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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随风

第一章随风

在一个平静的小村里,一老一少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村里的小路上。老人看起来大概六十岁左右,少年看起来十七八岁。两人的步伐不快,和散步没有什么区别,神情说不出的轻松。沿途遇到的村民,都会和他们攀谈几句。

“武老,今天你们也要早回去吗?如果不急就留下来吧!上次您治好了我爹的病,我们一家还没有感谢您呢!”一个朴实的健壮汉子热情的对老人说道。

“不了,我和随风还要回去采药,就不打扰你们了。”被称为武老的老人说道。

“是啊!牛大哥,我和师傅还要回去准备不少药,不能耽搁的。”少年笑着说道。

“那……那就拿些我打的野味儿回去吧!”汉子一脸期待的看着老人说道。

这次老人没有拒绝,因为如果再拒绝,朴实的汉子心里绝对会非常的不安。让少年接过几只早上刚打的野味儿后,老人就和少年继续向前走去。沿途又拿了几家受过老人恩惠村民的感谢品后,少年手里的野味儿多了很多。最后,由于野味儿实在是太多,少年不得不把它们挂在木棍上扛起。

当离开了小村之后,少年拿着手里的野味儿,一脸笑容的对老人说道:“师傅,这下可好了,咱们又有一段时间不用愁肉食了。”

“呵呵!你这小子就是嘴馋。”老人一脸宠溺的说道。

“没办法,徒儿我上辈子就是馋虫!”

老人和少年说笑着向前走去,当离开村子一段儿距离之后,少年大声的喊了一声:“谁后到家谁做午饭!”喊完之后,身体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冲去。那飘忽的身形、快于奔马的速度表明,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有着一流的轻功。

当少年运起轻功向前疾行的时候,老人依旧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不过令人惊讶的是,老人的步子虽然慢,却总是刚好跟在少年的身后。他的每一步并没有多快,但看似随意的一步跨出的距离却是那么的大。如果有江湖高手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的很,因为这表明老人的步法竟然是传说中“缩地”。缩地步法是传说中只有宗师级高手才能领悟的,这个住在这个一个小山村、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老人,竟然是一个宗师级高手。

少年全速的向前奔行着,根本没有去看身后的老人,因为他很清楚,身后的老人不可能被他落下。少年的身影在树林中全速的穿梭,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座不是很高、但是风景却非常好的山下。在山下有一间小木屋,当看到小木屋之后,少年全力的向那里冲了过去。少年运使轻功双脚踏在了小木屋里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微笑看着他的老人。

“唉~~又输啦!我去做饭!”说完后,少年就向里面的厨房跑去,完全没有把胜负放在心上。

老人看着少年的背影,目光中满是欣慰和慈爱。知道少年手艺的他,微笑着坐在椅子上等待美食。在他等待的时候,脸上了忽然有一瞬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之后,老人的脸色才恢复过来。

“看来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早点儿告诉他了!”老人在喃喃自语的同时一脸不舍的看向了厨房,最后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过了两刻钟之后,少年端着煮好的饭和香喷喷的野味儿放到了老人的桌边儿,然后说道:“师傅,尝尝徒儿我的手艺吧!这是我前天刚和刘大婶儿学的。”

看着一脸期待目光的少年,老人夹起了一块儿野味儿尝了一口,然后说道:“嗯!不错,你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了。”说完后,就继续品尝起来。

得到老人的夸奖后,少年也埋头吃了起来。香喷喷的野味儿入口,少年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满足的神情。一顿简单却温馨的午饭结束之后,老人对收拾碗筷儿的少年说道:“一会儿到后山来,我要检查一下你的进境。”说完后,老人缓步向外走去。

老人的话说完,少年立刻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的收拾起碗筷来。在收拾完之后,他毫不迟疑的向后山疾驰而去。

少年的名字叫柳随风,无父无母。在十八年前的时候,被放在木盆里顺流而下的他,被到河边钓鱼的老人捡到,然后一直抚养到了现在。由于老人捡到他的地点是一片柳树林,而且又是顺风随水漂流,所以老人给他起名柳随风。以身世来看,柳随风只是一个孤儿,但是他却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柳随风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来自2014年的地球。当时他外出旅游,但是倒霉的是碰到了山洪暴发,他只有25岁年轻的生命就因此早早的就结束了。对于自己前世的死,柳随风并没有抱怨,因为他在前世的时候也是一个孤儿,无牵无挂、死了也没有谁会伤心,最多也就是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为他惋惜一下。相对于前世,他这一世要走运的多,因为他有一个疼爱他、把他养大的师傅。

