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旧案重提
女人和男人的想法还是有区别的吧,宋肆觉得榹最后留下的信息是和陶家有关,那当年的事也和他们有一定的关系,只要和陶家有关的事都觉得和自己有关。言文竹觉得周氏这点往下查,一定可以离当年的事情更近一些。
可是。
怎么和丑儿说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她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丑儿,实在没法说出口,所以这几天她也躲着丑儿。
小桃儿见她真不像之前那么缠着丑儿,也就又跑到丑儿身体里去了,因为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太敢离宋肆太远,每天就抱着黑猫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宋肆。
这样言文竹也松了口气,找桂蓬莱要了几个人就开始着手调查周氏的事。当时周氏出事的时候言文竹还没有来,但多少也听人说了点什么,头先就是听丑儿说的,当时他也是想引着自己往这边查的吧,那他到底知道多少事,这些年没有父母的庇护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想着才发现其实对于他的过去自己也不是太了解。
宋肆不笑不说话的表情其实真的很恐怖,这种恐怖是气场上的,一种无形的压迫,就好像有无数双审判的眼睛一起盯着对方一样。原本的卢管帐和现在宋肆是不一样的,卢管帐对谁都笑眯眯的,有任何对不上的地方他都笑眯眯的指出来,每次都能说到点上。可是宋肆就不一样,宋肆不说,他只看结果,然后就这样看着你,原本没有任何事也被他会看得发毛。说实话宋肆对于做生意没什么门道,这些天只知道和陶家对着干。这些话当然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私底下还是会议论一下。
不过宋肆虽然样子比较可怕,可是毕竟他还是年轻的,肠子与脑子都没有底下的那么多弯弯绕绕,说了几句就被人套了进去。今天不是小桃儿跟过来,还真看不出来那些看上去唯命是从的人,没一个是真为了宋肆好的,那怪这些天宋肆忙进忙出都没有任何效果,而且被人拉出来顶包的人估计就只是一个小角色。
“啪。”原本站在宋肆后面的小厮把账簿摔到桌上,大家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他,这样一摔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长得还真丑,和青面獠牙的鬼有得一拼。见大家都看到自己,他索性走上前“你们觉得东家看不懂帐,连敷衍都不想敷衍吗。”
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有人就说“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立马又有人接着话“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瞎说什么。”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都沸锅了。
丑儿看了一圈,捏着拳头就砸到桌子上,一声巨响桌子立刻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终于安静了“你。”在这些人里指了一个人,对着宋肆“把他送官。”
那人听后一脸愤怒,上来扯着丑儿的衣领想开口说什么,结果被丑儿用头用力撞了一下,头晕眼花的不知道方向“老头,不说你从这里偷拿的钱,就只说谋害卢有道你都可以死一次了。”
“你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不胡说,官府自然会查。我知道知府是你表舅,不过就算是你亲爹都没用,现在这里不是他说了算。”哼了一声“我就说陶家儿子都死了怎么还有心情做这些勾当,果然是家鼠难防。”说完看着其他人“这次我当你们初犯,有拿东西的人退到账上,有对东家不满的,可以说出来,不想做了的直说,我们宋家不会亏了大家,但是下次还有做小动作的话,我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宋肆扭送那人到了府衙,结果府衙已经围了不少人,丑儿挤过人群朝里面看过去,堂上居然放了两具尸体,旁边跪了一人,居然是言文竹,这又唱哪一出。转身又挤出人群、和宋肆说了一下。
“我去看看。”宋肆把人丢给丑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堂上的是周氏,他心里有了一个大概,朝丑儿喊了句“我们回去吧,这人先关起来再说。”
“关起来,关哪里?”
“张家祠堂吧。”想了一会宋肆才说。
快到三更天言文竹才回来,一副很累的样子,进了门,烛光下一人一猫都等着她“不躲我了。”
“不是你躲着我吗。”丑儿端起碗,慢慢的吃起饭来,他对面也放着一副碗筷,言文竹笑着坐到了对面。
两个人就这样吃着,言文竹不问他是不是在等她吃饭,丑儿也不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感觉在这个时候都放下了一些东西,很轻松。
烛光下丑儿的脸恍恍惚惚,脸上的红色疤痕也不是那么明显,长得还真挺耐看。好像发现有人盯着,丑儿抬头撞上言文竹的眼睛,言文竹并不躲避,就这样对视着。
“那个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人,那人是谁。”
“啊,哦,那个我说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惊慌的眨着眼睛,也不看着丑儿“我喜欢桃花。”
“我喜欢桂花。”
“不是,是那个桃花。”
丑儿的脸红了,从脖子到头顶温度逐渐升高,只是灯光太暗对面的人看不见。
黑猫看着这两人,轻轻的叫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