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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异地里的第一次女声

刚来的这一个月,偷盗、打架、打劫,虽然这些对于我只是个角落里的窥探者,但这无疑的诠释着这座小镇背阴的一面。我开始悄悄地陷入到自己沉默的阶段,午饭后的时间,我经常一个人逃避在教室的书堆里,四周很安静,想墓场一样。我翻开陈曦借给我的书,厚厚的书页里饱含着众多为人处世的实例,但我只是偶尔的兴趣瞥上一眼,然后合上书页。

“咳?咳。”容梅假装着咳嗽:“秦然,咋这么早就来教室呢?”

“没事做,只能来教室坐坐。”我把《易经》塞到课桌肚子里并从旁侧书堆里扯下一本历史书横在桌上。

“干什么呢?”她把自己的饭盒叮叮当当的塞进桌里望向我。

“没有干什么啊,只是想看看历史书而已。”我转过头,背对着她。

透过窗户的大玻璃,看到不远处公寓楼下的围墙外一道色彩斑斓的垃圾,有些随着风飘进一条绕着学校流动的小水渠里,感觉自己就好像那些垃圾里的一粒,也不知道自己会随着这条扭曲的小河流向哪里。

周末,我回到了家里,自从我去高中后,外公就搬去了市里和姨娘她们住在一起了,我也继续居住在“新居”和爷爷奶奶她们一起。周六,下起了绵绵飞雨,雨水将泥土浸润,随车轮亲昵粘黏在轮辙里,有的深深的陷在了公路的裂缝里。去年开始由于修建路过邻镇的高速公路,重型的卡车将我们的乡村公路已压得四分五裂了。走在这已面目全非的泥泞路面上,跳跃在泥渍的水洼间,仿佛一下回到了十年前的机耕道一样,高低起伏的路面在水洼里若隐若现。每次出门只为满足胃里的翻涌,回去的时候拎着一大包油炸零食,又可以在床上望着电视屏幕慵懒的度过一天了。回来的路上,手机响起了来电的呼叫,一个陌生的来电,但自己还是接了起来,很诧异,居然是容梅的电话。

开学后第三天的下午自习课,在班长的带领下组织了一场欢呼雀跃的自我介绍课。记得自己口齿不清的自我介绍后手抖脚颤的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没想到还真有人给记下来了,还给我来了电话。

容梅是班上的生活委员,每天穿着一身极不搭调的衣裤裹着自己修长的娇躯,还有一脸永远绯红的脸颊和半滑着的近视眼镜。我和她的交流其实也不过是平常的问候而已,但这次意外的来电,我们却聊了很多,一时间她在我的脑子里刻下了一抹记忆。

高一上学期的我处在一种很混乱的生活里,每天沉默寡言,做着别人认为又傻又笨的事情,甚至有些时候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空了一样,没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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