柳随风的师傅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只知道他姓武。但是柳随风很清楚,他的师傅非常不简单,因为他这个师傅不但非常的博学,而且武功异常的高。在刚刚学武功的时候,柳随风还不认为他有多厉害。但是当师傅正式教他内功的时候,柳随风吃惊了,因为他教的竟然是《浑天宝鉴》。前世是孤儿的他,由于没有钱、也不善于交际,所以在工作之余就成了一个喜欢窝在家里的宅男。漫画、动画、小说网站都是他经常光顾的。《浑天宝鉴》作为港漫最具代表的武功之一,柳随风当然非常的清楚。

浑天宝鉴共分十层:

白云烟——蒸烟弥漫如瘴,蔽人眼目,扰乱敌人。

玫霞荡——霞气围卷旋转,幻化迷人。

土昆仑——裂土碎石,驱使沙泥岩尘、矿物精铁纷起爆射,杀伤力惊人。

碧冰雪——冰寒之气无孔不入,侵肤入骨,冻彻心肺,气血经脉皆能霜化凝结。

紫星河——仿佛天上星辰搬繁杂无定,不可捉摸。

暗混沌——气劲浑厚凝重,一切来招均如泥牛入海,难以施展。

靛沧海——招意劲道如水,柔韧多变,可功可守,毫无破绽。

金晨曦——气芒若金乌绽放,夺目伤人,金光护体防身,刀枪不入,对邪气能有效克制。

血穹苍——强化提升血脉,杀性血光直上九霄,苍穹为之变色。

玄宇宙——虚无黑洞,深不见底,吞噬万物,生灭不息,包罗无穷力量。

相传浑天宝鉴为女娲大神所创,自创出之后,除了女娲大神本身外,就再也没有人能真正练成第十层。不过即使是只有前九层,如果真正的练成,也可以成为天下宗师之一。

在最初开始修炼的时候,柳随风心中异常的激动,因为只要是一个男人(现在是男孩儿了)心中就会有一个英雄梦,而高强的武功,无疑就是实现这个梦的最大保证。自从五岁开始习武起,柳随风就非常努力,除了为了心中的英雄梦之外,也是为了从小照顾、疼爱自己的师傅。

前世就是孤儿的柳随风,从来没有享受亲情的温暖。但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师傅亲人似的关怀,令柳随风体会到了被关怀的幸福。不只是为了自己的英雄梦、更是为了师傅的关怀,所以柳随风练功非常的努力。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柳随风已经练成了前六层的浑天宝鉴。按照师傅的说法,他现在在江湖上也能算一个一般的高手了。

想起前世看《天子传奇》的时候,练成浑天宝鉴前六层绝对能算上一流高手,而师傅的话也令柳随风明白到,这个世界的武学水准非常的高,远远超过了前世看过的许多武侠小说。运起白云烟的身法,柳随风的身体像没有重量一样的向后山奔而去。在那里,师傅正等待着检验他的进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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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的师傅、也就是武姓老人,他就是当年在灭魔之日与天魔教教主大战的武天正。此时他一脸缅怀的站在山崖边上,回想着一生的经历。初入江湖时的兴奋、与五大宗师论交的意气风发、和几位江湖侠女的情意纠缠、与心爱女人成亲时候的兴奋、女儿出生时候的喜悦、徒儿们的孝敬,这些都令他感到怀念。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在了,自从霍弃天乱世开始,自己注定就要告别幸福、安逸的生活。因为他是武圣门门主、因为他是天下间最强的宗师之一。

当武天正加入到对抗弃天魔域的阵营时,人数虽少、但各个都是高手的武圣门就成了霍弃天阵营必除的对象。在他参与一次大战的时候,天魔教重兵偷袭了武圣门,令武圣门除他之外的人全数战死。当他星夜兼程的和好友战烈一起赶回武圣门的时候,看到的是战死的妻子、女婿、师兄弟、以及徒儿们的尸体。在武圣门所有人中,除了他女儿的尸体外,其他人全数找到了。他很想骗自己女儿还活着,但是他很清楚,女儿……是自杀了。作为女性,是绝对不能被魔道俘虏、也尽可能不把尸体留下的。

从那之后,武天正虽然活着,但是心却已经死了。他活着的目的只有一个——复仇。当在灭魔之日亲手杀死了终无怨的时候,他心中沉积多年的怨气终于得到了纾解,就算是自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他也不在乎。唯一令他觉得遗憾的是,武圣门的传承就要在他这一代结束了。他不愿随便找一个传人,因为不符合武圣门的门规。原本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把武圣门的武功典籍、规矩、还有历史放进一个山洞里等待有缘人发现。但是正在他要那么做的时候,他捡到了一个弃婴。一个资质、天赋惊人的弃婴。抱起那个小小的婴儿时,他心中就有了决定,把他培养成下一代的武圣。

