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较浅显的东西?”她疑惑不解地瞅着他。
“一旦被选定为蛇后,世间所有的眼镜蛇均能被你所操纵。你说这难道不是件很好的事情?”珀尔莱抚了抚花白的胡子,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好什么好啊?!我又不是蛇女!”她抛给他一个白眼,看来之前那个骂她是妖女的女人果然没有骂错,这下子她还真的成为妖女了。
“不,你是蛇后!”珀尔莱纠正道。
“我知道!”她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
“丫头,还有什么需要我替你解答的疑问吗?”珀尔莱双手搭放在拐杖上,脸上的胡萝卜鼻子上下晃来晃去的。
“你刚才说世间所有的眼镜蛇均能被我所操纵。那怎么个操纵法呢?”她略微迟疑了片刻,困惑地看着他。
“那就要看你了,你想如何操纵它们就可以如何操纵它们。比如说,你可以指挥它们去咬敌人。当然了,更多的操纵方式还是得看你自个儿了。这一切将取决于你。”珀尔莱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不过就是被枪魂给咬了一口,世间所有的眼镜蛇便听令于我?”她瞪大眼睛,仍是感到颇为的不可思议。
“没错,而且从今往后,再也没有眼镜蛇敢咬你了。谁敢咬蛇后,无疑就是走上了作死的道路。”珀尔莱眸光顿寒,阴阴地说道。
“老顽童,你别这副表情啊,你这副表情简直比刚才的枪魂都还要恐怖。”她愣愣地看着珀尔莱,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丫头,还有其它的疑问吗?”珀尔莱蓦然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
“有,我脚踝被它咬的部位现在仍是疼得厉害,你有什么止痛的法子?”她指了指自己的脚踝,问他道。
“让我徒儿再帮你多吸出点毒液就好了。”珀尔莱骤然将龙泽天给推到了他的面前。
“不需要!”她脑袋顿时摇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那你想这样一直疼下去是吗?”珀尔莱挑了挑眉,乐道。
“威胁我吗?他刚才不是已经这么做过了吗?但是我的脚踝现在依旧疼得厉害啊。”她蹙了蹙眉头,用指腹轻轻地按摩着脚踝处的牙印。
“枪魂如此厉害的生物,被它咬了岂是吸出毒液便能够立即止痛的,凡事都需要一定的时间。虽说他没能给你减轻疼痛,但其中的毒液已经被他给吸出来了。估计过了今晚你便会好了。”珀尔莱晃了晃脑袋,静心解释道。
“枪魂既然都已经选择我为蛇后了为什么咬我的时候还要将毒液给一并带上去?不要告诉我但凡它咬人毒液便会自动地附上去!”她眼眸忽闪忽闪的,在这个事情上她仍是颇为的困惑。
“丫头,别再总纠结毒液这个问题了,它咬你的时候将毒液也一并输入进去是为了让你的体内对此毒液产生一定的抗体。这样不仅是日后被眼镜蛇给误咬,甚至是被其它毒物给咬伤,你都会安然无恙。”珀尔莱将目光移向她脚踝处的牙印,缓声道。
“这玩意还有这个作用?那你还让他给我吸出来?”她诧异不已地看着脚踝处的牙印,不过就是被枪魂给咬了一口她便从此百毒不侵了?
可是……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刚才龙泽天还要给她将毒液给吸出来?
“丫头,凡事都讲究个度量,任何东西都毋不能贪求过多,枪魂的毒液虽然能够让你对世间所有的毒物产生抗体,但过多的摄入对你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好处。”珀尔莱微微地眯眼,仍是耐心地替她解释着。
“那现在这残留的毒液都是多余的吧?不然你怎么会再次让龙泽天给我吸出来?”她指着牙印渗出的点滴黑色液体,抬眸问他道。
“差不多吧,反正在枪魂咬你的时候,抗体毒液已经注入到你的体内了,这些可以称得上是多余的。”珀尔莱慈祥地笑了笑。
“老顽童,不得不说你这个笑容还挺有几分慈祥老爷爷的感觉呢。”彬郁轻轻地一笑。
“好了,不多说了,都早点休息吧。虽然现在天色都快亮了但不休息怎么能行呢?”珀尔莱伸手作了个“打住”的手势,随即拿起拐杖面对着天空划了划,嘴上倏忽念起咒语。
“哗啦——!”
前几秒钟还渐亮的天空转眼竟然变成了夜幕。
“老顽童,改天有空教我一些法术吧。”彬彬满眼膜拜地凝望着珀尔莱。
这简直比龙泽天他们的系统都还要炫酷好几倍,而且系统还容易出故障,但是法术就不同,什么时候都可以用。
“你想学一点法术的话那我明天就教你一些吧,哦不,现在已经是‘明天’了,那就等休息睡醒后再教你吧。”珀尔莱倒是没有丝毫的迟疑不决,爽快地答应她道。
“老顽童,你真是可爱得要死要活啊!”她眼眸迸发出闪闪的光芒,激动地给了珀尔莱一个热情无比的拥抱。
“唉哟……唉哟,快去休息吧。丫头,你把我这身老骨头都快给弄错位了。”珀尔莱呲牙咧嘴地直喊痛。
“可是我现在好激动啊,睡不着了怎么办?”她将手掌按压在心脏位置,欣喜若狂地看着珀尔莱。
“那就让我祝你一臂之力吧!”珀尔莱不动声色地举起拐杖,朝她的额头点了点。
彬郁直感觉一阵强烈的睡意向她袭来,紧接着身子便直直地向后倒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师父,能给她垫个软垫吗?这木头台子这么硬又这么凉,恐怕会生病的吧。”
一直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们的龙泽天见彬郁已经入眠终于说话道。
“嘿嘿,刚才你媳妇还说要跟其他的男人跑,这么快就不生气又担心起她的健康了?果真是个心疼媳妇的好男人呐!”珀尔莱仰着小脑袋,朝龙泽天一阵怪笑。
“无论如何,自己的老婆还是要疼惜的。”龙泽天睫毛微微地颤了颤,脸色虽说仍是有些森寒,但语气却是颇为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