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跟一人争论过一问题,她说:“思想出轨也是可耻的。”当时就感觉她这观点特荒唐,觉得她性情偏激,受道统的薰染很深,很深,近乎融入骨髓的地步。她年龄与我相仿,也四十几岁,竟有如此性情为实不多。我身边亲眼见到的,亲耳听到的一些人,与她的性情大相径庭。
我老家有一中年男人,叫明亮,比我大一、两岁吧,今年也得有四十六、七了。他在村里辈份大,与我父亲兄弟称呼。他娶了邻村的一女人做老婆,开始只听说那女人不孝顺,动不动就与婆婆对骂,丝毫不介意什么尊卑老幼。明亮与这女人有一对儿女,女儿已一成家,并生了一女儿,儿子才上高中,在县城读书。孩子都不在了,明亮两口子就都出门打工。明亮去了建筑工地,他老婆则到县城做了保姆。可不久,那女人就与男主人好上了,平时不再回家,只到家中粜粮食时才回来,为了收钱。以后又换了几家主家,到那家也与男主人有染,再后来竟在街上租了房,说是给读高中的儿子做饭,其实是与一包工头混到了一块,成了那人的外房。不久前,她回家开始闹着离婚,明亮也没心思出没打工了,成天在家等着办这事。一天,父亲在路上碰到了明亮,打趣道:“兄弟,你怎就管不住她呢!”“她浪,下面难受,成天找男人,我总不能天天跟着她吧!”明亮恨恨的说。“真离呀?”父亲又问。“离!”明亮坚定的说,“当初听说她娘就这玩意,没想到也生个这个。”…
上面说的这女人才四十多岁,比较而言还算年轻,也许等上上年纪也就收心了,而我说的下面这位,可是到老不改呀。
这女人姓陈,已七十多岁了,她与我母亲是同一村的姑娘。我小时只感觉她很丑,对她的生活却所知甚少。她个子很矮,且有一只眼不得劲,眼球向上翻,露出大大的眼白,村里人背后都叫她“瞎骒马”。我家在村东头,她家在村西头,我平时上学,极少见到她,只在学校放秋假,在家帮家里拾棉花时总会听大人嘱咐:上地看到陈xx小心点,她爱偷东西。时间久了,年龄大了,再回家,从家人的闲聊中才知她是一个生活很乱的人。我小时,村里有很多光棍,竟然都与她有染,有些离婚的,或死了老婆的男人也找她消遣。她老公看着是一挺憨的男人,可却是我村的老会计了,干了有二十多年,两人生有三个女儿。当我听了她这些事后,竟想起了曾看过的一段话,说:在西方世界里,有一圣母,专陪没女人的男人睡觉,用此来安慰那些男人。哈哈,这不我村的一圣母吗?听说她二女儿也随她,在婆家那村里风流事不断。有时想:给孩子找对像,必需得看上代人的人品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像那些出门打几天工,就领回家男、女朋友的孩子,不吃亏的不多。
前些日子听母亲讲起陈xx去年秋后的一事。我家在村东头的沟边旁,年年父亲都在沟岸上种些番瓜,一到秋后,秧子上结满了大大小小青红各色的番瓜。一天中午,母亲一出大门,恰巧看到陈xx正在沟岸上拨弄番瓜秧,想要摘一个。她看到我母亲,就悻悻的直起身要走。“陈xx。”母亲喊住了她,说道,“陈xx,看在咱俩是一个村的闺女份上,我说你两句。你也不是小岁数了,别老看着什么东西都眼红,想拿,让人看到了多不好!”“嗯嗯嗯。”陈xx迭声答应着,呲着牙笑着走了。母亲跟我讲到这,自己竟笑起来,她说:“你猜怎么着,她转过墙角,把咱前院邻居坠在墙外的一番瓜摘下来,拎走了。”
象那位“思想出轨亦可耻”的人,在上面那两位女人眼里,肯定会被视为异物,认为她有病,且病的不轻吧?道统在她们眼里,狗屁都不是!哈…
商朝的最后一君纣,以西伯昌、九候、鄂候为三公(古代朝庭中地位最高的三官)。九候有个漂亮女儿,献给了纣。她不喜淫乱,纣怒,杀死了她,并剁成了肉酱让九候吃。纣是一国之君,纵淫成性,草菅人命,然也不能令九候的女儿屈从,这应是她性情所致吧?
曾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大人教孩子做事总要孩子分清对与错,可大人做事总考虑的利与弊。现在想来,这句还应补上半句:最终决定如何做事的应是他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