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茗到镇外找了个僻静处发出信号,过了好一阵也不见回应,眼见天将黑只好找店住下。
人地生疏,又挂牵着慕杨,若茗一晚并未熟睡。 次日,早早的就起了床,往外寻慕杨。寻了一日,未果,若茗的心一直往下沉。夜晚,对着如豆的灯火,若茗潸然泪下,慕杨哥哥,你说过要护我一辈子,你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不管吧?哥,你一定要活着!不管怎样我都要等着你!明天我仍去寻你!
由于几日奔波,若茗第二日起的稍晚,随便吃了早饭,牵了马匆匆向店外走去。
“真是巧啊,姑娘一早要出去?”
出门不远就遇见谢三。若茗只得装出笑脸,“哦,是谢公子呀?这么早要上哪儿去吗?”
“没事。只随便逛逛,不想就碰见姑娘了。对了,还不知姑娘怎样称呼?”
鬼才信你是随便逛逛!“我姓田。”若茗用了母亲的姓。
“田姑娘,你找着哥了吗?”
“没有。我正准备去找呢。”
“我同你一块去,对这里我熟。”
“不用麻烦公子了,我慢慢寻去。”
“哎,反正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若茗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他随着。脸上装着若无其事,心里想着怎样摆脱他。
两人各怀心思说笑着。若茗只在意寻人,刚转过街,一不小心就撞了人,把她手上物件撞了一地。
若茗听见“啊”的一声,忙转过头看。只见被撞了的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她一旁站着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应是她父亲吧?当他俩往自己这看来时,神色一变,慌慌张张地去拾地上东西。虽只一瞬间,若茗还是把他们的神态看在眼里:这两人认识谢公子,而且很怕他,为什么?
“对不起。”若茗一边说着一边帮他们拾着东西。原来都是些香蜡、纸烛一类的东西。不由又想到了慕杨,他不是要赶在清明时找爹吗?不知他现在究竟怎样了?
“没,没什么。”那是个温婉的姑娘,长得楚楚动人,只是此刻显得有些惊慌。父女俩拾完东西就匆忙走了。
若茗见谢三并无异样,心里纳闷。
寻了半日还是不见慕杨身影,若茗心都凉了,只因谢三在旁,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往左面拐就到我家了,田姑娘不妨进去坐坐。”
“真不好意思再打扰公子,公子请回吧。我独自再找找。”
“你看,我们不是谈得挺愉快吗,田姑娘又何必见外?”
若茗本不想应,就在这时远远地见对面过来三个人,甚像“吕梁三阴”,其中一人脚似乎受了伤,被另两人搀扶着。心中又喜又忧:如果他们还活着,慕杨一定没事;但自己是万万不能往前了,这么笔直一条街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何况这“疾风”太招人眼了,早知就不带它出来!看来只有拐向左边巷子。万般无奈只好应道:“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不知你家里人是否介意?”
谢三本以为她又要拒绝,听她答应了止不住一脸喜色,“田姑娘答应了?我家里人不会反对,他们根本不管我的事。”
走了十来步,就见一个朱漆大门,上挂“谢府”二字的横匾,门前左右各一石狮,院墙高立,甚是气派。
“我家到了,田姑娘请。”谢三公子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