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三年,长安第一首富,官府。官家家主联合妾室,张室。将将梦蝶毒害,经官府衙门三堂会审,又接连引出一庄十五年前的弥天大案——姜氏“灭门惨案。”六十于口无一幸免,独有一人失踪。为此,此案一直是一个悬案,今日才得以昭雪陈冤。
张氏乃十五年前灭门主谋之一。此女蛇蝎心肠,歹毒之极。十三年华便双手染满血腥,多年后仍无悔过之心,赶尽杀绝。将将氏,也就是姜氏灭门唯一幸存者,姜梦竹杀害。张氏有愧圣上亲谕才女之称,妒根深种,最终走向灭亡。奉圣上谕旨,各城省乡发布告示,公告世人:人人引以为戒,若有犯者,重罪处置。
官家家主。官业成,歹毒之心人人得而株之,谋和张氏毒害发妻此为不忠。姜氏为官家尽心尽力却反被毒害,此为不义。忠、孝、义;乃本朝律法首罪,犯者:忠,五马分尸;孝,千刀万剐;义,鞭尸;官业成触犯忠、义;两大律法。经宗人府决定,打入天牢,受十大酷刑之苦,死后弃尸荒野,喂以狼才虎豹,以儆效尤。
“善恶皆有上天来定夺,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官业成和张红儿所犯的错也得到因有的报应。姜氏,下一世若你看透红尘万丈,或许会与佛门结下不解之缘。”孟婆收起手势,淡淡的笑道。在那沟壑纵横的脸上仿佛看到一位绝色孤立的美人。
姜梦竹看向手中的汤水,幽幽的道:“孟婆婆该是与梦竹是同一种人,又或许不是。起码心比梦竹还要硬,比梦竹更加的惊才绝艳。您说与梦竹有缘,恐怕就是命运相似,所以才······在喝这孟婆汤前,梦竹想与业郎见最后一面可否?”
孟婆微微一笑,“果然是聪明的女子,这么快就能找出破绽。记住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若不及时归来你就等着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老身言尽于此,在不多说。”
天牢!这里是罪恶的起源,另众生胆寒的绝恶之地。进者,有进无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官业成经过一番酷刑之后才由牢狱拖回大牢。一身的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的肌肤。
“业郎······”
许是听到声响,官业成一愣,双眸闪过一丝光亮,双眼在各处寻找,“蝶儿是你吗?蝶儿······”
只听角落深处传来声响。“是我,你不用找。现在我乃一缕幽魂,看不见。”
官业成苦笑一番:“蝶儿你是不是恨我?”
“恨?”姜梦竹柔柔的道:“业郎十年的夫妻还谈得上什么恨不恨的。”
“蝶儿,你太善良了。”
“善良?”姜梦竹颇有些讽刺,“业郎你活许不知,张红儿的种可是我害死的。正所谓‘因’和‘果’,若我不下手害她,她就算知我是姜梦竹也不会动手。而她害我也是情有可原。五十年前她的祖父与我祖父同在朝为官。为官者,必有清廉为国为民者,也必有欺上瞒下鱼肉百姓者。我祖父为官不仁,张红儿祖父为官清廉,一生为百姓忙碌。祖父觐见皇上吹风,也许是皇上察觉张红儿祖父权势过大,又有百姓拥戴,心下狠招以通敌叛国罪论处······”
“其实······你另张红儿滑胎之事······若你是主谋,那我便是帮凶。”官业成凄然的笑道,“蝶儿你是我的妻子我官业成虽狼心狗肺可还有良心,我官业成的长子也只有你才有资格生。张红儿只不过是勾栏院里买的小妾,她有什么资格?逢场作戏谁不会。况且······”我的心里只有你。
天下人皆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而他又何尝不是?十年前,初见将梦蝶时若是不动心,他又何必与父亲大吵。立誓不迎将梦蝶过门,永不入官家门的誓言。铁血男儿,赤子之心。但······不知何时起他迷了双眼,嫉恨起自己的妻子。只因她的妻子太过出众遮住了一切光华,引起了他的杀心。
然,若将梦蝶不才华出众,如平庸女子一般还会引起他的注意吗?他——如今怎会变得如此小肚鸡肠,无容人之量。他好恨,好恨!
“若有来生······”定不重蹈覆辙。
“若有来生······”姜梦竹盈盈而笑,“业郎,我们不做夫妻做兄弟可好?这段姻缘太苦,太苦······”只听滴答一声,液体落地,如心一般片片碎裂。
声音逐渐变小,官业成有生以来第一次心底发慌的厉害,“蝶儿?蝶儿······”直至声音沙哑仍得不到回应。守重伤的躯体受不住负荷,伤势越发的严重。一口淤血吐了出来。
“哈哈哈······世间男儿万条路,万万不可······错一步!错一步·····无归途;纵然黄泉·····也无······回头路。”
天牢牢狱纷纷赶到关押重犯之处,而赶到之时,发声的那一间牢房里的重犯早已咬舌自尽。牢狱们吐了一口唾液骂道:“真是晦气。”便散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