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拉亮了卧室的灯光,耀眼的电光刺激着适应了黑暗的眼眸,他用手挡住了一会儿眼睛,从床头的柜板上摸出一副眼镜架在自己的眼前。从床上坐起身子来,他的头凑到大镜子前,用手捋着自己的头发,黑发里夹杂着众多的白发,一股莫名的烦闷从心底涌出。他暗忖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命运为何和我这样过不去。”摘下眼镜,关上灯,重新蜷曲到他的被窝里,眼眸融入黑夜,他开始了一段命运的假设。
他从小跟着外婆的时间远大于佛教信徒,与父母一起的时间,外婆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她也算过小信徒,各种重要的佛教日子,他总会跟着外婆去离家十几公里的观音庙,所以在他心中也自然留下了一道唯心的想法。他在想如果当初在回答董展的问话里没有头发二字,自己今天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呢?悔意开始游离他全身,无奈的躁动他那蜷曲的身子,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透过窗外,一盏盏明晃晃的灯光镶嵌在漆黑的夜里,唰的一下,犹如火龙般的烟花从地上冲上夜空,然后炸开一朵彩色的烟花,昙花一现般的仅仅美丽只有那一瞬,最后化作炭灰四洒在漆黑的大地上,屋外掀起了一片热腾。秦然家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买过烟花了,也习惯了在别家燃放烟花的时候回眸一下烟花的绚烂程度。
在高一的上学期,我常常一个人步履在宿舍与教室,习惯了一个人的两点一线。我们这届的学生是省内教育改革的第一批试验,通俗点也就是教育改革的牺牲品。徘徊在高中与大学之间的无厘头教育,对于没有高中经验我,还是以前的思维方式,有课上课,没课就闲着。开学没多久就重新划分了宿舍,我和一群陌生的同学住在了宿舍的二楼,旁边是一个而破烂不堪的公共厕所,从楼上冲下来的粪管也不知是被谁砸破过,一直也没有人来维修更换,常常有五颜六色的屎从楼上粪管的破损处坠落到厕所旁边的浴室角落里,有时水道被堵了,屎就被融化到了水里,随着水位的抬高没过台阶,也就涌进了我们的寝室,从高一开始,与厕所的不解之缘也由此开始了。
入住到新分配的宿舍里的第二天就发生了大盗窃,还好我只掉了一袋新买的洗衣粉,他们掉的东西就多了,听说有的连晾晒在走廊里的内裤都被偷了。听都这样的是也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这贼也是穷疯了,还是咋滴,男生的内裤偷去有什么用,难道内裤也要偷来穿,真是不明白。这是我第一次历经这样的偷盗事件,然而这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日子也陆陆续续的发生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偷盗,很幸运的是自己都与这接下来的偷盗擦肩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