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
贺少霆的声音就像此时正泛着寒光的面具一般清冷,不带任何感情。
“脱、脱衣服?!”沐萧萧被这个面具男雷了一下,难道不应该吃了床头果,喝了合卺酒之后才能脱衣服吗?怎么前面步骤全都省去直接到最后一步了呢。
“你听不懂人话?”他依旧是讥诮的语气,但却让沐萧萧感到莫名的惊惧。
那些关于安亲王如何暴躁,如何残忍,如何狂妄自大为所欲为的传言一股脑的全都出现在她的脑海。
传闻他性格乖张孤僻,不与人亲近,在朝堂上从不拉帮结伙,但却出奇的说话颇有分量,甚至皇帝都要忌惮他三分。
传闻他奇丑无比,终日带着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据说他有一次在郊外被山贼打劫,打斗中面具掉落,竟然吓的山贼跪地求饶,发誓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当然还有一个最恐怖的传闻,也是让沐环佩抵死不嫁,让沐萧萧冒名顶替的最主要原因,那就是人中之龙的安亲王竟然克妻!自他十五岁及笄起,皇帝便以“先成家后立业”的理由不断给他指婚,多年来,已经有三位王妃在过门三个月之内香消玉殒,无一人例外。
照这么看,她沐萧萧岂不是最多只剩三个月寿命了!
忽然胸前一阵凉意袭来,打断她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扒开了!
“你干什么?!”
她慌乱的收拢喜庆嫁衣的对襟,小巧的双足从床下抬到床上,将身体缩成一团,眼神防备。
银制面具遮去了男人的一切表情,只有就在外面的性感嘴角微微上扬,明明是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既然你不肯自己脱,我只能亲自动手了。”
他大胆露骨的话让沐萧萧含羞带臊的低头垂目,他是她拜过天地的相公,如此行为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娘亲说过,女人嫁人之后要以夫为天,更何况他还是位高权重的安亲王,是娘亲能否在丞相府过得如意的保证,她势必更要对他言听计从。
只见她退却紧张的防备,怯怯的开口说:“不劳相公动手,妾身自己脱就可以了。”
白嫩的小手在红艳的衣裙中穿梭,鲜明的对比让贺少霆冰冷的双眼霎时变得火热,但随即那抹炙热又被寒霜取代,周身的散发的凉气更甚,似乎要冰冻周遭的一切。
沐萧萧双眸始终低垂,不敢与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具对视,因此错过了贺少霆眼底瞬息万变的诡谲情绪。
直到她全身赤luo的呈现在他眼前,她才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却是衣衫完整,丝毫看不出即将要发生点什么事情的样子。
“相公,你……”她轻咬朱唇,害羞的说不出更露骨的话,只能用眼神暗示。
只见贺少霆迅速欺身靠近,彼此呼吸交缠,仿佛无论是谁,只要再移动毫厘,四片唇瓣便会紧贴在一起。
只见贺少霆一手拄着床头,一手抽掉身上的白玉色绸缎腰带,手法灵活迅速,在沐萧萧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将她双手绑在一起,拴在雕花红木床头的立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