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今日上午卢俊义与离明师兄切磋了?这事怎么回事?”武松一听眼睛一眯,身体散发寒意。昨日他千辛万苦的为少林守卫荣誉,却没想到今日自己离开便发生这事。
“回师叔,是这样的,今日卢施主闲来无事便武僧习武练功之处,然后他有一仆人说昨日没有与离明师伯切磋,今日可以切磋切磋。离明师伯推脱不过,便与他比试。最后败北!”至风解释的说道。
“哼!你带我去!”武松冷哼一声,心中对这卢俊义不禁有些不满。世人都说这卢俊义是好人,善人。却没想到做出这等事情,他岂能不知离明对少林的重要性。
“是,师叔!”至风也是少林僧人,自然心向少林,这师叔有心为少林赢回荣誉,他岂能不愿。
跟着至风走了大概一刻钟,武松他们来到达摩院内部的一块大空地上。此时无清、无勤与周侗还有几位师叔站在远处,除了周侗之外,其他人脸色都不是太好。而少林其他僧人都排列整齐,最前方却是卢俊义。而在他后面则是卢家的数十仆人。
“离封小师傅来了!”卢俊义是正对武松,见到武松与至风走来,口中热情的喊道。
“小僧见过卢施主!”虽然心中有些怒火,不过还没有让武松失去理智。
“离封小师傅不必客气,不知小师傅来此作甚?”卢俊义笑着问道。
“听闻卢施主今日与离明师兄切磋。离封早想领教,奈何今日有事外出,在此时想请卢施主赐教一番,不知可否?”武松的话很客气,但是也很有压势。可谓软硬皆施。
“卢某也想领教小师傅的棍术,此番正和我意!”卢俊义拱手拱手道。
“师侄,帮师叔拿两根长棍来!”武松嘴角一笑,对着旁边的至风道。
很快,两根长棍就在武松与卢俊义手中。此时,达摩院的僧人与卢家的仆人都散开。因为武松与卢俊义对话声音不大,所以远处的无清他们根本就没有听到。知道至风拿了长棍来才知道他们又要切磋。
“离封师侄莽撞了!卢施主的棍术有些火候,想必这次师侄是要败北了!”看到他们已经持棍,无清他们也知道阻止不了。无勤在一旁感叹道。
“先看看吧!”无清淡淡道。
“小师傅,请!”卢俊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喝!”武松今日心中本来不爽,知道离明输了后心中又有火,当下也不客气。丝毫没有保留,脚步一踏,身体高高跃起一棍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卢俊义劈去。
“喝!”武松的第一招便震慑了卢俊义,这高度,这力量,还有这速度都让卢俊义惊讶。不过他也不凡,虽然心中惊讶,但是没有影响思维。双手持棍向上一顶,想要挡住武松这一棍。
“碰!”
“咔!”
两棍碰撞,卢俊义手中的长棍直接断裂,若不是他反应快,很可能被武松一招打在头上。
“小师傅好力量!”看着手中两节断棍,卢俊义直接扔了,以手做了一个拳法的防御姿势。
“卢施主想比比拳脚功法,那小僧奉陪就是!”看着卢俊义的动作,武松嘴角一弯,也将手中的长棍丢了。然后一步踏出,身体高高跃起,脚底以踏山之势朝着卢俊义的脑袋踏去。这一式,正是武松自己所练,他命名为‘踏空踢’。
“阿弥陀佛!看来卢施主要输了!”看到武松这一击,无勤双手合十道。
“不见得,离封师侄这一招却是厉害,但是老夫那徒弟也不简单。躲过离封师侄两踢应该没有问题!”周侗却没有这么悲观,抚了抚胡须道。
不说他们之间的各自看法,却说卢俊义面临武松这招。脚步移动,身体便向后退,他可不敢向周侗当初那样一拳轰去。刚才棍断便表现了武松的力量。而一般来说腿部力量比拳力大,这样一来他肯定会吃亏。
别说是他,即便是现在的周侗面对武松这招也不会向当初那样接了。毕竟好几年不见,武松的力量又增大很多。
却说卢俊义面对武松这招的反应与当初的卞祥一样,可是当他身体一退正放松警惕之时,武松第二踢便到。面对武松这突如其来的第二踢,卢俊义着实有些惊慌,不过他的反应比卞祥快很多,脚步不懂,身体后倾。
武松一脚踢空并没有焦急,反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就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再踢出了一腿。直接踏到卢俊义胸膛。
“噗!”
