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交织的无尽虚空中,屹立着一白一紫的一殿一宫!
大小相差无几,布局宛若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遥遥对望。
宫殿中间,屹立着一白衣男子,眼眸半敛,神色间是无尽的哀伤,遥遥望着远处的紫色宫宇,纤细若女子般的手无力的垂着,可见的是一根冰晶般的链条紧紧栓在右手的手腕之上,另一头不知是延伸到虚空何处。
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也没有任何的生命动态,就像是死物一般,只是这死物也未免太过逼真了罢。
不知在这里是有多少的时间过去了。
脚下是两个蜷缩在一起的小小身影,一男一女,时不时的还能看见些微的抖动,与站立着的白衣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是有人能见到这一幕,恐怕是没有任何怀疑的认为男子不是活物了吧。
他还活着,只是陷入了往生的泥沼,不愿出来而已。
蓦地!
突然间!
白衣男子睫毛一颤,漆黑如墨的眼珠灵动的一转,神色间的哀伤早已不知道是哪儿去了,留下的就只剩下激动,脸上出现的全是笑容。
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哗啦啦的锁链声响在这虚空之中是多么的刺耳。
“主人!”蜷缩在一起的小人清醒了过来,稍稍迷茫之后错愕布满了整个脸颊,这样失措的主人真是好长好长时间未曾见过了,记得上次还是紫姐不见了的时候。
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可在紫姐未归之前怕是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主人如此失态了吧。
“呀,我感应到主人了!”小女孩儿的声音在小男孩开口之后响起。
“真的?宫,你确定?”殿白寻静静的盯着小女孩儿,也就是宫,神色紧张,那想要相信却又怕不是的小心翼翼让人实在是不认。
之前突兀的就感应到了她的气息,很微弱很微弱,一度是以为错觉,那里知道现在宫却说感应到了她的主人,那就是说那个人回来了。
“恩恩,大白放心吧,肯定没错的!”宫点点头,一脸肯定,同时也很高兴。
“知道她在哪儿吗?”殿白寻略微有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期盼了这么久,真的是害怕再次失望了。
宫小小的鼻翼一皱,原本高兴的脸瞬间垮了,“太模糊了,要是能近一点可能会感觉得到。”只是近一点,那也是不容易的啊!
近一点吗?
本来狂喜的脸色已经渐渐的平淡下来,冰冷了不少,可是嘴角些微的笑容看起来又是那么的融洽,让人看不出一丝的不协调。
紧了紧右手,冰晶般地锁链微微晃动,些许收紧,殿白寻心中一叹。
虚空禁链禁锢着自己,一点的机会也不给自己,紫,这般无力挣扎的自己,你可愿看见?
“主人,要不我去找紫姐?”殿,也就是小男孩试探性的问道。
“找她,谈何容易?更何况她未曾恢复记忆,若是恢复了,她自己也就回来了,这虚空禁链也就不存在了。”良久,恍似叹息,殿白寻道,语气中那是无尽的苦涩。
多少年了,看尽人世间尔虞我诈,寻遍红尘中风花雪月,就像是彻底的消散一般,而今,突然乍现却没留一丝一毫的痕迹,天炫界虽小,但寻一人又谈何容易,还是在气息全无的情况下。
可若是还在天炫界,那自己少说也能凭借同源间的感应感觉得到,那至少也是个安慰,那里会是这般。
殿,宫两人具是不再说话,在这虚空中,在她未曾回归之前可都是殿白寻做主,就算是被虚空禁链禁锢着,也同样是殿白寻为尊。
“也罢!宫,殿,你二人同去吧,给你们五十年期限,五十年内我要见到她,就算是没有恢复记忆。”
“主人放心!”
“大白放心!”
两个身影招招手,遥遥相对的紫宫和白殿便化为一道流光窜入宫和殿那小小的身子。
“我们走了哦,等我们好消息啊!”两个小身子笑着摆摆手,一步踏出消散不见。
随意的坐下,摆弄着手上的虚空禁链,殿白寻的思绪一点点的回想起从前。
“紫,你确定要这样?”白心戚戚的说道。
“怎么啦?没信心?”紫一脸的笑意,对于殿的不满没有一点的不耐。
“哪有,虚空禁契就虚空禁契吧,可是要万一你久不恢复怎么办?”白略微担心的说道。
对于虚空禁契这种东西,白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这是唯一能限制两者的东西。
“白,你就放心啦!”
“好吧!”
······
果然虚空禁契这种东西就不可信!
不可信!
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带着寻瑕消失在了天炫界。
但至少,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没了你的宫与殿是如此的寂寥无趣。
无数年头都撑了过来,这区区五十年应该能好过不少吧。
“殿,你说大白是不是说错了啊?”宫微微撇嘴,眉宇间稍显不解。
“啊?什么?我主人怎么可能会错!”殿赶紧反驳道。
“那怎么会说要咱们在五十年内找到主人啊?只要我离主人近一点,那很容易就能发现啊!”
五十年确实有点长了,五年差不多,五年都能说是错了!
“完了!”流光掠影的身子停下来,满脸的郁闷,“虚空禁契对咱们肯定有影响,不然主人也不会给咱们五十年时间。”
十三色彩的结界就在眼前,可殿心戚戚的不知该不该进去,结界之后就是天炫界了!
“啊!果然,大白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阴险,不过再阴险也被我主人坑了!”宫笑嘻嘻的说道,丝毫没有感到困扰。
趁殿郁闷的时间,小脚一踹,可怜的殿就被踹进了结界。
“宫,你这顽劣的本性比我主人还阴险!”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来,宫笑得灿烂。
“主人,宫来啦!”投身十三色彩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