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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妈妈的爱

小科感到全身一阵轻松,很想伸个懒腰,可小科想起来了,自己刚才不是上吊了嘛,怎么没有疼的感觉呀,是不是已经在黄泉路上了,不是说要有牛头马面来押的吗?想睁开眼看看,但小科还是觉得是不是应该先听听周边的声音,想着在上吊前吃的阿蛮那个药丸,是不是药丸救了自己,那如果冒然睁开眼,周边还有将士的话,就太枉费了自己及大伙的心思。感觉外面有嗖嗖的冷风,还有狗狗的叫声,身边有个毛绒的东西在拱自己的脸,好氧呀,“阿嚏!”小科一下没有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吓得刚才拱自己脸的猫“喵喵”大叫。这下小科很放心的睁开眼了,猫在拱自己,说明自己的周围没人,再说了,喷嚏都打了,还能装吗?所以也没有办法,只能睁开眼了。

映入眼帘的再也不是那古香古色的东西,而是简单的床板,床周围堆的是一些杂物,什么收纳柜呀,衣柜呀什么的。这个地方太熟悉了,熟得都到骨子里去了,那就是自己的家呀,自己和爸妈的家。照这样推算,那小科是回到了现代,可家里没有人,可能都去地里干农活了吧。小科的心里有太多不舍呀,没有跟明皇好好道别,也没有跟阿蛮,兰儿香儿好好道个别,还有,不知道在那边的自己被救活了没有?梅妃怎么样了?有没有救出去?太多的牵挂,太多的担忧都没有办法。小科试着动动自己的脚,脚有些僵硬,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能轻轻的下床,就是下床时头还很晕,就感觉体位不够平衡。扶着床栏站了一会,好多了,她嘴里还念道着,阿蛮呀,三郎呀,都没有良心,都不管她,其实是心里很舍不得,嘴上碎念念的慢慢往外走。走到外面,所看到的树干都光秃秃的了,周围都见不着一个人影,坝子里睡着一条大黄狗,看到小科起来,冲小科摇了摇尾巴,这条大黄狗小科不认识呀,不过还是跟据它的颜色叫它大黄,它居然知道是叫它,还跑过来和小科亲呢,小科顿时觉得心情大好。摸着大黄跟大黄聊起天来。“大黄,你说我爸爸和妈妈去哪里了呀!家里怎么就只有你和猫猫呢?”大黄拱了拱小科的手,没有回答,小科又问,“你说我晕迷了多久?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呀?”大黄干脆就睡到地上,静静的听着小科说话,“你说明皇会不会有事呀?到底有没有回到长安呀?”大黄还是不回答,只是随时看着大黄就像一个人在笑迷迷的。“阿蛮会救活玉环吗?”小科现在不能自称那边的自己的真名了,只好用玉环这个名,大黄还是笑迷迷的。这时猫猫也回来了,围着小科“喵喵”的叫个不停。小科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这一猫一狗的,好亲切。

小科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想着这些年来明皇的好,想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还想着如果当初怎么样怎么样会不会对历史有所改变。这时大黄一下起来了,“汪汪”的叫着跑开了,还有猫也是,但叫声中明显的听出是撒娇的感觉。这时也传来了妈妈的笑声,说着:“还是大黄和小黄能干,天天回来都知道来接我。”妈妈的声音一直都很响亮的。小科听到这声音,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这久违的声音,有二十年没有听过了,二十年了,不知道妈妈变成什么样了。小科也慢慢的起来,往路口看去,只见妈妈背上背着一背猪肉,腰都快弯到地上了。妈妈一看到小科,差点倒在地上了,小科赶紧的跑过去扶着她。慢慢的往家里走,妈妈眼里的泪就如掉地的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掉,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到家后,妈妈放在背上的猪肉,一把抱住小科,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看妈妈的样子,老了不少了,妈妈现在应该是六十多了吧,小科离开的时候妈妈都四十多了。小科想着。哭了一会,妈妈说赶紧去告诉爸爸她醒来的事。小科拦住妈妈,问妈妈现在是不是快过年了,因为杀年猪都是这样的情景,妈妈说是的,全村今天都在杀年猪,所以家里没有人。爸爸把年猪的一半卖给别人了,这样可以用来贴补家用,现在正给别人送去呢。小科自从经历了在唐朝的那些时光,感觉自己一下长大了,所以做事也不急不缓的。她问妈妈:“为什么今年全村会一起杀年猪呢?”“今年很怪,前段日子一直找不到杀猪匠,且村里的每个人都做同一个梦,就像看电视里的打战的一样,不过全是用刀用箭,没有枪,穿的也是古时候的衣服。刚才始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做这样的梦,后来出去跟别人一摆,大家都一样。加上一直找不到杀猪匠,大家都拖着。直到昨天,村里一下来了好几个杀猪匠。还说先给我们杨家的杀,我们都很高兴,早上很早就把猪赶出去了。”小科听着这么奇怪的事,一下子想到了马嵬坡,想到了在那里的杨家人,那不是先杀的杨家吗?不知怎么的,小科总是把这年猪和马嵬坡的杨家人联系在一起。妈妈说这猪肉要趁热加盐,这样才会入盐,做的腊肉才好吃。当小科看到半个猪头时,怎么就想起了杨国忠那胖胖的脸,差点尖叫了起来,还好,小科现在的定力还是比较足的,看着妈妈做的这一切,小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时外面传来了爸爸的声音,“别全部码完了,留点新鲜的给女儿炒着吃,给她补点营养。”妈妈听到爸爸的话,停下手中的盐,拎了一块大的出来,“差点忘了,现在这记性,以前每年都是留一块不码盐,给你炒着吃,你可爱吃了。”“又在跟女儿说话呀,都三年了,你年年都是这样,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爸爸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当看到小科站在妈妈面前,爸爸也惊呆了,早就料到是这个表情,小科很幸福的叫了声爸爸。这时爸爸一下背过身去,用手擦着眼泪。那是喜泣的眼泪呀,爸爸受伤时都没有哭过,现在为了小科哭了,小科也强压住眼眶里的泪。不想让大家都难受。

