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吟还未离开多久,君夫人季黛就来了,季黛当今圣上的长姐,昌华公主。
“夫人。”沈禹凝站立行礼。
季黛立马将沈禹凝拉起,用她那微微上翘的凤眸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禹凝,拉着沈禹凝坐到椅子上,“凝儿,十年未见,你也出落成了大姑娘了,我与你母亲情同姐妹,你应当叫我一声‘姨母’”
沈禹凝泯然一笑,“姨母。”
“不知姨母来找凝儿何事?”
季黛四下张望了一下,季黛身边的婢女月季连同屋内的几位侍女带了出去,退出了絮若居。
“你可知道李代桃僵的这个典故?”
季黛小心翼翼的说。
“知道啊,出自《鸡鸣》: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深相待,兄弟还相忘。可是有什么不妥吗?姨母。”沈禹凝脱口而出。
季黛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摇头否定了。头上的两只步摇撞击在一起,在静谧的屋内发出细小的声音,如碎玉击地。
步摇的声音还在屋内回荡着,声音传到沈禹凝的耳朵中,竟然给她添加了些许烦躁。
沈禹凝盯着坐在逆光中的季黛,她看不清季黛的表情,沈禹凝总觉得眼前的人快要消失了。
“今日,她可有什么异常?”君安平背对着君如吟表情严肃的问。
君如吟亦是如此,面无表情的回答:“并无异常,那沈禹凝本是差点就发现了些许破绽,不过幸好。。。”
“哼!无用。”君安平一下子怒气上头。
“女儿知错了。”君如吟竟一下子跪了下来。
“一会砺王会入府,你给我好好打扮一番,记住,砺王曾见过‘你’。”
“知道了。”
“砺王爷,你远程来到柳州可是有事?”君安平恭敬的问季若帆。
季若帆气宇轩昂的坐在椅子上,微笑答道:“我远从京城来到此处是因为明日可是长姐的三十有二的生辰,而且长姐离京已有十年之久。”
季黛在一旁笑着接到,“是啊,当年我离京之时,帆弟也才十岁左右呢。”
“那时如吟也才五岁呢。”君如吟急忙接话到。
君如吟四处张望了一下,“娘亲,沈姐姐呢?”
季黛嘴角微微一僵,“今日帆弟到来,我命人将凝儿带了出去。毕竟,凝儿是外来女子,还望帆弟见谅。”
季若帆摇头,“无妨。”
“沈小姐,前方就是醉仙楼了,你是否在此用膳?”月季坐在沈禹凝的对面,手把车帘掀起,头看向街道,声音自外而进传入。
“月季,你家小姐最近可有发生了什么事?”沈禹凝试探性的问月季。
月季并未回答。
沈禹凝拧着眉,转念一想,“哎呀。”沈禹凝惊呼一声。
月季惊忙问道,“怎么了?”
“哎呀,月季,我的耳坠了掉了一只,你看我只有了一只啊!”沈禹凝用手捏着一只耳垂,将头偏向月季。“怎么办啊?这可是娘亲给我的耳坠啊!”
月季看了看,果然只有一只。
“月季,这可怎么办啊?”沈禹凝故作十分焦急的样子。
月季见沈禹凝十分焦急的样子,松口道“怕是掉在府里了,这样吧,姑娘你先去醉仙楼,待我回府给你寻另一只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