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间临江的石屋,屋后稀稀落落有几户人家,屋前百米外就是大河。暮春的傍晚四处朦胧象笼着一层轻纱,河面上雾气袅袅。若茗往对面望去,那就是她坠落的悬崖,薄雾中隐约可见。
李进看着对面问若茗:“余姑娘怎会掉下崖?昨晚我见对面火把闪动,他们是在寻你吗?”
若茗摇摇头,“前些天,我与师兄走散,没想到昨晚却遇上坏人,被他们一路追赶到绝顶再无退路,最后逼落崖下。”
“昨夜见对面崖顶火光隐隐,时有人声传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下好奇,今个儿一早我就划船过去想看个究竟,远远的见树上什么东西在晃动,没想到却是余姑娘。”
“李大哥,谢谢你!可我却无以为报。”若茗顿了一下,“不知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我家里就我和娘两人。听娘说,在我还未出世爹就死了。”李进一脸黯然。
“李大哥,对不起!”若茗心想,如果只他们母子,李进却有如此身手,那李姨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余姑娘这儿凉,我们还是回去吧!”
第二日,若茗便要告辞。李进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望。
李母看在眼里,笑语道:“余姑娘,不如多住些天,把身子养好了再走。”
“谢谢!我因急着赶路不能再耽搁,如果有缘,我们定会再见!”
李母见她去意已定,知无法挽留遂指明方向,由她一人离去。
* * *
看着层叠的峰峦,若茗感到茫然,就象一下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往何处。也不知慕杨现在怎样?要找他却要绕到河对面,想到他爹对自己的态度,若茗的心隐隐着痛。若茗的自尊和骄傲战胜了理智,决定先抛开这一切,回家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若茗随山路而行。山势越来越高,群山越发葱茏;峰上巨松如盖,浓荫蔽日,树下石径清幽;风穿林间,松涛涌动此起彼伏,如吹弹丝竹,如敲击金石,更添一段韵致。若茗顿觉心旷神怡,超然不知所在!
心得到了短暂的轻松, 若茗陶醉得不想离去,就在此住下倒也不错啊!
若茗从梦境里醒来,转了几圈,发现还是在原地,难道迷了路?遂拿出匕首在树上作了记号,然后一步步往外走。
看着下缓的坡势,若茗知道终于对了。想尽快下山,若茗心无旁骛专心赶路。山林幽静少有路人,偶尔有鸟从头顶飞过或是有小动物被惊走。突然从右边林中传出“吱吱”声,和人的争论声。
“你这东西,我们等你几月了,总算把你逮住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张皮头顶雪白与众不同,定能卖个好价钱!”另一男子又说道。
“我看还是卖活的,城里有钱人家闲着没事就喜欢养些家宠玩,这金丝猴他们绝对喜欢!”
“……”
若名透过树间缝隙见有个小动物被套住吊在树上,一边“吱吱”乱叫,一边荡来荡去想挣脱束缚。下面两个猎人装扮的男子对它指指点点。这人太可恶了,居然想剥它的皮!
“你们放下它!”若茗站出来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