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若茗绝望的时候,河对岸有小船过来,好象特意向着自己而来。敢在这滚滚河水上划行此人定不简单!
那人近了,先是抬头看了看然后又向四周打量,是在打主意救人吧?无奈悬崖陡壁不易攀爬,而那棵树离水面又太高,思量再三都觉不妥,于是他边说做手势示意若茗。若茗听不太清,从他的手势中判断是叫自己放手。若茗哪敢放手,下面是滔滔江水掉下去便有被吞噬的危险!
若茗感觉心力憔悴就快撑不住了。
那人见说不通,就从船上拿出一个物件,对着若茗这边掷过来。就听“咔嚓”一声,树枝断了,连人带鞭一起从高空坠落。若茗花容失色晕了过去。
* * *
不知什么时候,若茗悠悠醒来。朦胧中见一个中年妇人坐在身边,用手试了试自己的额头,再掖掖被角甚为细心体贴。
“妈……”若茗激动地呼唤起来。
中年妇女微笑道:“姑娘,你醒了。”
若茗听她如此称呼自己知道弄错了,揉揉眼这才看清此人并不是自己母亲,刚才于朦胧中产生了错觉。于是撑起身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姑娘,你躺着吧。你别说,我还真想有个女儿呢。” 中年女子笑道。
“娘,你是闲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好么?”外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进儿,你倒打趣起娘来了!”
“婶婶,是你们救了我吧?我叫余若茗,不知怎样称呼你们?”既然是救命恩人就没必要隐瞒自己的姓名。
“我姓李,外面那个是我儿子李进。”随即朝外说道:“进儿,余姑娘已醒了,你进来吧。”
她侧头又对若茗说:“余姑娘,你不介意吧?”
若茗说:“我正想谢谢李大哥。”这个李姨真是直率!不是都叫人进来了吗,还问我介不介意?
门口人影晃动,进来一个与慕杨年龄相仿的男子,只是个子略壮一点。方方正正的脸,浓眉大眼,好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
“余姑娘,你好些了吧?”李进问道。
“没事了。” 大概习武之后身子骨强壮了,若茗感觉已无大碍。“在船上那人是你吗?”若茗问。
“是我。当时情况所逼没唐突姑娘吧?”
想着那一幕两人脸红了。一个是从没如此亲密地接触过女子,抱着她时虽然全身冰凉,身子却是软软的让他心房一震;另一个是在毫无意识之下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里尚属首次。
“李姨,现在什么时候了?”若茗赶紧用话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现在是傍晚了。你睡了好几个时辰,饿了吧?快来吃点东西。”
晚饭后,李姨端来一碗药水,“姑娘,再把这药服了。”
若茗眼离有些湿润,自下山以来,还是第一次遇见真正关心她的人,“李姨,谢谢你!还让您破费抓药。”若茗看他们房屋简陋不是富裕人家。
“哪儿话,这是我们自己采的草药,不用花钱。”
“哦,李姨,您也会看病啊?”
“很早以前学过一些。”李姨好象想起了不愿提及的往事。
“姑娘,在屋里呆闷了吧?我叫进儿陪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