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齐志军,虚岁二十二,十九岁入伍,安康人,未婚。训练之外的时候,我和教官大部分时间在一起聊天,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样,给我讲一些在社会上的处世之道,偶尔也会讲一些他往日的风流史。与教官聊天的时日虽然很短,尽管我最喜欢听的还是他的往日风流史,但让我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沟通是可以打开自己的世界的。在教官的言语中清晰的透露出他对自己曾经的悔意,从放荡的生活到规整的军队,曾经的冲动不屑渐渐被懊悔替代。“不要辜负了自己尚在的青春华年,有些东西走了,也就真正走了,不会再有。”这是他回部队时留给我的第一张纸条同时也是最后一张纸条。
秋深冬浅的季节,呼啦的风穿急在各个角落里肆虐,晚自习的时候,夜风从细丝的缝隙中卷进发出鬼叫般的惊悚,寂静的教室里发出一阵乱振的心跳声。
“好吓人啊!”几处细碎的女声钻进冰冷寂静的空气里。
“是风吹的,又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邻近的另一个男生带着嘲讽的笑意。
“要你说,我们不知道吗?”其中一个女生朝着男生板着一脸不屑。
男生侧过头去,嘴里还噘着一句:“神经病”但还好声音太小那个女生没有听见,不然又是一场没完没了的争吵不休,可能惊得鬼风都得改道了。
洛雪在我心中真正走远了,真像一缕风一样,轻轻的来,盘旋在我犹豫的弦上,而后悄悄地远去。心里突然又多了了一丝风——任飞雪,从同行的旅程结束到现在,除了在楼道里的一声尴尬对视的招呼,似乎我和她就没在言语过。下课的时候,我依旧延续着高一的习惯,喜欢慵懒在褪了漆的阳台栏杆上,俯视楼下左右迂回的人头,偶尔瞧见任飞雪正从厕所火急火燎的跑进楼道,然后冲进教室,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陈曦想一颗星星一样,炫耀在自己的夜空里胜过所有的星星,我想要但却够不着,只能静静的仰望着。十七岁的生日,我以为自己会收到陈曦的短息祝福,但回家翻开手机却是满满的失落,空空如也的收件箱,身体像被一根大针管抽空一样,空壳一样的心。“我还要这样继续忍耐着落寞的依恋么?”我常常子啊镜子里问着和我有着同样容貌身材的陌生人。两个声音填满着自己的听觉:“继续执着下去,终有一天她会感动的。”;“放下她然后重新开始一段有意义的青涩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