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使赵乐知道这位六爷一向勇猛,可是却没想到如虎狼一样凶残的帝国军军官在六爷刀下竟然挺不过一招,要知道就算一名普通帝国军士兵都能在几名伪南军士兵的围攻下不败,由此可见六爷的实力非凡。
平时赵乐还有些看不起这位满口粗话的武夫,现在赵乐却不敢对六爷有半点轻视,这位猛将对江州来说简直是救星,说不定可以让江州多守上一阵子,等待南王援军的到来。
可是援军赶到最快也得三天,甚至更久,帝国军攻势凶猛,江州坚持一天都困难重重,要想等待援军实在是难上加难,赵乐没有信心等待援军的出现,他只希望能多守一会是一会,尽量拖住敌人。
“赵大人,这些乱民是谁放出来的,这不是添乱嘛。”六爷看着乱成一团的百姓,眉头大皱。
赵乐有些不解,“六爷,是老夫见我军兵力不足才让百姓上城杀敌的,有什么问题吗?”
六爷差点让赵乐气的背过气去,让百姓们帮忙守城也对,但是也不能没有组织啊,这些百姓拿了武器就直接参战和流寇乱匪有什么区别,见了敌人就跑,有什么作用。
“大人你,糊涂啊,这些百姓让他们搬用一些器械或是抛扔石块都行,可是大人怎么能让他们拿上武器参战呢,这不是添乱嘛。”六爷气呼呼的道。
“这,这,老夫也是不知道会这样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六爷叹了口气,“也罢。既然都有这样了,也不能再让百姓们下城了,目前我只能凭借我的一身勇力震慑帝国狗,然后借着气势鼓舞军心,说不定这些百姓还能打败帝国狗的进攻,这样江州就暂时保住了。”
赵乐抹了一把汗,心想辛亏有六爷在,不然自己就成了罪人了,“也好,有劳六爷了,若是六爷不幸战死,老夫也陪六爷一起去地下为王爷尽忠。”
“呸,说什么丧气话,老子他娘的死不了,老子还得给大哥守着江州呢,城下就是嫂嫂和侄儿,为了他们老子说什么也得活着。”六爷露出了本来面目,还是一如既往的粗鲁无礼,让赵乐厌恶。
赵乐也不说话,在卫士的保护下向后撤退,待在前线的他不仅没有帮上忙,反而差点成了罪人,赵乐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继续指挥下去了。
这位六爷是南王的结义兄弟,伪南军中人称六爷,是一位绝世的猛将,手使一柄分水斩浪刀,曾经是纵横南疆九江的水匪,后来被南王收在麾下,改过自新成为南王八位义弟中的一位,南王九兄弟有一个称号叫南国九龙。
六爷看了看左右围了一圈的帝国军黑甲士兵,露出不屑一顾的轻蔑微笑,“杂鱼们,还有那个前来送死,老子送你们去见阎王。”
也许一般的帝国军士兵会被六爷吓住,可是他李陵的兵不会,有人说这些兵和他们的统帅一样都是疯子,没错,秦剑军团就是一群疯子,他们无所畏惧。
“弟兄们,这家伙的人头可是值钱的很,谁取了他的脑袋,主公说不定会升他做千夫长,大家一起上啊。”一名百夫长兴奋的说,一点也不因为同袍的死害怕。
李陵的军团中上至高层将领,下至底层士兵都称呼他主公,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但是这些骄兵悍将根本不知道害怕,他们只服李陵,就算是左相的命令都不好使,那个无权的小皇帝就更不用说了。
在李陵的军队中,只要你杀了敌人,取下敌人的脑袋就能领钱,如果杀了敌人的大将就升你的官,这就是所谓的人头记功制。这种野蛮的制度据说在很久以前出现过,就是来自那个苍梧的黑暗帝国,一千年前,苍梧被云浮取代,这种制度也就消失了。
李陵的军队编制也和苍梧的一样,由千夫长,百夫长构成基本单位,领兵大将则是随机调领各个千人队百人队出战。
当然这些一般人是不知道的,这些东西都失传了,李陵之所以懂这些是因为他的家族就是来自前朝的,将门李家也是云浮的开国世家,只不过没能像司马世家一样昌盛,后来没落了,现在的李家人也都不记得那些往事了,李陵所学的兵法和军制都是在家传的古书上找到的,但是很可惜那些古籍现在都不在了,只留在李陵的脑海里。
六爷一看这些帝国军士兵不跑反而迎头杀上,也是兴奋,他感到骨子里的热血沸腾了,提着斩浪刀和这些悍卒厮杀在一起。
城下观战的李陵也看到了这位悍勇的六爷,“那位绿袍壮士是什么人,竟然如此骁勇,在我帝国军将士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怀安也是眉头一皱,“这样的人物怎么会为刘裕效力,这个伪南王果然魄力非凡。”
莫将军微微一笑,她是李陵的情报袋,没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主公,伪南王刘裕有八位义弟,个个都是好汉,莫听说排行老六的段豹,常穿戴墨绿色的铠甲和战袍,头裹一条绿巾,人称六爷,想来这位壮士就是那个六爷吧。”
“莫,你真是我的宝贝啊,没了你可真不行。”李陵开心的小了,而怀安却脸上有一丝忧虑,李陵这有了相好的,魏瑛嫁过来岂不是,唉,老头也是担心自己的义女啊。
“莫,给我说说这段豹的来历吧。”
“嗯。”莫将军点点头,轻声道,“段豹本来是纵横九江的水匪,南国九江的各路水匪中的领头人,连帝国官府都奈何不了他,屡次派兵围剿都没有成功,后来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成了伪南王的义弟。”
“原来是水匪出身,不知道是否能将他收入麾下效力呢?”李陵是爱才之人,不然他不会聚集这么良臣猛将,他的许多将领都是他招降过来的。
“恐怕很难,因为段豹是个重情义的人。”莫将军摇摇头。
听到这话李陵点点头,他知道这种人是不会投降的,“很遗憾,只能送他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