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问出,所有人都呆了,村妇欲再前行耳语,却被那女人摆手止住,那女人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向书生一指,书生应该之前听朋友说过什么,对这女人十分忌惮,见这女人伸手指过来,忙会意开口道:“我们今天的确是三人前来,除了我,还有两位朋友,其中一位朋友最近有些麻烦,请婆婆指点一二。”
那女人脸色忽阴忽阳,说不出的难看,她开口道:“你让你的朋友大声喘几口气我听一听。”书生点了点头看向骨头与紫风二人,二人无奈只得粗粗喘了几声,那女人反手不知道从哪掏出一张黄色符纸,一把拍在紫风的方向,阴侧侧地说道:“难道第三位朋友坐在这里。”
紫风见这女人装神弄鬼,又故意将自己扯得似乎很妖邪,心中大是不满,翻了白眼直瞪书生与那女人,书生赶忙答道:“正是这位朋友有事相求。”,那女人听了此话,身子略略放松坐回了原处说道:“想问什么?”,书生接着说:“我这朋友最近身子好象出了什么毛病,医院却查不出来,想让婆婆看看到底为什么?”
那书生口称婆婆的女人却不答话,只推过来一个小筐,书生将两万块钱放入筐内,紫风与骨头见了都十分愕然,两万块!这不是抢钱么?直想摁了书生这人傻钱多的家伙暴打。这婆婆却并不满意,开口道:“你这朋友,我本来是不应该看的,要看可以,翻一倍。”。紫风听了站起来拉了书生,抢过筐里两叠钱就要走,书生却一把摁住紫风,毫不犹豫地又掏出两万块,连着紫风手里的一起拿过来放进筐子里,看得骨头在一旁直攥手指。
那婆婆指着正对着她面前的位置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坐在那儿!”,紫风见了只好坐了下去,婆婆却似乎并不能肯定紫风已在面前,开口问道:“你坐下了吗?”,紫风肉疼那四万块钱,没好气地回答:“我坐下了,你接下来要我怎样?”。婆婆听了紫风的声音,竟混身一震,似乎纠结了许久,推过来另一个筐,叹了口气说道:“将你的随身物件,拿一个给我。”。紫风想了片刻,取下了那配戴多年的菩提手串放了进去,这婆婆拉回小筐,却并不取筐中物件,只用手在筐上掌心向下悬空转了两圈后说:“这是一件法器,得之不易呀,这一件没用,换!”说完将那筐推了回来。紫风听了一愣,这手串是当年老中医随手送的,怎么又得之不易了?她长年戴着也不是为了保佑自己,只是一来觉得那老中医八十多的老头,当初为了取这手串下来,颤巍巍搭了凳子掏柜顶小盒,让她十分感动,二来她当初感动之下,满口答应老头要随身戴着,为了不失信于人,所以才一直没有离过身,却并没想过其他。只是这会,她身上也没有什么随身的物件了,便有些为难。那婆婆似乎知道她的想法,说道:“将贴身的衣服脱一件给我。”,紫风听了,暗自庆幸不是夏天,亏得穿了两件,便起身让中年妇女领了她出去将贴身的那一件衣服脱了走回屋来。
紫风将脱下的衣服叠好放入筐中,那婆婆欲拉回筐子,伸了手刚触到筐沿,却忽然停顿了下来,她伸出一根食指,非常缓慢地将手指探入筐内,刚碰到紫风的衣服,却惊叫一声,一把将筐子连着衣服向紫风兜头便摔了过去,口中惊慌失措地叫道:“送客!快送客!快赶他们走!”,边说边踉跄地往里屋走去。走了一半又对村妇喊:“钱还给他们,连筐让他们带走,坐的垫子也拿出去丢了,快!”,那村妇听了连推带搡二话不说就往外撵他们,连着她们坐过的几个坐垫,两个装过钱与紫风衣服的小筐也一并塞在他们怀里,将她们三人轰出小院后哐咣一声在里面下了锁。
三个人站在院门外惊得目瞪口呆,书生马上想到骨头说的笑红尘死前的异样,两眼盯着紫风,瞳孔开始剧烈收缩起来。紫风被书生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心里莫名开始发虚,想对着院子说几句尖酸挖苦的话泄愤,却觉得自己外强中干嗓子发紧,竟说不出话来。她越想越憋屈,一跺脚道:“你们逼死我算了!”,说完转身气哼哼就走。骨头一把拉住紫风说:“我相信你!”,紫风听了这话鼻子发酸,气也消了大半,咬着嘴唇不再出声,骨头拉扯着她跟着书生回到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