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丫头只是巧笑倩兮,望着自家的无良,撒娇似是拉着他的袖子,道:“倾瞳渴。”
古墨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想喝水还是吃些水果?”
“果子。”言倾瞳不假思索的笑道。
古墨点头,让苏白去取来,低头安慰道:“很快了,累了就合上眼睡一会。”顿了顿,古墨再补上了一句,“留你一个人在大殿里我不放心。”
这算什么理由啊?
言倾瞳望着古墨,原本想调侃某人一二,但触及他眸子里的温柔,心中莫名的柔软一片,“好。”
将怀中的小丫头搂得更紧了几分过后,古墨方才再度抬眸,看向天車,自家娘子累了,所以这一次某无良再没有什么开场白,直接简单冷漠的开口:“破天阁前阁主,籍于你毕竟是宗内的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本宗主允你最后一个机会。本宗主不留无用人,听闻贵阁武功独特,还请你与你的徒弟相较一二,也算是让本宗主长个见识。”
“老头子领命。”天車闻得还有希望,看向自己的亲传弟子,在心中读明了古墨的言中之意后便是一片苦涩,只得给了自己徒弟一个歉意的眼神,拔剑,“徒儿,是为师对不住你。”
玉秉闻言过后,眸子里刹那一冷。
天車咬牙,举起剑,便朝玉秉打去。
生死面前,天地万物皆为刍狗。
玉秉见天車如此,眸子里的厌恶更深,但同时,他的眸子一压,便将其色压得一干二净,成了满目的不解:“师父,您这是何意?”
天車见他如此,只以为他是不明白古墨话中之话,面容一苦,“徒弟,只得委屈你了。下辈子,别再这样随便的认人为师父,好好的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吧。”
说罢将剑往玉秉身上刺去。
玉秉连忙侧身闪过,天杀的,若他没有躲开,那这剑就是直接的刺进他的心脏啊。
不得不说,古墨的这一招也是巧极。
玉秉虽是狼子野心,早已有弑师之意,但他毕竟同时也是一个伪君子,为了保存他在同门弟子中的名誉,那必定是不敢光明正大的与天車相杀。
而天車他一心想着活命,虽心中对于玉秉的爱才之心不曾泯灭,但却仍是在生死面前,毫不犹豫的招招狠辣。
如此而来,便成了这般僵局。
知道玉秉真面目的都在心中骂着他虚伪,不知道的只怪罪着天車的无情。
但这一切都无法影响到二人的周旋。
到最后,天車怒极,将剑直直的就带着身体也没有防御什么的直接打向了玉秉。
但天車却没有看到,那一刻,玉秉脸上刹那浮起的诡谲笑意。
“刹——”短兵相接的声音。
然而便在此时,一道白衣的身影飞快的飘入了二人之间,只闻得再是“舛”的一声交接,之后,天車便被摔了出去,一身老骨头估摸散架了一半。
而原地上,只剩了两道身影。
一个是俯在地上满身鲜血的玉秉。
一个是站着的手中还拿着一盘新鲜果子的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