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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活着

在学校北面的养鸡场里,陆琦和学生会的肥仔带领六个大一新生兼职,说好听点来实习,其实就是来打扫鸡舍,修修鸡笼子。肥仔带三个人清理一间,陆琦和另外三个同学清理另外一间。这个鸡场正好清理完一批肉鸡,没什么人,两个司机出去送货了,就剩下一个看门王大爷,鸡场的老板这会儿在北郊的别墅里享清福呢。

陆琦他们清理完,躲在孵化间里闲聊耗时间等下班,这几个大一新生里只有一个女孩名字叫紫玉,是个农村姑娘,很水灵,白皙的皮肤,水汪汪大眼睛,长相可爱,就是身材很好,很清瘦。“紫玉,你怎么来这么脏的地方工作呀?女孩大都去高尔夫当了球童做兼职了,既不累,又有小费拿。”紫玉回道:“不去,那些打球的老板都太能装了,不愿意伺候他们,况且你不是来这了吗?”陆琦有点不好意思道:你就是傻。其实自从紫玉一进学校的学生会,陆琦就喜欢上她了,帮她申请助学金,加入话剧社,做兼职,特别照顾她,紫玉也很依赖陆琦,很享受这种照顾。两个人虽然没公开恋情,但是也就是一层窗户纸的问题了。

滴滴……养鸡场大门慢慢打开,看门的王大爷赶紧出来,“你们回来了,“货车上跳下两个人,一个骂骂咧咧的;“妈的,被一个疯子咬了一口。”他右手流着血。另外一个喊;“老王头,赶紧找点酒给二彪子洗洗”三个人走回了门卫室。

“同学们,有病毒感染人就会变成疯子,见人就咬。大家赶紧……”隔壁学校的广播传来的,听的陆琦几个人有些糊涂。不一会儿老王头走出来,踢几脚大门“怎么他妈坏了?还是没电了?“然后另外一个人背着那个二彪子也出来了说:“赶紧看看,能不能推开”背上的二彪子好像是昏迷了。但是突然二彪子动了,一口咬到背他那个人的脖子,血呼呼的冒出来。透过玻璃陆琦和紫玉众人看的清晰,都愣住了。老王头正在使劲推大门,听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也愣住了当场,回过神儿老王头继续拼命的推移动栅栏门,但是没有电根本推不动。幸好栅栏门不高,老王头想往上爬,可是他老胳膊老腿儿都吓得不听使唤了,二彪子正啃正来劲儿,被铁门的哗哗响吸引了注意力。停下啃食朝着刚迈上一条腿的老王头走来。老王刚骑在铁栅栏门上,变成僵尸的二彪子一把抓住老王头的腿给拽了回来。一口咬在老王头腿上,疼的老王头直叫娘,可怜的老王头再怎么叫喊也无济于事,他根本没力气对付变成僵尸的二彪子。只好被二彪子啃咬致死。陆琦几个人看的真切,其中个子大的男生喊着要报警逃跑。可是手机都没了信号。其中一个瘦小的都吓哭了。陆琦冷静异常,意识到真的可能是有什么病毒感染使人变成僵尸。陆琦身材魁梧堵住门口,叫大家不要出去。可是这孵化间隔音不好,刚被咬的那个家伙尸变了,朝着孵化间踉跄的走来。陆琦翻着身边得工具包,告诉大家一定要冷静。他终于找到一把斧头,虽然比较小但是剁碎人骨应该不成问题。紫玉等人躲在陆琦身后,不敢出声但是都瑟瑟发抖。陆琦埋伏在门口,把门反锁上,可是僵尸感觉不到声音以后,就停下了脚步,又在院子里胡乱的踱步去了。

