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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身不由已

陆子陵刚开始还觉得自己聪明,后来就后悔了,但悔之已晚矣!只能是苦苦支撑,寻求解决之道。

当其感知到丘明宣化魔气成液,凝液成丹的过程后,也开始体会领悟,并尝试着在灵台处凝结自己的魔魂丹。两者因境界相差太大,受丘明宣影响,陆子陵被迫在对方突破之后分化魔魂丹时,也进行魔魂丹的分化。又因其体内灵气积累无法与修炼数百年之久的丘明宣相提并论,最关键的是境界未到。

在陆子陵凝结分化魔魂丹时,其体内魔灵气,从血液、经脉到肉身,迅速的被吸纳一空,而陆子陵对天地魔灵气的吸纳又跟不上灵台处魔魂丹凝结的需求速度,其肉身正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消瘦、干瘪、老化。陆子陵此时是身不由已,想强行停止灵台魔气凝化都不能。

陆子陵此时心道:小爷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只是观摩了别人的一次境界的突破,难道自己的小命都得搭进去吗?妈的!老子可是还没有娶媳妇呢!

不管怎么样,现实就是如此。陆子陵再怎么咒骂,也救不了自己,还得想办法自救才行。

苦思冥想之后,陆子陵决定冒险一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因为再想不出解决办法,自己非得被吸成肉干不可。就算能活过来,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如死了算呢。

下定决心之后,陆不陵不敢再有半分耽搁。强行分化出一缕神识之力,于丹田处凝化元气,为保住肉身,欲结元魄丹。

没成想,丘明宣突破到兵级之后,这老小子又一举突破到了将级之境。陵子陵刚凝结出来的元魄丹,便不受控制的自行运转起来,凝结、分化,再凝结、再分化……

陆子陵苦笑不已,自己的努力算是白费了。不过,让其松了一口气的是,随着元魄丹的凝结,肉身被滋养,经脉通道得到进一步的扩展强化,元魔灵气吸收速度大大加快。虽然还是供不应求,但是肉身老化速度明显减缓。

没办法,为了自救,陆子陵强忍着神识受损,灵台被毁的风险,再次强行分化出一缕神识之力,以后背脊柱为桥梁,欲另辟蹊径,强行搭建一条灵台丹田之间的通道,希望此二者之间能相互制约、互为辅佐,以化解目前的危机。

此时,发现陆子陵异常的丘明宣,感到万分震惊。这哪儿还是那个聪明狡黠、嫉恶如仇、面如冠玉的少年?这分明是一位身形槁枯、行将就木的老头儿啊!看其衣着和面相轮廓可知,此人就是陆子陵。感受着四周大量灵气正不断地向其身边汇聚,不明情况的丘明宣,想要探查陆子陵体内情况时,神识居然被阻。如果神识强行进入其体内的话,又担心伤害到陆子陵。有点儿无计可施的丘明宣,实在是不明白,只是突破到初级境界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问题。

想不明白其中原因的丘明宣,如果知道陆子陵为什么会这样的话,一定会骂其白痴的。低境界之人想要在高境界之人突破时感悟一番的话,必须有人在旁守护,或者距离足够远,能谨守本心。否则的话,很容易受高境界之人影响,而陷入走火入魔的境地的。如果真有人这么做的话,只能说,这个人不是无知,就是白痴。否则的话,就是自己找死。低境界人突破时,都是高境界者为其护法。原因是,低境界者在突破时,如果出现什么问题,高境界者可以凭自己的经验助其化解危机。就算是生死之间难以化解的危机,也可以以大法力强行压制,拖延时间,寻求化解之法。

虽然不明白陆子陵身上问题的原因所在,不过丘明宣知道,当务之急是帮助他更快地聚集充足的灵气,供其吸纳利用。

二话不说,丘明宣迅速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数块元魔灵石,看块头和色泽,还有从其中散发出来的浓郁的灵力,应该是中品灵石。想了想,又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虽然相对于之前的中品灵石的块头小了一点儿,但从其中散出来的浓郁了十倍不止的灵力来看,应该是一块上品灵石。

肉疼的脸一抽一抽的丘明宣,在迅速地刻下引灵、聚灵组合法阵之后,毫不犹豫地将那块上品灵石打在了其刻下的引灵阵(引天地灵气于指定一点或一个位置,常种植灵草时,与聚灵阵一起使用效果更佳。)的阵眼之上。通过聚灵阵汇集,引灵阵输送灵气之法,源源不断的元魔之气开始大量的向陆子陵身边积聚。得此缓解,最关键的是,在丘明宣成功突破停止法力运转之后,陆子陵渐渐控制了灵台和气海魂魄之丹的凝化速度。这时,其身体才开始慢慢好转,恢复如初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丘明宣再三确认陆子陵身上的危机已经化解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有时间,仔细地探查自己身体的情况,并认真体会目前的境界并加以巩固。在旁边盘膝坐下的丘明宣,一边巩固自身的修为,一边时刻注视着陆子陵的情况,为其护法,防备意外发生。

