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风气的说不出话来。“哼,你等着吧,说不定哪天跟我聊天的这些人就能派上用场了,到时候咱们再论今天我做的事是对是错。我真是不明白啊,像你这么死板、不知变通的人怎么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的。”晓风这样的急性子,气性一上来,说话是很没有理智的。
中行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狠狠地盯着晓风看。他只是用力的瞪大了眼睛,就算气急了也不说话。
“我们走了一上午的路那么辛苦,你看看你点的这叫什么菜啊,一点油水都没有,不吃肉我们哪来的力气走镖?”晓风毫不畏惧,指着桌上的青菜质疑中行。
“你爱吃不吃,我懒得理你。”中行坐回位置,自顾自的吃饭。
“不爱吃啊,这是肯定的。你不舍得花钱吃好的,我舍得。”晓风把店小二叫道跟前,悄悄对他说:“大兄弟,我们刚才点菜的时候忘了点肉吃了,你们店有什么现成的熟肉可以吃吗?“
“我就说嘛,走镖这么费体力的活怎么能不点肉吃呢?小店有牛肉和烧鸡,牛肉五十文一斤,烧鸡三十文一只,孟大哥若是着急走的话,我可以跟后厨说优先做你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大兄弟你可真够意思!这是一百文钱,跟之前点的饭菜是分开付的。有劳兄弟我们来一斤牛肉一只烧鸡,余下的钱不用找了,给我那两岁的大侄子林儿买些干果蜜饯吃吧。”晓风爽快的拍拍店小二的肩膀,笑嘻嘻的对他说。
“孟大哥真是好记性,才对你说了一遍就记住我儿子的名字了!”店小二高兴的接过那些钱,揣在袖口二十文,把剩下的钱给掌柜的送去,又到厨房交代了。
这么安排了上菜速度果然快了很多。晓风点的两个肉菜竟然在中行点的素菜之前上桌了。
晓风分肉给其余的人吃,他们吃的十分痛快。晓风见不知不好意思拿,便夹了放在他的碗里。“多吃肉,吃饱了有体力干活。”
这时中行也夹了一些绿油油的蔬菜放在不知碗里,对他说:“多吃青菜,对身体好。”
不知只好对左右两个人点点头,什么话也不敢说。
原本应该休息放松的饭桌,现在成了田、孟双方较劲的武场。
离开那间客栈,一行人又继续行进。在一个分岔路口,中行又放缓脚步对众人说:“这条路左边的比较宽,是通往泰安府的大路,节省时间;右边的比较窄,途经的村子更多,路程更难走,同样是到达泰安,时间上却晚了两个时辰。你们千万要记清,别走错了。”
他们走了左边的大路,没想到才行进了一小段路,就被埋伏在此的一群无赖拦住了。
“田某挑竿路过此地,还请这位道友踩宽着点。”中行拱手对众人说道。
“你说什么呢?还是说白话吧,我们可不是道上的朋友,也听不懂你们说的行话…我们只不过是想干点无本买卖的无业良民,哈哈哈。”那些人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中行等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兄弟们抄好家伙围严实了,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为首的一名男子叫道。
中行又说:“这位兄弟,我们是途径此地的镖师,实在是有要紧的事要办,麻烦兄弟让条道吧,我等不胜感激。”
“别感激了,我们一年也就干一次这样的事,只怪你今天运气不好,碰到我们了。快快拿一百两银子出来,就让你们从这过去。要是今天还回来,再给一百两。”
中行完全没料到竟然会遇到这样的无赖。这条镖路他已经三个月没走了,平常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他出门只带了一些盘缠,五十两都不够,别说来回二百两了,单程要过去都是不够的。这群人有二三十个,各个凶神恶煞,恐怕硬拼也没好处。
“你要是没带那么多钱咱们也不废话了,我们哥几个肯定不会放你从这走,你们这几个人跟我们斗起来也不占上风。你们真有急事就从旁边的小路过去,我们也不为难你们了。”
中行很是无奈,然而怎么求情对方都无动于衷。中行叹了一口气,只好率领几个人原路返回,从旁边的小路走过去了。
晓风和其余几个镖师都是一肚子气。第一次行镖都想给总镖头留下一个好印象的,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这样的事。小路崎岖不平,行走在上面,他们的脾气变得更加暴躁了。
“总镖头还说你是有经验的镖师,比谁都熟悉这段路,怎么遇到这样的事,连个应急的计策都想不起来?让我们白白浪费时间,跑那么远的路。”一个镖师抱怨道。
“是啊,还好孟兄弟中午买了肉给我们吃,否则恐怕一会都没有足够地体力走完剩下的路了。”另外一个镖师也附和着。
中行不说话,此刻他解释什么都没用,还不如让他们说完安静下来就好。晓风也不说话,他知道这会如果帮中行说话对方也不会领自己的情,另外三个镖师还会抱怨他有始无终;如果他在此时一起附和着埋怨中行,无异于火上浇油,让中行更为难堪。然而这样做对他自己全无好处。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一行人从小路出来,才缓了一口气。他们加快速度往前赶,正在此时,有两个人骑着马与他们相向而行,往大路的方向疾行而去。
“又来了俩要改道走的,这么想我心里可是舒坦多了。”一个镖师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道。
晓风觉得那二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他突然想起来那二人正是刚才在客栈遇到的程、周二位兄弟,于是胸口一紧,赶紧扯着嗓子对他们喊道:“二位大哥请留步,此路不通!”
那二人勒住了马,调转回来,才发现是晓风。“怎么了孟兄弟,难道你们从旁边的小路出来的吗?”
晓风点点头。“二位哥哥还是改道走吧,里面的人不是江湖上的朋友,只是几个地痞无赖,完全不理江湖规矩,要过大路就要给一百两的买路钱呢。”
“哎呀,我们要是知道你们也经过这条大路,刚才就嘱咐那几个无赖给你们让行了,你们也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在客栈里没说明实属无奈,江湖规矩熟人见面也不能透露走镖行程。要不是在这碰到,恐怕你们回来时还是要多走两个时辰吧。”周姓男子说道。
“什么?两位哥哥认识那群人?”晓风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