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天車的如此反应,苏白唇片轻掀,带了几分嘲讽,接着开口道:“只不过根据占天那老头子留下的弟子数量来看,看来,许是天阁主记得差池了几分。”
只有在占天宗还在的时候,才会白痴的告诉他们这些分舵,总舵的弟子数量是多少。而如今的占天总舵刚被古墨洗杀了一次,数量自是大不如前,而如今的弟子数量。
不才,让这位阁主“神机妙算”到了,正是六万五千五百四十一名。
是以,刚刚听到天車那么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个数量,其他阁的阁主皆是暗骂了一声白痴。若然是让现如今的宗主知道他们都在打着这个总舵的主意,那还能活吗?
读出了苏白的话中之话,天車的脸色便再是一白,哆嗦着唇却终究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的亲传弟子见到如此,在心中暗骂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温温笑着的走了出来,作揖,“苏师兄费心了。师父年事已高,记错一些数字也是难免的。”
“是年事已高?”苏白笑笑,眸子里更是嘲讽之色。
玉秉硬着头皮笑道:“确实如此。前些日子大夫有来看过了,我也常常叫师父多多休息,莫要去理门中的琐事,但师父……”
一言至此,玉秉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但师父他不服老,偏生就连一些毛发小事也要与我这身为徒弟的抢着干。”
苏白眯起了眼。
从玉秉的回答中不难看出,此人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然而这时,一道冷冽沙哑的声音传来,苏白循声寻去。
正是古墨。
彼时古墨正自“温柔乡”中抬头,温和笑道:“你,何人?”
苏白默默的坐回了位子,开始看戏。
不难看出,古宗主是要亲自动干戈了,那他就不必再瞎操什么心思了。
玉秉见古墨似有看了自己一眼,便知是于自己说的,便笑笑规规矩矩的行礼,道:“破天阁阁主亲传弟子,玉秉。”
全程,他都打着天車的旗号。
而天車却完全不知,只当这个弟子是真的为自己出头的,便立在一旁暗自得意,殊不知,他才是被算计得半分不剩的人。
听到玉秉的答复,古墨眉梢微挑,“阁的准阁主?”
玉秉笑了笑,“不敢当的,我只是仗着比他人多几分娴熟罢了。”
古墨笑了。
继而,他面上的笑意尽数敛去,只剩寒冷:“身为普通弟子,何德何能操理阁中之事?”
闻言,玉秉心中大大一惊,面上亦是褪了血色,强笑着再做了个揖,弯身道:“弟子不敢撍越师父的工作,弟子只愿将手头的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事半功倍的完成,为师父为宗主分忧!”
古墨温和一笑:“无碍。”
闻言,玉秉方才僵硬着身子起身,而他的后背,早已让汗水湿透。
古墨将视线拉到了在玉秉身旁做无事人的天車身上,这叫天車的身影一缩,却只得抬头,“宗主是……”
未待他将话说完,古墨便轻声开口打断:“破天阁阁主天車,不理阁中大事,无所作为,游手好闲,择日起,摘了阁主之位。”
天車刹那间面如土色,连忙道:“宗主,您……请您谅了天車此次,请宗主……请宗主与宗主夫人谅了老儿这次吧!”
这时候言倾瞳忽的拉了拉古墨的衣袖。
天車以为是言倾瞳心软了,连忙再三的不假思索的下地磕头。
见此,玉秉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