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明,江州城上的迷雾还未消散,狼烟弥漫,血色的气息厚重压得人不能呼吸。战鼓已经擂响,无数的帝国黑甲士兵如潮水般涌来,末日也许真的降临在这些南国人头上了。
李陵身穿黄金甲胄,胯下骑着神驹龙象,身后就是百万雄师,每个人都知道最后的决战开始了,江州的士兵早已失去了斗志,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主帅昨夜早已经逃了。
“主公。”风将魏刀儿跪在李陵马前,头都快低到土里去了,额头上满是大汗。昨夜六爷从魏刀儿的北门逃脱,李陵虽然没有追究他的失职,但是魏刀儿却吓坏了,李陵治军严谨,从来都是有罪必罚,魏刀儿可不认为自己能例外,所以赶快跑来请罪。
司马川看了魏刀儿一眼,眼中有一丝同情,却没敢说话,魏刀儿因为以前是做土匪的,所以很重情义,军团的的将领们和他关系都很好,可是司马川却没敢给他求情,因为军法无情这四个字在秦剑军团是绝对能做到的,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
其他几位将军也是一样,都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起来吧。”李陵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魏刀儿哪里敢起来,“末将不敢,请主公责罚。”
李陵笑问,“老魏,你有什么罪,起来吧,地上冷。”
魏刀儿一听这话更害怕了,他放跑了敌将,李陵非但不责罚他,还说他没什么错,这更让他提心吊胆,难道李陵是真生气了。
“主,主公。”魏刀儿颤颤巍巍的说。
“呵呵。”李陵笑了笑,“快起来吧。”
“呵呵,魏将军快起来吧,将军都叫你起来了,还愣着干什么?”怀安似乎看出了李陵的意思,于是笑呵呵的说道。
魏刀儿满肚子疑问,但是只好暂时不去想,小心的站起来,背后的冷汗不止。
李陵笑着说,“大家都很奇怪吧,魏刀儿放走了敌将,本将军却不责罚他,你们觉得本将军是那种赏罚不清的人吗?”
“主公赏罚分明,兄弟们不敢质疑主公。”
“好,本将军这就告诉你们原因。”李陵说道,“其实敌军大将是我故意放走的,和魏刀儿无关,本将军要让伪南军士兵知道他们的主将跑了,这些伪南军士兵知道这个消息后,你们说他们还有心思守城吗,哈哈,江州岂不是不攻自破。”
“主公,高啊,俺咋就没想到是这么回事呢。”黑虎摸摸脑袋,哈哈大笑。
莫将军笑说道,“虎子,你怕是连自己一天吃几个馒头都数不清吧,呵呵。”
黑虎不服气的辩解,“谁说的,俺能吃好几锅的大馒头呢。”
“好了,你们就别废话了,赶快攻城吧,本将军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这座南疆古城看看了。”李陵道。
“是。”
“主公,那逃跑的敌军主将怎么办呢?”司马川问道。
“我可能让他们走掉吗,这事已经有人去办了,大家放心的攻打江州吧。”李陵答道。
司马川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主公放心,司马川一定竭尽全力。”
各位将军都开始带领士兵向江州发起进攻,李陵身边只剩下怀先生,黑虎,莫将军三人,李陵把莫将军叫到身边说道,“莫,有件事我需要你去办,一定要办好。”
“莫不会让你失望的。”
“很好,你去把伪南王的世子给我抓回来,这孩子我估计已经混出城了,你带着鹰侍好好找一找,把孩子带回来。”
莫将军点点头,“没有人能在鹰侍的眼皮底下逃走,主公就等莫的好消息吧。”
“南征本来就像是大象踩死一只蚂蚁,我们没什么难处,就当是给兄弟们活动一下筋骨。”李陵笑道。
“这。”莫将军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她发现她英明神武的将军开始变得傲慢了,以前的李陵不是这样的,莫将军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莫将军摇摇头,拍马而去,她想自己可能多虑了吧。
怀先生笑了笑,“李将军,老夫有一事不明,想向将军请教。”
“先生请讲。”
“哈哈,这敌将果真是将军故意放走的吗?”
李陵笑了笑,“怎么可能呢,抓住了段豹,江州还不是立刻就破。”
“那将军为什么会那么说呢,难道将军真布置了人马埋伏段豹?”
“怀先生,大战在即我当然不会说是因为我军的失误放走了段豹,所以只能说是我故意这么做,来振奋军心,至于埋伏段豹吗,我倒是真没想到我的伏兵会派上用场。我用兵一向算计颇多,自然算到了敌军会逃,所以便提前埋伏了一支人马,这一切自然也合情合理了。”李陵解释道。
“唉,老夫果然老了,将军的智谋可比当年的左相啊,实在是让老夫佩服。”
“先生忘了,李陵可是左相帐下的亲侍,自然学了些左相的权谋。”
“哦,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在帝国军的猛攻下,全无斗志的伪南军士兵无力抵抗,不足半个时辰,江州四门皆破,黑甲士兵涌入城中,见人就杀,当真是血洗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