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天渐暗下来,余展云父女随着小二来到里间客房。
“茗儿,我们是在逃难,做什么都要谨慎,别太招人眼……”余展云关上门郑重地说。
“爹,我知道了。你怪我不该送饭给那个叫化吧,你没看见他好可怜!”余若茗委屈道。
“这个叫化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但偶尔眼里有一闪即过的神光。我看他非同一般的叫化,倒希望是我看错了。我们一路隐藏行踪,不要到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我知道了。”余若茗佩服之至,“爹,你这么厉害啊!我怎么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同?”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我的经验多一点。你以后只要多观察,行事小心些就行了。”父女俩谈了一阵就各自歇了。
睡至半夜,余展云被屋顶上轻微的响声惊醒,似乎有人在屋顶走过,片刻又悄无声息。余展云悄声起来,从窗口往外轻轻一跃,再看房顶哪有人影?此人轻功不弱啊!便打算在附近看看。突然间有人喊道:“有贼呀,捉贼啊!”
“哪里?”
“那边,那边,往那边跑了!”
余展云听见有人追来急忙闪在暗处。
若茗已被吵闹声惊醒,叫了爹没应。正掀开窗户往外看,一个黑影突然跳进来。“啊!”若茗刚叫出声来就被那人点了哑穴。余展云在远处看见一人似乎背着东西直往前跑,突然间一拐就跳进了自己那屋。心里暗道不好,跟着也跳进去叫着“茗儿”却没应。借着外面的火光只见一蒙脸人把若茗挟在身前。
余展云急道:“你要做什么?快放开她!”
那蒙脸人道:“你别过来!只要你不过来,我绝不会伤害他。”
“你要怎样?只要你放开他,我决不会为难你!”为了女儿的安危余展云说道。
“现在不行!只要出去后,我立刻放人!”
“你……”余展云无奈。
外面安静了。
余展云怕伤到女儿,只好让他先出去,自己紧随其后。那人挟着若茗脚在墙上轻轻一点出了客 店。余若茗长这么大从未被别的男子抱过,现在莫名其妙地被挟持心里很是恼火,使劲挣了挣,趁其不注意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的黑巾。
“是你?”余展云惊道。
若茗此时不能出声,眼睛瞪得大大的愣在那里。这人正是那乞丐。那人见自己被识破就把若茗往余展云身上一推,转身向镇外跑去。
“没事吧,茗儿?”余展云也不去追,忙替女儿解了穴。
“我没事。爹,你的估计果然不错!但我没得罪他啊?”
余展云思忖他并无害人之心,也不知是何用意。
次日,一早,余氏父女拾整好便出了店。“茗儿,你要需要些什么,买好我们立即走。”希奇的东西太多,若茗东瞧瞧西看看,拿起这样又放下那样一时无法取舍。街上的人几乎都在议论着同一件事,东听一句西拣一句就知道了一个大概:今早有好些穷困人家一开门就见地上放有银子,便猜想这一定又是大家背里称为‘草原飞鹰’的侠士所为。还说这个草原的人真是有幸,另还有什么神医师徒悬壶济世……余展云暗想:这神医定是师兄,客店昨晚遭劫,那银子莫不是乞丐所为?没想到他还是个行侠仗仪的人!
出了镇西行不远见有个小土包 ,余展云走上包顶拿出一物点燃向空中放出,只听一声清鸣,缓缓升起两颗兰色信号。
“哇,好漂亮!爹,这就是你们师门信号?”
“恩。都好些年没用了。你师伯说不定就在附近所以先联系一下,如半个时辰没人来我们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