卢俊义本是后倾斜,被武松这么一踏,心胸五脏犹如火烧,当下便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然后才跌落在地。
还好武松踏到他胸膛借力一个后空翻,否则以武松这一百多斤的身躯加速度,卢俊义不死也会在床上躺几个月。
“公子!公子!”看到卢俊义倒下,他身后的仆人齐齐喊叫道。但是只有一个老仆人上前来查看。
“公子!公子!”那老仆人叫喊了几句,却发现卢俊义没有回应,心中不禁焦急。
“别动他!”看着老仆人去要卢俊义,武松喝道,“他只是一时气上不来晕厥了。你这去动他,出了事可别赖我!”
正说着,武松便看见无清他们也往这边赶来。此时他们脸上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有的只是惊骇。武松那连空三踢彻底的镇住了他们。他们心中都想到了一件事,或许无智师兄的愿望他会达成的。
“师伯,您精通医术,先看看他吧!”看到无清他们走近,武松对着无清道。
无清点了点头,然后蹲下为卢俊义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儿才道:“没事,只是晕了,躺几个时辰就会醒。不过师侄这一击有些重,伤了内脏,恐怕卢施主要在床上躺上半月了!”
“你这小和尚,与俺家公子切磋就切磋,却何必下这么重的手,莫不是想害俺家公子?”正当武松稍微松了一口气时,那卢家仆人中却又一个稍显年轻的仆人指着自己大喝道。
“你这厮是何人?”武松眉头一皱,转向看去,却见此人生的还不错,白白净净的,大概八尺上下。只是那双眼睛着实让武松有些讨厌。
“俺乃是公子府上仆人李固。俺幸得公子搭救才免于冻死。今日你重伤公子,就是俺李固的仇人!”那人李固口中大喝道。
“对!你重伤公子,就是俺们的仇人!”其他仆人听得这句,口中也大声道。
“李固?”武松心中冷笑,原来就是他,白眼狼一个!
“怎么?俺就是李固,难道你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伤俺不成?”李固大声道。
“是你建议卢施主与离明师兄切磋的吧?”武松开口问道。
“是俺又咋地?离明大师与俺家公子切磋都是双方同意之事。有何不可?”李固说道,自他说话以来,好似句句占大义,词词显真心。
“有何不可?”武松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今日没有我与卢施主这一番比试,卢施主的名声会如何?”
武松没有等他说话,继续大声道:“昨日,我八箭侥幸赢得卢施主。今日不在,卢施主却与离明师兄切磋。还胜了?你们可知传到江湖上会是什么样子?他们不会说玉麒麟厉害,玉麒麟武艺高强,只会说玉麒麟卢俊义只是沽名钓誉之辈,只是欺善怕恶之人,只是不守信誉的小人!”
说到这里,武松指着那个李固大声骂道:“还有你,李固!你有三不该!第一不该撺掇卢施主与离明师兄切磋,损害卢施主名声。第二,你不该在听到卢施主没事之后再来指着我。第三,你句句不离大义,词词表示衷心。那你为何不是第一个上前来查探卢施主状况的?而我觉得,这位老伯才是真正的关系卢施主。我不知道卢施主何处得罪你,你竟要如此陷害于他!”
武松这番话其实有很多不实之处,但是他说的大声,说的无惧,说的正气凛然。武松话语一落,众人也没有再吵,都看着李固眼中有些莫名之色。甚至连那个老仆人都是这样。
“你,你,你胡说,俺李固岂是那样的人?”李固也被武松这番话给吓呆了。口中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那你为何没有在第一时间关心卢施主的安危,反倒是来指责我?”见大势已定,自然不会让其狡辩开去。只是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理会李固这种小人物。但是想到卢俊义日后悲惨的命运,还是觉得有必要让他留个心。至于结果怎么,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阿弥陀佛!诸位师叔,师侄今日有些疲惫,先下去歇息了!”说完,武松也没有再这里停留,直接转身回房。
对于接下来的场景武松是不知道,一回房间之后他就直接睡觉。这或许是他一个习惯,每当有烦心之事或者遇见大事的时候,都会先睡上一觉。醒来之后一切便能坦然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