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阳光铺洒在泥土色的椭圆形操场上,所有参加军训的班级都被分成了相应的块,规律的铺在着容易扬尘土的场地上。我们的教官是一个英俊而挺秀的朝阳小伙儿,和其他的教官一样,在领导我们之前的开场白依旧是简单的自我介绍。
十七年来,我还是第一次进行这样有模有样的军训,眩晕的阳光让人不经意间回忆起一年前刚进学校后的一周展开的一次“军训”。在德育校长的带领下,各班的体育委员监督着我们,耳边萦绕着一遍又一遍的口令:“向左、向右、向前、向后”的转向,前进,东南西北的标齐。那是第一次在那样的环境下做着严肃的体育活动,严肃的我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不知是自己的节奏慢了一截,还是别人的节奏快了半拍,自己和别人总是做着不一样的提腿甩手的动作。
这次的军训可不再像上次体育活动似的“军训”了,一股恐惧历史重演的紧张气流迅速辐射到全身,每次踏步,向前进,我都绷紧着自己的神经,两只灵动的眼睛左右扫视着与别人的提腿甩手有无异同,像是一个冒充高级宴会上的一个客人一样,小心而紧张的模仿着真正高贵客人的动作,还好都模仿得逼真。军训的第一天上午我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走过了一段神经史,下午,我顶着有些倦意的艳阳午后走到了我们班所在的训练区域,教官像是来了有一会儿了,正在密密匝匝的树荫下踱着有些无聊的碎步子来回往复。
“教官好!”我向教官扑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伴着挥动的手臂。
“你好!你们班其他人呢?”他抬起头朝向我也抹出一缕笑意。
“他们还在后面,一会儿就到。”我转着身子指了指我的身后的方向。
“你叫什么名字?”他凑近我,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浓密起来。
“秦然。”
“好名字,你长得很想我一个朋友的弟弟。”他带着些笑容的严肃眼神轻松的打量着我。
“是吗?教官还挺幽默嘛!”我烙着惊异的笑脸。
“真的,特别像。”他收起笑脸流露出一脸认真。
在我们忘却周围的聊天过程中,不知不觉,我和教官身边已经稀稀拉拉的挤满了班上的同学,一群泛着青涩笑颜的女生向教官挤去。
“教官你多大啊?”靠近教官最右边的女生问道,跟着便是一阵哄然回荡的女声。
“这个??????,保密。”教官游走着步子爽朗的笑出声来。
不知道与教官聊得那些有几分真假,但不管怎样,因为那份靠近,我和教官的聊天变得轻松亲切。
哔——,操场的正对面传来一声集合的哨声,我的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余音未了的女声细语:“哎呀!教官??????”。也许我真的像是他所说的一个朋友的弟弟,又或许只是像拉近与我之间交流的距离,但不管怎样,我们之间的配合,交流都涌出了一丝丝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