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透过纱幔,斑驳的光照到李素衣的脸上,此时闭上眼的李素衣,格外的恬静。一身蓝色袍衫的陈生坐在床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李素衣,而此时的李素衣,是早已醒来,却不敢睁开眼睛,只好受着陈生的目光,闭着眼睛装睡,却没想到人有三急,此时正饱受着生理煎熬的李素衣,心里正默默的给陈生扎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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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奴婢给你送热水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稍等。少奶奶还在睡。”陈生说完,把脸凑到了李素衣的的耳畔,“好了,睁眼吧,那边来人了。”李素衣甚至可以感受到陈生的的呼吸,不禁羞红了脸,放轻了声音说道“那个,我,我,有些急。”李素衣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眼神中带着一丝着急的看着陈生。“叫我声夫君,我放你走。”陈生见到李素衣此时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便想要逗她一逗。李素衣涨红了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对策,到了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勉强地说道“夫,夫君。”“娘子,这样才乖,走吧,我陪你去。”陈生摸了摸李素衣的头,看她半天也没有解下昨日穿的嫁衣,便动手细心地将衣带慢慢解看,帮她穿上了一件杏黄色的襦裙。拉着她的手便要出去。
李素衣轻拽了拽陈生的手,说道“还没梳妆打扮,门外还有人等着呢,还有???”李素衣话说到一半,看了看床。陈生暗恼了一声,向榆木床大步的走去,拿出随身带着的匕首,朝手上一划,血珠慢慢的从陈生白哲修长的手指渗出,陈生用手抹了一下放在床上绣着牡丹的方巾,结拜的方巾立马出现了血色。陈生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眼前目睹这一切的李素衣瞪大了眼睛,张大了朱唇,陈生砖头看向李素衣,看到她这幅样子,宠溺的笑了一笑,上前替李素衣收回了嘴。又叫来了站在门外已久的丫鬟和婆子,丫鬟将手上的脸帕打湿,欲要往陈生的脸上擦去,却没想到,手在半路被陈生拦住,拿过了丫鬟手上的脸帕,替李素衣擦了脸,那专注的神情好似在擦拭一个精美又易碎的瓷娃娃,弄得李素衣不知所措,只好呆呆的站在那里,另一边的婆子,手里拿着那个绣着桃红色牡丹的方巾细心查看着,逾时,露出了笑容。
“好了,你们还在这里待着作甚,去告诉夫人,我和少奶奶稍后就到。”陈生看着一边的两人还没离开,愠怒的说道,说完,将李素衣按到铜镜前的木凳上,用木梳细细的梳理着李素衣的长发,不过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凌云髻就出现在了李素衣的头顶,陈生又在与木质的首饰盒里,挑选了两件金色的钗朵,正拿在手里把玩,就在这时,钗朵锋利的钗杆刺破了手指,李素衣连忙想上前查看陈生的手,却被陈生一手挥开,李素衣无助的躺在地上,不解的看着陈生,“傻女人,难道你不知道我刚才是在他们面前演戏吗?以后少用你的脏手碰我。”陈生说完,袖子一挥,摔开房门,毫不留情的走了。徒留李素衣一人在这空旷的房间,无助的流下泪水,李素衣一直以为,陈生是个好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这一生,她不求什么爱情,只想有个安稳的生活。可为什么?陈生变得这么快。快的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门外的陈生也不好受,懊悔着自己是不是对李素衣太狠,如果不是这一身厄运,他是万万不会这样对李素衣的,毕竟她,可是他魂牵梦绕好多年的人,一直是。
李素衣藏好自己的情绪,揩去眼角的泪,画好妆容,向门外走去,正巧看见陈生倚在树下小歇,李素衣轻轻走了过去,想要揩去他肩上的落叶,但想到陈生刚说过的话,手僵在哪里许久,才缓缓收了回来。大声的说了句“夫君,我好了。”陈生被这声音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李素衣,笑了“终于好了。那我们去见母亲。”陈生说完,想去牵李素衣的手,李素衣的手往后缩了一缩,有些惊恐的看向陈生,生怕他又做些过激的行为。看到李素衣畏畏缩缩的样子,陈生也不恼,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落叶,不顾李素衣的反抗,强行将李素衣的柔荑紧紧握在手心里,靠近李素衣的耳畔,轻轻的说“记住,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一对新婚的恩爱夫妻。”陈生说完,拉着李素衣向大厅走去。
大厅里,陈老爷和身边貌美年轻女子早已坐在那里等着,陈生和李素衣一到大厅,陈生就跪了下来,见到身边的李素衣迟迟没有动作,便硬拉着李素衣的手把她拽了下来,“儿子来迟了,还望父亲和母亲见谅。”陈生特意咬重了母亲二字,年轻的女子也只好恋恋不舍的收回了停留在陈生身上的目光,一旁站着的丫鬟,拿着一托盘,上面放了两杯茶,等了半天,直到陈生示意李素衣拿着茶水,李素衣才反应了过来,跪着向前去,把茶水端到了女子的面前,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眼前的人,女子看着李素衣的头顶,冷笑了一声,伸手把茶杯打破,滚烫的茶水溅了李素衣一身,柔荑也是被烫得通红,“呀,素衣可是无事?也怪我这个老眼昏花的,都看不清这茶水了。”女子抱歉的看着李素衣,眼神的余光却是在看着陈生,李素衣不敢吭声,只是默默地将手藏到衣袖里,把头低的更低,陈生看见女子嚣张跋扈的样子和李素衣的默默忍受,拳头攥的发疼,心尖更是疼得厉害,却是没有声张。现在闹起来,对于谁,都是不好的。气氛也愈发的紧张起来,一旁看着的陈老爷,笑眯眯的说道“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鸡毛蒜皮的事计较,素衣这孩子很好,生儿可要好好待她。如今上头让我回京城复职,所以这几天也要收拾好,过几天我们就出发去京城。”陈生饱含深意的瞟了一眼女子,道“那儿子就不打扰父亲和母亲。”说完拉着李素衣的手腕走了出去,走到外面,李素衣一把甩开陈生的手,“好了,现在没人了,不用再装了。”陈生从未见过这样的李素衣,有些震惊的看向她,李素衣只以为是嘲笑,眼泪不住得留下来“看够了吗?看够了我要走了。”李素衣说完,泪眼婆娑的离开这里,只留下陈生一人站在这里,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陈生朝那里看去,只见柱子后缓缓出来了那个女子,陈生挑了挑眉头,看向她“什么时候来的?”“刚来。”“林霂,你想干什么?”“目前并没有什么好计划。不过,陈郎,我是爱你的,一直爱你。”林霂话锋陡变,说完,想要抓住陈生的衣袖“计划之外的感情,我不希望你有。”陈生冷冷的说完,想要去追李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