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可能会嫁给他,过不了多久我便会嫁给其他男人。”彬郁蓦地笑了笑,他们这一家子的性格还各个都是阴晴不定。
“既然你已经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跟泽天纠缠不清?丑八怪,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今天必须得死!”端木漓恨恨地瞪着她,随即扣下了扳机。
“嗖——!”枪魂倏忽地闪现在彬郁的面前,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随即将一个子弹状的东西给吐到了地上。
“枪……枪魂?”端木漓脸色骤变,手中那把银色小手枪亦是从掌心滑落在地。
彬郁环视周围一番,随即身子猛地一震,但见刚才那些用火蛇蛇身自刎的蒙面人已成为一堆堆的白骨,而约摸有数百条的眼镜蛇在白骨上钻来爬去的,蛇眼里亦是泛着猩红嗜血的光芒,即使这已经不是彬郁第一次见着这种场景,但仍是感到浑身汗毛倒竖。
“你究竟是谁?”端木漓神情古怪地看着彬郁,脸色甚是苍白。
彬郁睫毛轻轻地颤了颤,难道端木漓并不知道她是枪魂选定的新主人?应该不会吧,凭尉迟逸跟端木漓之间的关系,怎么可能会不告诉端木漓这件事情呢?不过转念一想,倘若端木漓知道她是枪魂选定的新主人,刚才也不可能胆敢如此欺辱她。
“为什么枪魂会帮你?你是跟枪魂现今的主人关系特别的密切吗?”端木漓死死地盯着她,额角骤然沁出豆大的冷汗。
“算是吧。”彬郁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端木漓是这样认为的,那她也没有必要再做更多的解释。
“枪魂现今的主人是谁?在哪里?是不是就在周围?”端木漓慌忙地环视四周一番,却是没有再见到其他的人影。
“差不多吧。”彬郁垂着眼眸,有气无力地说道。
“那人是谁?男人还是女人?”端木漓骤然翻腕,将一把激光匕首抵上她的喉头,脸上是少有的凝重之色,呼吸亦是有些急促。
彬郁甚是无奈地看着端木漓,她现在完全无法跟上端木漓的节奏,也压根就不明白为何突然间问她这么多的问题。
虽然她不可否认枪魂的知名度之高,但是,在一般情况下,人一旦亲眼见到枪魂,难道不是顷刻间吓得失魂落魄的,哪有追着她问枪魂现在的主子是谁的?难不成端木漓以为是所认识的人?
当然了,她现在自然是不会告诉端木漓,她彬郁就是枪魂所认定的新主人。
虽然要是她将这件事情给说出来,必定能够将这个小妮子给吓得花容失色,但是她倒是觉得这简直就是个无聊之举。
“说啊,男人还是女人?”端木漓虽然仍是怒瞪着她,然而脸上却多出了一抹忌惮之色。
“女人。”彬郁动了动唇,吐出了这两个字。
话刚讲完,彬郁便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虽然处在周身白骨遍地、剧毒眼镜蛇四处蠕动、喉头被激光匕首抵住、微微乱动便得去见阎罗王的险峻得不能够再险峻了的环境中的人,基本上都是浑身血液凝固,吓得腿肚子直发颤。
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困意却是远远大于惧意。毕竟她今天几乎整整一天都是被人给踢来踹去的,好不容易合眼休憩,便又被人给踹醒。
现在的她真的很需要休息,要不是端木漓抵在她喉头的激光匕首的“刀刃”过于锋利,她早就垂着脑袋瞬间进入梦乡了。
“还真的是个女人?是池央白吗?”端木漓瞳仁骤然紧缩,惊愕失色道。
“池央白不是早就死了吗?”彬郁骤然惊讶得瞪大眼睛,睡意顿时全无。
她记得她曾经有问过很多人关于池央白这个女人现今身在何处的问题,当初她无论是问龙泽天还是尉迟逸,甚至乃至珀尔莱,得到的始终都是相同的一句话:“你是找不到她的,她已经死了。”
而且当初水蟒王不也是说过类似的话吗?还因频繁提及池央白的死亡而激怒了龙泽天。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已经死了。不过在这个世界上,仅对于女人而言,除了池央白,再无其他女人能够被枪魂选定为它的主人了。”端木漓不耐烦地看着彬郁,冷冷地说道。
“池央白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彬郁愣了愣,咂舌道。
不过比起这个,彬郁倒是更被端木漓的后半句话给吸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像她这种普通得不能够再普通了的女人仅仅只是凭靠着沾预言的光,竟然就这么摇身一变成为了这群未来人中“不可多得”的枪魂女主人。人生果然还真特么的够戏剧化!
“她再怎么厉害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个死人。”端木漓哂笑一声,满眼尽是不屑一顾。
“你确定她已经死了?那你刚才怎么还会认为枪魂现今的主人是她?”彬郁趁她不注意,将脖子稍微地往后移了移,这激光匕首杀伤力可还真是够厉害的,仅仅只是抵在她的喉头处,她都感觉自己的喉管能够随时破裂。
“照常理来说只有那女人有能力驾驭枪魂,但我亲眼目睹她魂飞魄散的,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复生的可能性。所以……丑八怪,赶紧告诉我,枪魂今世选定的女人究竟是谁?!不要跟我耍花招,不然即使枪魂的新主人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上,我也能够保证你必定会在枪魂拯救你之前被我的匕首割破喉咙。”端木漓眼眸底骤然浮现一抹毒辣,威胁她道。
彬郁缄默不语,脸色微微地有些变化,既然池央白真的已经死了,那她也就没有报仇的必要了。
不过,萨得默当初所说的池央白会再次夺走她所拥有的一切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是说池央白日后会死而复生吗?
但是端木漓刚刚又说池央白毫无复生的可能性,凭端木漓的智商与手段,以及端木漓对池央白的恨意,应该是绝不可能会让池央白拥有丝毫的复生机会。所以她现在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是相当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