带着这个名为柳随风的孩子来到了武圣门旧址附近住下后,武天正并没有着急教他武功,而是让他像普通孩子一样长大,同时培养他的品性。但是令武天正吃惊的是,这个孩子不但天赋惊人、而且心性成熟的完全不像一个孩子。能自己走路之后,就开始照顾自己,而且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这令武天正不禁想起了一个人的故事、一个成为剑道传奇之人的故事。被称为剑圣、名为叶孤城、剑道世家叶家第一代家主的故事。

叶孤城从小就和随风一样,知事甚早,不像一个孩子。直到几十年之后,他已经名动江湖的时候,他和下界破虚而来的西门吹雪相遇,人们才知道他原来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重生到这个世界的。通过观察,武天正发现柳随风绝对不是学东西快,而是他早就知道。自从养育他以来,唯一一次看到他失控就是他知道要学习《浑天宝鉴》的时候。种种迹象表明,随风和叶孤城一样,是一个带着记忆转世重生的人。武天正没有点破,因为他希望随风永远保有这个秘密,直到他足够强、能够无顾忌的说出来为止。

虽说师徒之间有这样一个都没有捅破的秘密在,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两人之间那既像是师徒、又像是祖孙似的感情。每一次看到柳随风开心的笑容,武天正就好像看到可爱孙儿似的。

一边回想着过去,武天正一边等待着柳随风到来。当身后一阵若有若无的风声传来之后,武天正停止了回想过去,缓缓的转过了身。当他完全背对着山崖之后,柳随风已经出现在他的目光中。

“师傅!接招!排云掌!”

一声高喊之后,漫天掌影向武天正拍来。在密不透风的掌影下,武天正微微一笑,心想“明知道伤不了我,还只出八分力,这个孩子还是那么孝顺。”

面对着留力的柳随风,武天正并没有认为他在使诈,因为柳随风从来不在他面前使诈。当柳随风的掌影快要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武天正的手动了。同样是掌势,但是力道要比柳随风弱了半分。不过这比柳随风还要弱的掌势,却轻而易举的破了这一招。

妙到颠毫的掌法,虽然无招无式,但却每每落在了柳随风掌法的破绽处、轻而易举的就破了柳随风的招数。当柳随风的招式用尽之后,武天正双手向上一拨,令柳随风的身体立刻倒飞回去。

“什么排云掌?要是被六扇门的人知道你这么叫,当心他们以为你偷学他们的武功。”武天正摇头笑着说道。

“嘿嘿!!徒儿我就是觉得白云烟配合排云掌最合适,就叫排云掌喽!要不……师傅给我起个名字。”柳随风一脸讨好笑容的说道。

“好了,别调皮了,让师傅看看你最近的进境。”武天正笑着对一脸调皮的柳随风说道。

“那师傅你就注意啦!接招!星河剑诀!”

一声高喝之后,柳随风运起了紫星河功法,身上立刻浮现了紫色的星芒气劲。然后运指成剑、向武天正刺来。漫天的指影、发出一道道锋锐之气,如果被外人看到,一定会惊讶于柳随风的实力,因为他只是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少年而已。

感受着那错落有致的剑指,武天正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挥手间再次破去了柳随风的招数。同样是运指成剑、同样是弱了半分的力道,对力度、真气的控制妙到颠毫。当他的剑劲抵消了柳随风的剑劲后,这一轮的检验也结束了。

看到刚刚领会不久的剑法被随意破去,柳随风也没有失望,因为他早已经想到了是这样的结果。身形稍退之后,他立刻开始了最后一次的攻势。

“暗混沌·茧困势!”

运起暗混沌心法的柳随风,身上的气劲立刻变成黑色。不过和邪恶的魔气不同,柳随风身上的黑色就像是夜晚的星空一样,神秘又有吸引人。不过这吸引人的气劲可并不友好,当他大喝之后,身上的黑色气劲就向蚕丝一样像武天正缠去。对于这些气劲的纠缠,武天正没有抵抗,任由他们把自己包裹在里面。短短的两息之后,他的身体就被整个缠在了里面。就像形成了一个蚕茧一样。