在彻底取得身体的控制权,解除生死危机之后,感受着身体随元魔之气的变化,由勃勃生机到形容槁枯,再到现在旺盛之极的生机的变化,陆子陵似有所悟,但好像什么也没有明白。不过,最为关键的是,自己终于挺过来了。

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陆子陵,欣喜之余,分出一道神识,仔细探查着身内的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又吓得差点走火入魔。

什么情况呢?

原来陆子陵发现,自己不仅在灵台开辟出了属于魔法师标志的魂海,还在开辟出了属于武师标志的丹田气海,还成功凝化出了魔魂丹和元魄丹。不仅化丹成功了,还各凝结了五颗。看着灵台魂海中,五颗首尾衔接,围成一圈不停旋转的豆粒大小的湛蓝色魂丹,以及同样是五颗,以同样状态存在于丹田气海的五颗豆粒大小的血红色魄丹。足足愣了一盏茶的时间,陆子陵心中才发出一声长长的悲呼哀嚎。为什么呢?因为初级魔法师或武师凝结成的魔魂丹和元魄丹,至少能有成人拳头般大小。可陆子陵自己的呢?十颗加起来,也不过是别人的几十分之一。只是听起来有些吓人,一个初级魔法师拥有的魔魂丹数量,居然和将级魔师拥有的数量一样!

虽然着急,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目前恢复身体才是第一要务。待血液、经脉、肉身的生机彻底恢复,境界稳固之后,陆子陵立刻停止法力运转。迅速睁开双眼,起身环视四周,见丘明宣正盘膝坐于包厢另一边之后,一个闪现,来到其面前。陆子陵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速度之快,比之中级武者也不遑多让。

一直留意陆子陵情况的丘明宣,待感知到其停止法力运转的那一刻,也停止了修炼。睁开眼一看,已经出现在面前的陆子陵,反而吓了自己一跳。疑惑地想,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见习魔法师的突破,居然会把自己给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而其突破时所需灵气量,居然多到可以将房顶给击穿的地步。本来在陆子陵旁边的丘明宣,是生生的被对方四周所产生的灵气风暴给推到了包厢的另一边的。

同样疑惑无比的丘明宣率先质问道:“你小子怎么回事儿?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要不是老夫及时出手,你小命就没了。”

陆子陵没有回答丘明宣的问题,反而说道:“先别管什么原因不原因的了,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呢?”说话的同时,陆子陵把体内十相颗豆粒大小的魂魄丹施放到体外。

看到此情景的丘明宣,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久久不能语。最后咽了口唾液,才再次开口道:“小子,先收起你的法力,待我回去查一查资料再告诉你。”想了想,又极其严肃地叮嘱道:“以后轻易不要在外人面展示你目前的修为状况,指不定什么人就把抓去做研究了。”话题一转,丘明宣再次问道:“你之前是怎么回事?怎么差点儿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呢?”

想想都有些后怕的陆子陵,开始对之前自己的遭遇大倒苦水,“你以为我愿意啊!我那也是身不由已……”

在听了陆子陵陷入身不由已境地之前的经历后,丘明宣像看白痴一样,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

那种表情,让陆子陵感到极其不舒服,忍不住问道:“丘老头,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你看你那什么表情,几个意思啊!

将高低境界者突破时,相互之间的这种利害关系,详细地给陆子陵分析了一遍之后,丘明宣有些自责的说:“都怪我之前太过兴奋,考虑不周,否则断不会在此地进行尝试突破,还因此差点儿害了你性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子,给你个忠告:以后突破时,一定要觅一个安静、灵气充沛,且不会被外物打扰之地进行。否则,就不单单是无法突破了,严重的甚至还会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口气一转,丘明宣不解地自语道:“不过,高境界者突破,低境界者不能近距离进行感悟,除非有人守护,或者在一个不易被影响的远距离位置进行感悟。否则,轻者走火入魔,修为尽毁,重者性命不保。启蒙先生一定会在教学的过程中,告诉学生这些基本的修炼常识的,你居然不知道?太奇怪了!”

一席话,听得陆子陵的脸色变了几变。不知是羞愧,还是觉得丢人,或者什么其他的什么原因,走前只是扔下一句,“剩下的事儿,你来善后。我明天有课,先走一步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丘明宣,陆子陵几个闪身,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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