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浪哥哥两个月前去了德国,和我约好今天一定能回来见我,但他食言了。
我打了打呵欠蹬开被子,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来,心里还是不大情愿,因为昨天听我大哥说薛家为了欢迎薛浪哥哥回来,特地举办了一个宴会,这代表今天他大概不能见我。
【好歹我是你的青梅竹马,居然就这样放了我的鸽子!小潋的心碎了碎了。】
【乖,前阵子和德国人谈项目,要把公司彻底转型,今天举办宴会虽然是接风洗尘,但一些大人物都来了,实在走不开。】
【你都不爱我!】
【行行行,我错了大小姐,等你见到我我让你打死行吧,你把我吊起来都行!鞭子先拿给你,您老就使劲的打。】
薛浪哥哥赔罪,我在短信上故意生气骂他,好说好歹他把我哄得开心了,我才息怒。其实薛浪哥哥在我心里的概念就是神,我没见过比他帅比他还能干的人。他既疼爱我,又包容我,从来不会像我大哥二姐那样痛斥过我。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甜,猛然起了个念头——杀去他家,给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惊喜?
隐约想起大哥昨晚千叮咛万嘱咐我今天不可以出门,可大哥却似乎忘了,一向他说东我偏要往西,他不让我出门,我还就非得出门了。况且大哥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难道还能管得了我?
快速在床头上翻找出一些零钱,没零钱坐公交车不方便。
说起来这事我也是满肚子怨言,每回见着我大哥二姐出门他们每人后面都至少有五辆车跟随在身后保护着,可我出门什么也没有。
老爹从来不管我,缘由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天家还有个小女儿。听说大哥二姐在人前露了脸被绑架过,老爹每回都是心惊肉跳。到了生我的时候,老爹没有对外宣传生了个女儿,除了一些世交之外,还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本来以前对我也是很宽松的放任自由,自从我两年前出了车祸之后,老爹开始有些严谨,不准我离开他的视线之外。我说这是恋女成魔,老爹是说爱女心切。
很快起床洗漱完,从窗户望出去,天空有些阴阴沉沉,我暗自抚摸了把下巴:“这应该是不会下雨的。”
天家所有的兄弟,都知道的一个事情,那个恶魔三小姐是个懒癌晚期的人,治不好了的。
拎着一个单肩小包欢欢喜喜的出了门,及至到了薛家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天公不作美的下起暴雨来。
我了个去,我还没进去薛家呢,竟然下了大雨,这下可完了。一到下雨天,我的脚就会疼,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车祸之后,我即便变成人鱼的状态也无法下水了。
拿起手倒挡在头上,看着那些进进出出薛家的名牌车,我倍觉丢脸,大概是没有人会像我这么寒酸的坐公交来大名鼎鼎的薛家了吧。
“恩……这薛家的大门实在太小了,改天得给薛伯伯提个意见,不用改得太宽,改成像圆明园那样的大门就可以了。”
雨下的越来越大,打在我脸上身上都有些疼,这个不是梅雨的季节里能狂下暴雨,也真的是奇怪了。
掏出手机,以手盖在手机上面挡住雨水掉下,正踌躇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让薛哥哥来接我一下,突然雨水没了,身上也似乎不掉水了。
难道雨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