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从腰腹漫上来,胃部也是一片寒凉。每次生理期都是这样,除了痛经,似乎还连带着胃寒,痛的狠了,凉的过了,就失了胃口恶心呕吐。
搓热了掌心暖着胃部,安然兀自在心里吐槽着该死的生理期,丝毫不知她那捂嘴跑开的动作,已让许母起了误会。
目光频频落在包厢内洗手间的门上,等到那门推开,许母下意思地收回目光,却又忍不住悄悄抬眸。探寻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安然的身上,许母寻觅着蛛丝马迹,想要验证心中的想法。看到安然口味如常,没有过分嗜酸嗜辣,许母微微松了口气;可是,当她看到安然坐直了身子,伸手揉了揉后腰的时候,又禁不住变了脸色。
“然然,你出来一下。”许母突然就起了身。
帝豪大酒店,顶楼。百层高楼,楼顶远离了城市的车水马龙,显得有些许静谧。
许安然跟在许母的后面在护栏旁站定,却被许母出口的话语吓了一跳,“然然,你是不是……有了孩子了?”
“啊!”安然不知许母哪儿来的结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妈,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真没有?”许母的目光落在安然有些僵硬的腰上,满脸的不相信。
“绝对没有,我发誓!”原本是极其认真的话语,安然说出口时却偏偏带上了手势。
举手发誓,举手发誓,这倒也正常。可是急忙证明自己的许安然,却偏偏举起了两只手。
严肃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许母几乎忍不住笑意。不为别的,只因此时此刻,安然双手高举过头顶,这样子的姿势说不清的诡异,如果打个比方的话,简直像极了投降。许母好笑又好气地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
安然拖着嗓子叫了声妈,“妈,话说就是再过十年,我在您眼里也还是孩子,不是吗?”
“那你和妈说实话,你和何亦有没有……”许母盯着安然的眼睛,继续问。
有没有?安然的瞳孔不由微缩。
几乎遗忘了的画面刹那涌上脑海。几天前,晨光大厦,何亦的手滑上自己的手臂,手指与那青紫痕迹缓缓重合,喷薄在耳边的话语邪气且刺心,“不过么,虽然拦了那畜生,我一个眼瞎,就用你泄了火……”
所以,是有吧?然而安然低垂了眸子,避开许母的视线,“没。”
可是,那闪躲的眼神,那迟疑了片刻的回答,许母又怎会不明白。
安然掩饰地转身,却不曾想,露出那修长的后颈。白皙的后颈落入许母的眼里,那抹白皙之上,却偏偏印着一点青紫。作为过来人的许母也不由一下子烫了脸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在心底暗暗下定了决心。
“何亦,你和然然尽快把婚礼给办了吧。”一回到包厢,许母就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没想到老妈会突然这么要求,安然一下子愣住,耳尖却不由泛了红。
许安然并不知道,今天清晨,何亦贴近她的后颈,唇瓣辗转间留下一枚吻痕;所以她自不知道,正是这枚吻痕让许母下了决心。
既然两个孩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婚事还是尽快公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