几个人聚在一起轻声商议,其中高个子的建议先和肥仔会和,然后回学校看看情况,目前是手机都没了信号,估计电也中断了。陆琦也是这么想,和好哥们们碰面之后在去回家看看。这时候院子里已经是三具行尸了,实在血腥,吓得紫玉不敢看,一直躲在陆琦怀里,陆琦也抱紧了紫玉,严肃的对大家说;你两个带着紫玉靠着大门走到对面厂区,大肥仔在那面的鸡舍。我从另外一边吸引僵尸迂回过去和你们在肥仔那个三号鸡舍门口集合,紫玉哭了,紧紧的抱着陆琦,没有松开的意思。“乖啦,我可是短跑冠军,相信我没事的。”说完陆琦把自己脖子上得十字架摘下来给紫玉戴上,“我先出去吸引它们,你们之后在出去。”说完挣脱开紫玉紧抱的双臂,拿起斧头,推门就出来了,大叫着:来呀,你们这几个狗日的,来咬你家七爷来呀!三个行尸蹒跚着朝陆琦走过去,两个大一新生,一高一矮,扶着紫玉往外走,开门声音好像大了一些,最后一个走向陆琦的行尸回头朝向三人,矮子怕的急了,放开紫玉自己往前就跑,高个子和紫玉跟在后面也跑,这一大动作让这个行尸确定了这边有“食物”往这边走来而不闻陆琦的大吼。而剩下的两个还是径直向陆琦走来,陆琦着急了,加速撞向朝向自己的行尸,这大前锋的冲击力把行尸撞的飞出去七八米远,把跟着的一个行尸也撞倒了,陆琦拿着斧头飞跑着朝就要接近紫玉的老王头变成的僵尸。那三人慌乱中高个子被自己给绊倒了,紫玉停下来扶起高个儿,矮子忙乱中竟然跳大门逃跑了,紫玉喊他也没有回头的跑没影了。这时候满脸是血的老王头眼神涣散,走向紫玉,这老头平时对打工的学生很照顾,尤其是紫玉,有时候给她带老伴做的好吃的,总是让紫玉干最轻松的活儿。这时候紫玉留着眼泪,像是要给那变成僵尸的老头去擦脸上的血迹。陆琦疯了似的喊着“紫玉!快逃……”陆琦离的太远,大个子吓得往后退,情急之下陆琦把手中的斧头飞向老王头的头砍去。那带着鲜血的嘴就要咬到紫玉的手,忽然被斧头砍中,倒了下去,陆琦没时间说话计较,喊着大个子,拔出带血的斧头,拉着丢了魂似的紫玉跑向三号鸡舍。正好大肥仔带着三个人拿着电话在门口找信号,看见陆琦几个神情慌张,陆琦身上还沾了血迹,急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刚才学校广播是什么意思?怎么手机都没信号了?你们这是怎么了?受伤了?那个小个子呢?”这一连串的问题陆琦都来不及回答,只说;赶紧躲会鸡舍,快,没时间了。肥仔看见后面转角处跟过来满脸是血的两个司机知道事情不简单,赶紧招呼大家赶紧进鸡舍。待到大家都安全进入,陆琦示意大家安静。大家都不敢喘大气,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咚咚……僵尸低吼着敲了几下门,又没有动静了。

几个人蹲下身子围拢在一处,陆琦悄悄起身,看见两个行尸又漫无目的四处游荡去了。这才压低声音跟肥仔几个讲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讲完陆琦又一次悄悄起身想看看窗外得情况,哇呀……一张死人的血脸和陆琦来个对视,吓得陆琦倒退着摔倒。众人赶紧去扶起陆琦,原来是行尸又感觉这边有动静了,朝这边踱乐过来。大家一下子都屏住呼吸。行尸貌似没有视力,没有动静就又走开了。几个人走到鸡舍最里面围在一起小声商议着。紫玉还是没有回过神儿,小声嘀咕着,“杀人了,Seven你杀人了!”Seven是紫玉对陆琦爱称,陆琦抱紧紫玉坚定的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我不许你有任何危险。“紫玉抽泣着,肥仔说”刚才学校广播是真的喽?那我们现在必须齐心协力,外面的世界肯定是大乱了。“说着肥仔的肚子咕咕的叫唤起来,大家一致认为应该先填饱肚子,等到明天在出去查看查看。”我这有带着的零食,火腿巧克力什么的,大家先凑合一顿。”肥仔整天背着个大背包原来都是吃的,不过还是挺无私的,大家神情凝重的,拿过吃的各自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不过大家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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