这时妈妈也带着哭腔对爸爸说:“快把这块肉拿去挂着,一会就炒来给我女儿吃。”爸爸一边应着一边拿着肉去挂。看着爸爸也老了很多,头上都长了好多白发,想想过了二十年了,能看到他们都很不错了,哪能奢望他们不老呀,说不定自己也都老得不成样了。小科想着。这时妈妈又开始唠叨着,说是每年都去菩萨前许愿,希望小科早点醒来,不要出什么事,可每年都没有醒来,今年要去还愿了。说明天就去买红布,买香,买什么什么的。又说跟邻村的哪个神婆询问,可那个神婆说小科过得很好,在享福,妈妈听着就很生气,在床上晕睡也叫享福。说她说不准,就没有给她钱等等。

妈妈还说,这些年,跟小科说什么她都不应,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喂到嘴里的饭菜吃得特别香,也特别能吃,要吃两大碗呢。还说如果没有到点喂饭,她还会说饿,饿得肚子疼,这些年来只会说这一句话。小科想笑,这就是吃货呀,晕睡了还知道吃,还能吃那么多。

妈妈给肉码完盐,就去煮饭了,当然也给小科炒新鲜肉吃,闻着那个肉味,好香。但小科一想到杨国忠那胖胖的脸及一身的肥肉,就完全没有味口了。妈妈还在说,往年的猪都不爱长,今年这猪可怪了,说出来没有人相信,有三百来斤。这可比往年多一倍呀,所以今年就是卖了一半都比往年一头猪强,看这膘长得可好啦。妈妈越说,小科越把这头猪往杨国忠身上套,以前杨国忠也很瘦,后来做了官后就开始发福了,虽然不及三百斤,应该两百斤会有吧。小科很想问问妈妈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弟弟怎么没有看到,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太多的问题想问了,可她不想这么急的去打断妈妈的话。妈妈这么多年没有在她醒着是唠叨了,所以一发就是不可收拾的。小科除了应着还是应着。终于到吃饭的时候了,今天妈妈吵了一个肉和一个素菜,妈妈一个劲的给小科夹肉,自己却只吃那素菜。小科却不想吃,也不敢吃,只得往爸爸碗里送,爸爸又送回来,妈妈还一直说,这丫头,今天怎么不吃肉了,以前不是很爱吃的嘛,小科跟妈妈说自己想吃素菜,换个口味,所以不停的吃着菜。这时爸爸妈妈对视了一眼,每人都夹一小块放在嘴里嚼呀嚼呀,很舍不得吞下去。小科知道这些年来爸爸妈妈肯定受苦了。就对爸爸妈妈说,自己也好了,也没有事了,过完年就去外面打工,贴补家用。让他们不要再操心了。小科说这话时,自己都没有底,现在的自己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吧,上哪里去找工作呀,哪里会有人要。也许只能去给那些工厂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爸爸妈妈嘴里说不急不急,但从那期盼的眼神里可以看出,那是真的家里很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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