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哥哥,这几天麻烦你了!”武松见至晴走了之后。转身对着鲁达感谢道。
“离封兄弟可千万别这么说。想我鲁达自命甚高,直到见到兄弟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离封兄弟叫我一声鲁兄弟或者鲁达兄弟便可,可千万别叫我哥哥。实在不行离封兄弟叫我一声俗人也可!哥哥二字实在是不敢受。”鲁达赶紧说道。虽然从年龄上他足以做武松的哥哥,可是自从那晚的切磋之后,他就彻底的断了这个念头。
“呵呵!”武松难得的笑了一声,也没有多说话,便朝着山顶走去。
“哎!兄弟,你这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难不成还要我洒家叫你哥哥?”见武松也没有说明白,鲁达更是没有想明白,只能在后面大声道。
“俗人!先上山吧!”当鲁达说完之后,便听见了武松对他的喊叫。
“好嘞!”闻言,鲁达也笑了。
上山之后,武松先是将自己背着的长槊与三石强弓放入山洞,然后将鲁达带上来的饭食吃了。吃过饭后,武松也恢复了一些体力。先在平地上练了一遍大洪拳,稍稍的热了一下身。当他打完全套的大洪拳之后,无清就已经上山来了。
“离封,见过师叔!劳烦师叔上山是离封之错!”武松抱拳说道,口中的话语很有道歉的意味,可是脸上的表情只是淡淡的。
“阿弥陀佛!师侄不必如此,师兄已登极乐世界,师侄不必悲伤!”无清也知道无智的逝世对武松的打击很大,所以没有在意武松的态度。
“师叔,师侄今日请师叔来不是说这事。师侄想知道,师尊到底为何会这样?师尊的修为相比师叔比师侄还要了解。如果师尊只是正常的走,师侄没有话说。可是如果师尊是被人所害,师侄费尽一生之力也要讨回公道!”武松的表情始终不多,但是话语中杀气不可谓不浓。
“阿弥陀佛!师兄确实是正常走的。师侄因何问此?”感受到武松身上气息,无清眉头深皱。他完全想不到一个十一岁的孩童怎么会发出如此可怕的气息。
“正常走的?师叔莫非欺离封年小不懂事?”武松冷笑道:“师尊身材魁梧,如果是正常去的,身形怎会如此消瘦?师叔们不让师侄见师尊最后一面,不知是何缘由?”
武松没有等无清说话,继续道:“师尊武艺非凡,能够造成那种后果的只有两个可能。其一,身伤重伤,久重不治。其二,身重剧毒。以师尊的武艺,这世间能重伤他的不多。能够如此重伤他的人,师侄见识浅薄,不知道有没有。还请师叔解惑,师尊到底是重伤呢?还是中毒呢?”
“离封,这事不简单,你···”无清话还没说完,便被武松打断。
“师叔,你可不要让师侄一念成魔!”武松这话可谓有些诛心之言。但是他不在乎,此时他确实有些偏执,别看他表面冷静。其实心中已经被仇恨取代。所行所为有种邪意。
盯着武松,无清感觉他好似一个随时都会发怒的猛兽,让人不寒而栗。他很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罡劲强者,怎么会生出这种感觉。
“阿弥陀佛!既然师侄想知道,那老衲便为师侄解惑!”盯着武松良久,无清还是忍不了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开口说道。
“阿弥陀佛!多谢师叔!”武松神情又变得极为平淡,双手合十道。
无清深吸了口气,说道:“师兄俗家姓王,单名一个韶字,字子纯。”
“什么?王韶王子纯。”一旁听着的鲁达突然大声叫道,脸上充满惊异之色,不确定的问道:“那个为朝廷夺得西宁州的王将军?”
“阿弥陀佛!正是!”无清点了确认道。
“不对!”鲁达摇了摇头,说道:“王将军早在十九年前就已经病逝。无智大师怎么可能是王将军?”
