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看到下方的那座山了么,树高林密,遮天蔽日,满眼绿色,林中却发生了些不公之事。”
“恩,一伙强人,打劫往来之人,只是如何这般猖狂,如此势众?”
“我们下去看看”说罢,此二人落了龙驹,潜了身形,隐在一参天大树之后,看的明白,听的真切。
“对面的人听着,也不为难你们,留下储物戒指与女人,就放你们过去,多话者杀无赦。”山贼里跳出一个满身横肉的大汉如此说到,你见他头戴一顶细软锦缎帽,穿金带银,一双鞋子竟镶了宝石,好不荣华。手里提着把缺口的刀,浓眉下面满目凶光的大眼一瞟一瞟得扫着对面群人,看到颇有姿色的几人,便目露****,心生精虫,脑子里,就想着与那几人巫山云雨、颠鸾倒凤了......。
“你这大汉,好生不晓事,可知我们是何人,就敢拦路打劫......”
话未说完,只听得一箭带着呼啸,直直的插入那说话之人的喉咙,箭横穿颈部而停,足足露出一尺,三角的镞头血红里透出银白,血聚顶端往下滴,有些已然凝固了。这边的人顿时都傻了,看着那中箭之人,或张大了口,或捂住了眼,竟忘了呼天抢地。这可真乃一言未完就已身死阿。
“没听明白我说的什么阿?没本事,就别逞什么英雄汉、大丈夫,枉送了自己性命,在我面前,装*的都死了。”说罢那大汉便把刀横了起来,这是要大开杀戒了。唬的对面的人战战兢兢,一位为首长者,回头和那女眷们说道:“这人势大,诚不可与之争锋,为了陈家一族的延续,老朽拜托你们了。”说着对着女眷们鞠了一躬。
那女眷中,听到老者如此说,有刚烈之人,抢刀便要自刎,被近旁的人阻挠;有的尚处于懵圈状态,啥都忘了,呆呆的竖在哪里;有的缠着自家男人,哭哭啼啼,一把鼻涕一把泪;更有甚者,已经晕倒在地了。短时之间,男人皆沉默,面容或愤怒、或羞愧、或悲伤、或期望,百态其现。
阳光透过密密的林子,洒下的光斑已经很扁了,像是圆饼被什么狠狠的拉长了一样,爬进了那贼首的眼睛,左眼旁的伤疤明朗了,更显狰狞。那贼首看看太阳,摸摸肚子,再看看后边这一帮兄弟,就要发作。
“你就这样上去?李明,听我的,找三块石子,待会你用两块先攻他双眼,这你是没问题的,我后用一块攻他下部,相差控在须臾之间,谅他只有双手,防不胜防。”辰逸说完嘴角上扬,酒窝莹光。
“想不到阿,你这小子,竟还能想出这损招。”李明笑笑。
“那里,那里,恶人就得恶法治,让他强抢良家妇女,往日我二人未曾遇见,也不知他祸害了多少女子,这间遇到了,还不得好好收拾,石子找到了么?”
呜、呜、呜,三声短音起,伴音而低的是那个贼首的脑袋,果真是刀和手抵挡了两枚,只是最后一枚,听着声音,动作却是来不及做了,只得眼睁睁的看它命中要害,只看他做出痛苦状,目眶迸裂。那滋味,恐怕比活着没钱还痛苦。
“不知是那方高人,用这等手段,暗石伤人,岂是君子所为。”那贼首却是忍着疼,满眼血红的盯着辰逸所在的方向,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寻找着使其受伤的猎人。
“对小人,自当有对小人的方式,君子所为,只对君子,岂是你这般人能受得起的,不过,你却也是一条汉子,不愧为贼首,这种时候,还能镇定自若。”离贼首百米开外,慢悠悠现出两人,两匹有翅马,一人手里把玩着一段枯枝嘴里正不急不慢的说着。
贼人里,有那不知局势莽撞之人,弯弓搭箭便要发射,被近旁位高的,一顿好骂。那贼首说道:“不知两位小哥从何而来,要去往何处,我何有开罪你二人之处?”
“你却也没有开罪于我二人,只是看不惯这事,尚且力量许之,便就管了。”辰逸走的近了,心里盘算着怎么最快废掉这贼首的战斗力,面却带着微笑,未有一丝杀气。
“怎的废话这么许多,你我二人,只消片刻便可杀他之,嚼这许久,倒也麻烦。”李明说到。
贼首见势不妙,弃刀大喝一声让道,便要逃跑。他倒也是聪明人,知有龙驹之人,非他力所能敌。也便领会到了那群被劫人的无奈,刚才他为刀俎,人为鱼肉,高高在上,不期晃晃间,他为鱼肉,人为刀俎,朝不保夕。真乃世事无常,命运多舛。
“你,逃就逃得掉的么。你若拼死一战,尚有一线生气,或者鱼死网破,你这番不战逃,自先输了。”辰逸说着便将手里枯树枝,截成几段,蓄力而发,正中贼首大腿小腿交接处。贼首叹了句:“走上这条路之时,便也想到了这天。也罢,人生该享之事,都已尝了,也不枉走着人世一遭。”说着,身体就跌了下去,一手捂着裆部,血从枯枝进部涌出,那贼首用另一手来回抹着,又说道:“我这些年,杀了不少人,见了不少血,也尝过其中滋味,只是不知我的血有甚不同否?”说罢,就将那满是血的手,放到嘴边,一口一口的舔了起来。“这味果不同其他人,比他人的腥味重,亦比他们的浓稠。”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如何处置这人?”辰逸看着李明说。
“杀了!”
“不消两位小哥动手,我已废了,已无苟活之心,自我就可了断。”说完,那贼首,捡起残刀,旋起来,卷起枯叶三两张,夕阳之下喷出一道血幕,溅起红墨点点,染得那宝石、金银珠宝皆成血色,散发出的别样绚烂带着诱惑。一瞬之间,万物皆赖,只有那血滴滴滴答答跌落在残刀之上,如梅花一般绽放在亮白的刀身上。杀人之刀,最终杀己,却是这贼首未曾料到的。
身死,一切终成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