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伴着泪水伴着无奈,南宫珣心底希望这列车不要停,一直行驶着,直到调整出了适合面对西门寂的状态。
秒针嗒嗒嗒的转一圈又一圈,完全不理会人们的意愿。南宫珣下了火车,在出站口等西门寂。西门寂迟到了,南宫珣手机没电了,发完最后一条信息后被迫关机,倚靠着出站口的栏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有多少人来不及挥手离别?有多少人忘了散场拥抱?有多少人站在站台上数着日子?
南宫珣等得有些烦躁,想自己打车先走,又担心西门寂来了之后找不到自己。此刻的南宫珣,不想见到任何人,尤其是西门寂,她不知道该用何种姿态面对他,不知道该笑着还是哭着,不知道该坦白还是隐瞒、、、、、、
“堵车了。”身后传来西门寂的声音。南宫珣回过头,看到西门寂身旁站着一个少年,隐隐约约记得西门寂提过,他关系最好的朋友要来N市。“嗨!”南宫珣挤出微笑,笑着跟西门寂的朋友打招呼。寒暄了几句,西门寂的朋友便借故先走了。
“我们打车回去吧!”西门寂提议。
“我想走一会儿,车上待太久,闷得受不了。”南宫珣面无表情的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干嘛呢你,那么沉的箱子,你非得要拖着。”西门寂夺过南宫珣的行李箱。憨厚的笑着,突然略带羞涩“南宫珣,一个寒假没见到你,好想你啊!”
“哦。”南宫珣面无表情,甚至有几分不耐烦,酝酿着该如何开口。
“我咋感觉就我自己乐啊,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西门寂停下来,挡住南宫珣。
“额、西门寂,我们约定过,不管是开心的还是不开心的,都该坦诚对不对?”南宫珣低着头,踢着马路牙子,低低的道。
西门寂:“嗯。”
南宫珣不依不挠:“不管说完了你多生气,我都不该瞒着你对不对?”
西门寂点点头。
“我在Q市遇到了一个人,曾经喜欢过的人、、、、”南宫珣边说着边偷偷看西门寂,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于是继续说:“他表白了。”
“嗯”西门寂用鼻腔轻哼,以表示自己在听。
“我拒绝了。然后哭了一路、、、、、、”南宫珣情绪有些激动,一时间竟说不下去了,用余光偷瞄西门寂的侧脸。西门寂没有任何夸张的表情,如此的回应,南宫珣突然很生气,气不打一处来。南宫珣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他什么样的反应,只是觉得,刚为了他拒绝别人,而他,一脸平静的样子,激怒了自己。
南宫珣带着情绪,不论西门寂什么反应,都难以达到她的预期。若是西门寂表现得过于关注南宫珣刚描述的事儿,她便会觉得他小气;若是他表现得太过于平静,她便觉得他不在乎、、、、、、
这类似于,女孩总喜欢问男孩喜欢自己哪一点?若是男孩回答长得漂亮,女孩便会闹着说男孩嫌弃自己没有内涵,抱怨男孩肤浅;若是男孩回答心善有内涵,女孩便嚷着说男孩嫌弃自己不美,所以拿看不见摸不着的事儿瞎掰、、、、、、、、
女人心,海底针,你若懂得,便天下太平,你若不懂,便多灾多难。
“我们晚上吃自助,吃完了去唱歌,我、你、我朋友,你唱歌,我跟他喝酒。”西门寂沉默了很久,突然冒出这句话。
“噢!再说吧,我先回宿舍休息。看心情。”南宫珣说完,坐进了刚停下的的士里。
南宫珣回到宿舍,边收拾边叹息,最后给西门寂发了条信息“你们吃吧,我就不去了,累了,想休息。”
只是想逃避,只是不想面对,只是受不了心被两个方向硬生生的撕扯。
傍晚的KTV里,一遍遍的循环着温岚的《祝我生日快乐》:
//我知道伤心不能改变什么
那么让我诚实一点
诚实难免有不能控制的宣泄
只要关上了门不必理谁
一个人坐在空荡包厢里面
手机让它休息一夜
难想切歌切掉回忆的画面
眼泪不能流过十二点
生日快乐
我对自己说
蜡烛点了
寂寞亮了
生日快乐
泪也融了
我要谢谢你给的你拿走的一切
还爱你
带一点恨
还要时间
才能平衡
热恋伤痕
幻灭重生
祝我生日快乐//
南宫珣对着话筒,轻轻的合上眼,稳准的踩着音符,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