“阿弥陀佛!十九年前神宗帝赐师兄御酒,师兄与自己几个结拜兄弟都吃了。可是御酒中有剧毒,师兄他们虽然武艺非凡强行逼出,可是毒已入髓。最开始师兄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出家,而他的几个兄弟也隐姓埋名。但是在带离封回山之后,师兄每年都会交代一次后事。”无清双手合十,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告知。
“这么说奇斧师叔,魔斧师叔,还有济州郓城县石碣村的那个老四前辈就是师尊的结拜兄弟?”经过无清的话,武松将所有事情全部串联起来了。
“正是!奇斧乃是师兄的军师,专门为师兄出谋划策。魔斧乃是师兄手下头号猛将,专门统领师兄手下精锐部队。而其他普通的军队便是由师兄的四弟统领。”无清确定道,他当年也有一番故事,所以才会对无智这么了解。
“怪不得师尊当年从石碣村回来之后便神情不对。师尊最后也说他不寂寞,下面有奇斧师叔、魔斧师叔与老四前辈陪他。这么说奇斧师叔与魔斧师叔也是因为那个毒去的?”经过无清这么一说,武松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的敌人不是他人,而是一个死人。或者说是宋朝皇族!
“阿弥陀佛!没错!三个月前师兄收到两封信,正是奇斧与魔斧所写。看完之后师兄便病倒,但是为了不印象你习武,所以师兄一直不让我们告知你。甚至除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其他僧人都瞒着。”无清点了点头应道。
“师侄,师叔知道师兄的离开让你悲痛万分,可是那酒是御酒,是朝廷的御酒。师叔希望师侄不要意气用事,师兄的期望全在师侄身上,希望师侄要尽快振作起来。不要让师兄在天之灵失望。”无清双手合十,并没有用少林方丈的身份说话,而是以师叔的身份说话。
“多谢师叔告知,师侄已经知晓!还请师叔放心,师侄答应过师尊不到罡劲绝不下山。”所有事情讲透之后,武松并没有多少愤怒之色与愤恨之色。脸上依旧那么平淡。可是就是这种平淡,让无清不寒而栗。
“阿弥陀佛!师侄保重,老衲先下山了。日后每月老衲与无尘师弟都会来一次,如在武艺上师侄有何不懂之处尽管发问。”无清双手合十道。
“多谢师叔,弟子知晓!”武松恭送道。
等无清离开之后,武松脸上的平淡消失,替代的是刺骨的冰冷。一双眼睛不带丝毫感情。看得一旁的鲁达不寒而栗。
“离封兄弟,你没事吧!”鲁达轻声问道。
“没事!三天三夜没睡了。我先去睡一觉,俗人你想干嘛自己去做吧!”听到鲁达的声音,武松的脸色又变得平静,好像刚才那个寒冷的他没有出现似的。说完,也没等鲁达的回答,武松便踏进山洞。
进山洞之后,武松真是撑不住了,直接倒在石床上睡了起来。
这一睡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他再起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夕阳照进山洞,此时正是八月间,还算比较暖和值得讽刺的是。师父离开的第二日正是他生辰。这一觉睡醒之后,他也有了精神。看了看附近都没有人,也不知道鲁达去哪里了。所以他便取出无智给他准备的长槊。那长槊用一个布囊套着。
拿起长槊的第一感觉就是重,第二感觉就是黑,长槊所有部分都是黑得透亮,第三感觉就是喜欢。
这长槊长达一丈有二,最尖端是一段矛头,只是这矛头尖端好似剑尖,后面一部分比较厚。正看是一个长方形加一个小圆形,侧看是一个三角形,俯瞰便是一个长方形被分为两半。尖端后面,便是一个小型的狼牙棒,只是他上面固定的并不是像狼牙的铁钉,而是一体成型的凸起部分,密密麻麻。再之后便是槊杆,槊杆长约九尺,有小碗底部那般粗,通体乌黑。在槊杆后面便是一个三菱柱似得尖端。便与插立地面。
端详到此,武松再也忍不住持起长槊就想挥舞一番。不过这长槊着实较重与粗,以他现在的力量与手掌的大小。想要挥舞还真有些勉强。说道力量,他突然想起自从师父逝世,自己晕厥醒来后,身体的力量又增大不少。之前几天他都在悲伤中度过,还没有好生思量,现在想来却发现还真有些神奇。
“师父嘱咐我,要在罡劲之后才能修炼槊法。想来师父他老人家早有计划,我就不随便更改了!”本来想挥舞一番,但是想到无智的吩咐,再加上武松对自己还是比较了解。如果槊好用,喜爱。恐怕日后会爱不释手,到时就辜负了师父的期望。
想到此处,武松又将长槊装回布囊中。可是刚刚装进去后,他摸到布囊中好似有东西。拿出来一开,却是一封信,上面写着‘吾徒离封亲启’。一看到这几个字,武松的眼睛又有些湿润。这字他自然认识,正是师父无智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