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那也只是这片大陆的地名。谁知道他为什么永恒?谁知道呢?
小河旁有一个阁楼,楼上的那位是吉镇上的名门家的公子。公子翻着手中书卷,似乎略有些疲惫了。他不时的望着窗外,看着天泉湖的波光粼粼以及湖畔的杨柳吹烟,不觉有些郁闷。
老太爷还是这般任性,非要这个孙子考个状元出来,要不可不是浪费了才名。孙子名叫纪宗达,可是纪家的三少爷是也,出名的古灵精怪。三岁便能将《三子》倒背如流,引得老太爷春心荡漾,看出这小子必定不是池中之物,所以最得老太爷宠爱。
公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再弯弯腰,压压腿。随后在这阁楼三层踱步,踱步。这种整天读书读书的日子最是磨人,公子如何安的下心来玩耍。一只金雀飞到窗头,“啾啾啾”的叫着。公子见了这鸟儿,甚是有趣味。
刚想着逗弄一番,楼下传来“蹬蹬蹬”的登梯声。公子眼睛一亮,鸟儿都吓得“扑棱棱”飞走了。
“老太爷,您慢一点,慢一点儿。”这个声音来自方管家,非常得老太爷信任。
老太爷上了楼来,看见这孙子正翻着书,此时太爷内心甚是欣慰。果然得了麒麟之子,上天眷顾啊。
“最近温习的如何了?”老太爷杵着拐杖,那蓝色的宝石戒指戴在左手上闪烁着光芒。
“尚可,尚可。”纪宗达闻言,自然满口答应。
“嗯,尚可?尚可是为何意?”老太爷看着这个孙子,目光中满是严厉的神色。
“额,尚可便是全都会了。”纪宗达笑着解释。
“嗯。”太爷抚摸着他的拐杖,默许的点点头。
“下个月初三,便是春试,你给我去京都考个状元给我看看,没有问题吧?”老太爷似乎是在询问,可是询问中便告诉自己这个孙儿,可是要考个功名出来。
“额,一定一定。”听闻老太爷的话,便觉得鸟飞出笼之日不远了,纪宗达什么话都要笑着满口答应了。
老太爷得到了孙子诚恳的态度,便满心欢喜的下楼去。
“爷爷,您慢点儿。”纪宗达很高兴,什么叫龙出升天,此时他便觉得自己要升天了。
那只金雀不知怎么的,又飞了回来,纪宗达看着鸟儿,高兴的笑了。快乐的感觉似乎是会传染的,连鸟儿都开心的“求求求”起来。
“少爷,您终于出来了。”得福在楼下等了好久,少爷读书可是认真,到这个时候才下楼,身为少爷的专属下人,自然觉得很心疼自己的主子。
“无妨,无妨,走走走,咱们钓鱼去。”
于是,纨绔的孙子带着得福往这湖畔进发,这些事情自然不能传入太爷的耳朵里。
湖畔,两个公子哥早就等在那里。
“怎么才来?”一个锦衣华绣的姑娘从纪宗达身后冒出来,纪宗达被这一吓,忙转过身来。
“看什么看,问你话呢。”姑娘显然是被这混小子看的不好意思了,瞧着这脸都红了,那纤细的素手不住的挽着发丝绕着圈圈。
“嘿,这小子,指不定又是让他家爷爷留在功名楼里读书了。”一个公子哥解释道。
于是众人都笑了,纪宗达满脸无奈,便横横的说:“哼,春试将至,我去京都看那花花世界去,爷爷怎么管的到我,我的日子解脱喽,你父亲可是依然逼着你记这公羊楼的账本,哈哈。”
“你,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公子哥的脸顿时出现愠色。
“原来纪兄也是去京都搏个功名的,嘿,看来咱们是要同路了,哈哈。”说话的是知府的儿子,父亲是当官的,自然要求儿子向他看齐。
纪宗达眉头一皱,还有这回事。
“好呀好呀,同去同去。”纪宗达拍手叫好,对于一个混世子来说,有一个相识的人在总是好的。
“什么,你要去考功名了?这么快。”姑娘愣住了,然后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纪宗达怎么会知道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心里的小九九,当初的那个姑娘如今已是一个美女子,可是纪宗达却没有意识到,大家都长大了。
“嗯,哪有那么夸张,你瞧瞧我这模样,是能得个功名的人吗?”纪宗达一脸洒脱自然,而姑娘也是“啐”声,似乎是在笑,“我看你也是取不得功名的,还好我不在乎。”
这会儿,姑娘又低下头去,脸红的像个苹果,如何能够让心上人看见呢?于是又转过头去,只留一身绿衣背影给这昏头昏脑的公子看。然而,纪宗达摸摸头,“嘿,奇怪,这小妮子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他没有多想,上去勾住她的肩膀,自觉自己并没有失态,还上去关怀道:“绿萝,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姑娘经这一下触碰,便像是被电到了,身子一紧。“没,没事。”她忽然瞥了意中人一眼,突然又有些娇羞,“讨厌!”
随后踩了纪宗达一脚,飞也似的跑掉了。谁也没有看见她在笑,那喜悦的模样活像那只金雀儿。而此时,纪宗达正捂着脚,浑然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嘿,今天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他不明白,才几天不见,这从小到大一起玩耍的小妮子怎么变化这么大。
而一旁的两个公子哥却是一脸坏笑,“嘿嘿”几声让纪宗达听来甚是毛骨悚然,就像是招鬼上了身的感觉。
“嘿嘿,你们两怎么也有些奇怪啊,难道你们也中邪了?”纪宗达依然不知他们这一副熊样是为何故。
“嘿嘿,这你都不知道?”两个公子哥相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这让纪宗达更加不觉明历,然后询问:“你们知道是什么原因?”
“当然知道,你没看出来,那个小妮子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小妮子了。”说话的是公羊楼的公子哥,他最是见多识广,除了记账本,对于消息也是一等一的灵通但他最明白的,便是察言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