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冷,冷的吓人,若真能进她的心里,那就真的是她的全世界。
三生有幸。
他千算万算,算尽了一切,唯独漏了她。
他知道,虽说自己有一层政治障,但,嫡庶有别,嫡子往往最容易牵制家族,而他只是个庶子。
为了多一层保证,必要吸引到她。
若能吸引到她,进宫肯定没问题,毕竟,她选人全凭兴趣。
她不在意你这个人是谁,也不在意你多厉害,总之她顺眼就行。
是,明明他会抚琴,可他偏偏说不会。
也不是说他琴技不好,拿不出手,若他不那么内敛,他敢说,论琴技,绝对没人比得上。
注意力是吸引到了,但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进宫,就被封了后,什么谋略什么计划,在被封后那一刻都不复存在了。
他总以为自己是特殊的,至少在进宫后的几天,他是这样认为的。
但如今一切也证明了,只是他以为,对,只是他自作多情。
那女人,一如既往心冷。
就是这么想着,就连司徒槿澜出现在他身后,他也没有察觉。
司徒槿澜一进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他,一席玄色喜袍,墨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肌肤近雪晶莹剔透皎洁无暇,长长羽睫之下,一双眸子含着温柔的神色,闪闪烁烁,简简单单,气质如皎月般清冷似仙。
原本只打算喝完交杯酒了事的司徒槿澜心下一动,难得的问道:“俞后饱了吗?是否再让御膳房做些什么饱腹?”
正在沉思的萧锦俞一听到司徒槿澜的声音,吓了一跳,但随即便转过身,道:“臣下参见皇上。”
“无碍,免礼吧。”
“谢皇上,回皇上,臣下很好,不需要在让御膳房准备些什么。”
“那就好。”她的脸上仍是淡淡的神色,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可现下的她,却是有些懊恼了,自己刚才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多嘴了?
她再次看了看俞后,嗯,不愧是自己的男人,长得真心好看,也不怪自己“怜香惜玉”了一下。
但随后她立马想起,办事重要,办事重要。
她走至桌旁,伸手将桌上盛好酒的卺递给萧锦俞。
随后自己又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喝了下去。
她见他没动,挑了挑眉,看了看他的那一份,似笑非笑。
他顿时get到了她的意思,同样将里面的酒饮尽。
等到一杯酒下肚,萧锦俞的脸已微微发红。
说实话,方才司徒槿澜饮酒的动作莫名喜感,但在萧锦俞的心里却暖暖的。
司徒槿澜满意的看了看萧锦俞,将他递过去的瓢接过去,将两个瓢扣在一起,用丝带缠绕好。
做完这一切后,她转身便要离开。
见她离开,萧锦俞不知哪来的勇气,脑子一热便道:“皇上!”
司徒槿澜转过身来看向他,道:“何事?”
“今日是臣下与皇上的大婚......”
司徒槿澜一听,就笑了。
所以他想表达什么?朕还欠他一个洞房花烛夜?要朕的贞洁交给他?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