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其实找个脸皮厚、不害臊的女婿也不错。”俊彦点点头。
晓风突然涨红了脸,又听见赶着马车的不知偷笑的声音。
“前辈……您何必说的那么直白……”晓风有些责备的小声对俊彦说道。
“晓风啊,你在江湖上漂了几年了吧,完全可以有更多种选择呀,何必非得做我的女婿呢。”
晓风眼睛突然一亮,恍然大悟的样子,兴奋的对俊彦说:“先生说的对极了,其实我只是因为崇拜先生,想跟先生攀上点关系而已。说实话我虽然年纪比不知大了几岁,按理说是到了谈婚事的年纪,可是我对男女之事并不是太在意……人生很短,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趁早做,免得将来后悔。”
俊彦点点头。“恩,不错。”
“所以啊,先生。”晓风不停的眨着眼,向俊彦暗示着什么。看俊彦不明白,又有些难以启齿的对他支支吾吾的说:“先生,您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非得让我说的那么直白……其实我是想做你的……你的……”那几个字在晓风嘴边徘徊,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俊彦一头雾水。“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呀。”
晓风叹了一口气,很着急,却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又换了一种表达方式:“其实我是想说,只要能跟前辈攀上那么点关系,不当女婿也行,还有其他选择嘛。比如说,您可以收我做……做……”晓风依然没有足够的勇气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俊彦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的样子。他本来跟晓风做的很近,在猜想出什么后突然戒备的往旁边靠了靠。
“晓风,你……你别乱想。你也知道的,我早就有老婆了……”
“什么?!”晓风诧异的望着他。
“是真的,我还有三个儿子,都成年了。我跟老婆的感情虽然比较淡,可是这些年都过来了,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
“前辈,您怎么能这么想?”晓风看上去有些愤怒。
“晓风啊,感情的事真不能强求。要顺其自然。”俊彦躲在马车内的一角,双手交叉,做出防备的动作。
“您想到哪去了?”晓风又羞又怒,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想做您的徒弟,想让您收我为徒而已。”
“哦?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是我想多了呀。”俊彦有些不敢相信晓风的解释。他抬起头望了望恼羞成怒把目光移到别处的晓风,在心底说了一句:“长相实在是太粗犷了,还好只是要做我徒弟,要不然呀,真是不敢细想。”想完身体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镖局门口,俊彦说先不通报他回来的消息。这一路辛苦,他想先梳洗一番,再去见熊总镖头。
晓风从马车里出来,无意间看到不知一直望着他笑。
“笑什么呢你?没完没了的。”
“没什么没什么。”不知赶紧牵着马往侧院走,故意与晓风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会先回房间休息吧,先不跟别人说前辈回来的事。他说了自己要去见熊总镖头,自然有他的道理。”晓风说道。
不知点点头。
吃晚饭的时候,家璨让齐振元叫晓风和不知一起去后厅吃。同时还让晓风通知安年和冯仕宏一起过去。
仕宏大摇大摆的从房里出来,正好看见刚刚走出门的不知。他眼前一亮,刚想让不知过来搀着自己走,就发现不知眼色躲闪的望了自己一眼,随即装作没看见自己一样,先行一步走向后院。
其实是因为不知回想到前几天冯仕宏对他和晓风说的那些事。不知实在担心会因为说错话而受到冯仕宏的严厉惩罚。所以干脆装做没看见的样子先行一步。惹不起的,总能躲得起。
然而不知没有想到,这一个小小的眼神,竟然被冯仕宏注意到了。他勃然大怒,立刻想在后厅的饭桌上好好整治一下莫不知。
仕宏最后一个进了门,家璨右边的座位还是给他留着。家璨依次向他们介绍了对方,又使眼色给晓风和不知,让他们分别倒酒倒茶。
不知端着茶壶紧跟在晓风后面,晓风倒一杯酒,他就在旁边给前辈们倒一杯热茶。
刚倒完冯仕宏的,突然被他叫住了。
“哎,你这茶水是怎么倒的?都几岁了连茶水都不会倒?重来!”仕宏把茶水狠狠地往旁边的空地上一泼,又狠狠地在桌子上一扣。
不知小心谨慎的端起茶杯,又倒了一杯,恭敬的放在仕宏的面前。
仕宏端起茶杯又泼的干干净净:“重来!我的天呢,你都那么大了,都会些什么!晓风,你过来教教他该怎么给长辈倒茶。”
在座的人都十分同情的望着莫不知,为他捏了一把汗。其实大家都知道,莫不知这孩子很守本分,一定是仕宏又犯了什么小肚鸡肠的病。
晓风放下手里的酒壶,接过不知的茶壶,从容不迫的给仕宏倒了一杯茶。
“看见了吗?这才叫倒茶。壶口不能离茶杯太高,你刚才溅的到处都是茶水,太不像话了!”仕宏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点点头说:“恩,茶水不错。”
不知不语。
“你刚才的行为很没有礼貌,什么都不是!往后当着我的面必须改。”
不知点头。
仕宏又想多嘟囔几句,众人看不下去了,纷纷为不知劝仕宏:“哎呀冯教头,这次就算了吧,这孩子挺好的,往后好好改就是了。”
“那好吧,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就饶了你了。”他摆摆手,让不知继续沿着桌子往前走。
晓风依然没跟文衍倒酒,只是微笑着对他行了礼。文衍噗嗤一笑,表情逗趣的对晓风说:“听说你主动想当欧阳的前辈的那啥了?”
众人哄笑。
“徒弟,徒弟,只是徒弟而已。欧阳前辈真的是误会了。大家也别开玩笑了,这种玩笑我真是经不起。”
“你不用害羞,有很多人都想当欧阳前辈的那啥。”文衍又笑道。
“我只是仰慕前辈已久,想多多跟他学习而已。”
“恩,作为咱们这桌人里生的孩子最多的人,欧阳前辈在那啥方面,确实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