就在蚕茧形成之后,武天正再次动了,只听“刷刷”几声之后,黑色的蚕茧被几道气芒斩碎了。

“嗯!你练的不错。尤其是没有用暗混沌施展攻击类的招数,更是难得。记住,暗混沌在十层浑天宝鉴心法中,是最不适合攻击的。它的最大功效就是困人、泄力、防守。”武天正一脸满意的说道。

“那徒儿今天就是合格了!师傅,我今天是不是可以练习靛沧海了?”柳随风兴奋的问武天正道。

看着兴奋的柳随风,武天正轻轻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可以,从明天开始,师傅把靛沧海、金晨曦、血苍穹一并交给你。”

听了武天正的话后,柳随风感到一阵的愕然,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武天正为什么这么做。

“师傅,你不是说练武一定要根基扎实吗?根基不稳,无论什么功夫都不会练到大成。你一次教我这么多,我怎么可能练得过来啊?”

“咚”的一声之后,柳随风的头上立刻多了一个包,令他立刻痛呼了一声。

“你这小子,我一起教你,又不是让你一起练。给我好好听着,如果你敢给我一起练,当心我锤的你满头包。”

“哦!知道啦!”柳随风揉着脑袋回答。然后嘀嘀咕咕说道:“干嘛一起教啊?害的我会错了意,还以为我已经够实力一起学了呢!”

对于柳随风的嘀咕,武天正没有在意,而是一脸慈爱的看着他,然后轻声的说道:“随风,跟我来,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后,就向山林的更深处走去。

柳随风此时有些困惑,因为武天正的表现和平时差了很多。心中虽然疑惑,但柳随风并没有多问,只是运起白云烟身法跟在王天正的身后,因为他知道,前面照顾了他多年、教他武功的老人绝对会给他答案。

令柳随风惊讶的是,武天正带着他足足在山里奔行了几个时辰,尤其是在经过一片密林的时候,更是七拐八绕的。以柳随风的轻功,这几个时辰所奔行的路程大概已经有数百里的距离了。当柳随风感到跟的已经有些吃力的时候,武天正带他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前。

建筑物的高度足足有几十米,整体都是由黑色的石头建筑。柳随风很清楚,这些石头都是黑曜石,是常见的石材中最坚固的一种。这种石材作为建筑材料坚固美观,是建造城墙或者堡垒最优秀的石材。而且,这种石头有着很强的凝聚内力活天地元气的效果。如果在建成建筑之后引动天地元气注入其中,可以领它们更加的坚固。

在看到这栋气势恢宏的建筑物时,柳随风看到武天正的脸上的神情变换了好几次。首先是激动,然后是愧疚、接下来是痛苦、最后是怀念。柳随风明白,这栋建筑物里一定是充满了武天正的回忆。所以他只是站在武天正的身后,注视着建筑物大门上方的三个大字——武圣门。

“随风,这里……就是咱们的师门。为师曾是武圣门第三十三代门主,而你……将是武圣门第三十四代门主。”武天正看着恢宏、但是明显是很久没有人来的建筑物,一脸严肃的说道。

听了武天正的话,柳随心中突然出现了不好的预感,一会儿他极有可能听到他非常不想听的消息。

“师傅,门主这个位子还是你来吧!我可不想当门主!”柳随风说道。

“这……不是你想不想当的问题,而是你不得不当,因为武圣门已经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如果我不在了,身为武圣门唯一一人的你,就是武圣门的门主。”武天正一脸苦涩的说道。

“仅剩师傅和我?其他人……”柳随风没有在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猜到了。

“不在了,都不在了。曾经无比强大,有着一位入道宗师、两位融天境圆满强者、四位融天境巅峰强者、七位融天境强者的武圣门,现在只剩下我这个垂死的宗师,和你这个先天不入的门徒了。”

说完这句话的武天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于武天正的话,柳随风在听了“垂死”两字之后,立刻懵了,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他很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他又明白,武天正是绝对不会骗他的。

“师傅,您……您不会死!您还很健康,我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都沾不到您的衣角儿,您怎么可能会死呢?”柳随风一脸不信的大声否定道。

“哈!傻小子,哪有人不会死呢?师傅我已经快两百岁了,活的已经够久了!”武天正轻声的说道。

“可是……可是……”柳随风可是了半天,但是却没有办法说出什么,因为他明白,武天正没有骗他。最后,一滴泪水轻轻的从眼中滑落。从出生以来,从来没有流过一滴泪的柳随风,在听到唯一亲人将要逝去的消息后,今天第一次哭了。

“随风,我的好徒儿,师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以前很多没有告诉过你的事儿,现在必须告诉你了。走,跟师傅进去。”

说完后,武天正举步走进了辉煌高大的武圣门,柳随风心情沉重的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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