她也过来了,一看到是小科,马上想背着往医院走,但她背不动,周围的人也看到了小科出血了,都猜到了原因,都劝她等120车。等了十来分钟,车来了,送到医院,医生问家属,她就冒充了说是小科的妹妹,签了手术的字。因为当时她也没别的办法,也很害怕,然后就是手术,医生说孩子是保不住了,她就只好跟医生说把小科的命保住就好了。然后就是在医院观查,她回去拿了存折,过来帮着给医药费。过了三天,医生说病人没什么大事,只是说病人自己不愿意醒来,让她暂时接回去休养,所以她就把小科接到了宿舍。同寝室的人都见过小科,也没有说什么,爸爸打了几次电话,她都不敢说实话,因为小科还算坐月子,怕爸爸妈妈知道后小科以后不好在家里相处。她天天只能用电饭堡给她堡鸡汤什么的。直到后来,爸爸找来,小科也算满月子了,才一起找了车把她送回来,当时爸爸骂得她可凶了。小科不敢相信,爸爸平日里话都很少说,怎么会骂人。她还闹着说要小科补偿她的物质损失和精神损失。小科笑了,对她说,物质损失可以补,但精神损失没有办法补,这时同学又开始八卦起来,问孩子是谁的,小科想了想,还么铁的朋友,还是如实告诉了她。她也为小科打报不平,直骂天涯。差不多快中午了,小科留她在家吃饭,同学吓得跟兔子一样,跑得疯快,边跑边说,很害怕爸爸骂她。小科想想就觉得好笑。这时小科想起了阿蛮,阿蛮也是那样对小科好,好到没有底限的样子。心里一阵阵痛,好想她们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今年过年特别热闹,爸妈还买了很多鞭炮,说是为了给家里去霉气,也给小科买了大红的衣服,说这样压邪。初二更是热闹,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看小科,都对爸妈说,现在好了,孩子醒来没事了,家里也不用太担心了。爸妈脸上笑开了花。今年舅舅也回家过年了。初六的时候,舅舅又要去广东了,所以小科跟爸妈说要跟舅舅一块去打工。爸妈劝了一下也同意了,反复的对舅舅说要照顾好小科,同时又给弟弟打了电话,让弟弟要照顾好姐姐。爸妈含着泪把小科和舅舅送上了车。小科回头看到妈妈直抹着眼泪,在农村有个风俗,那就是家里有出远门的人,再舍不得也不能当面哭,这样不吉利。所以刚才妈妈一直忍着。看着爸爸扶着妈妈往回走,小科也哭了。哭得那么伤心。

这次到了广东,小科住在舅舅家,弟弟也来了,看到姐姐,那也是眼里含着泪呀,想着自己把弟弟害得学都上不了,小科心里也很难受。本来舅舅和弟弟说让小科等着,他们帮她找工作,但小科想自己能找,虽然三年过去了,很多变了,但小科适应得还是很快的。小科在个商场里看到了一则招聘广告,就打电话过去问,一会就有一个男的过来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坏人。那个人介绍说自己是药商,主要招药品销售员。小科跟着也去看了看工作场地,包括公司,觉得都还不错,最主要的是不押工资,到了一个月马上就可以结工资,这样的话很安全。最主要的是,小科还想着去找找天涯,不是去找他麻烦,是想去看看他的孩子,想想自己两世为人,都没有一个孩子,小科觉得自己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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