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谌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凌谌上两次接通一个陌生的号码,对面是长氏父子。每一次接通陌生的号码收到的都是噩耗通知。
“我是韩京,你现在自己一个人来九十九号酒吧,我在这里等你,要快,不要和其他人一起来。”韩京的声音好像很慌张,不断在颤抖,不过凌谌肯定他是在咖啡馆,因为那里的环境很静,透过电话也可以听到那里象征性的柔和的音乐,凌谌喜欢在那里聊天,是凌谌为数不多的很熟悉的地方。
九十九号酒吧真的很安静,总是那首钢琴曲在循环播放,凌谌已经忘了它叫什么名字。这个酒吧的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在于它的座位与座位之间,隔得很远,凌谌每次来都喜欢坐在这些小座位,不喜欢在吧台上被那么多人看着。
凌谌走到约定好的一百零二号卡座,但是没有看见韩京,桌子上还有一杯咖啡。凌谌摸了摸,发现已经凉了。
凌谌四周都看了一下,没有发现韩京的影子。
走过一位服务员,凌谌把他拦下来,“请问,十几分钟前有没有以为身材高大的,长得很壮的男人坐在这里?”
“哦,他买单走了。”
“那为什么他的咖啡还在这里?”
“是这样的,他付钱的时候付多了一点,让我们把这杯咖啡留在这里久一点。”女服务员指着那杯咖啡说。
凌谌不知道韩京去了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很自然地有点担心他。为什么韩京想把这杯咖啡留在这里久一点?会不会是他不得不马上离开酒吧,但是又还有些什么想跟凌谌说呢?
凌谌拨了韩京的电话号码,但是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如果有话要说,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就好?
除非……是有东西要交给凌谌,而且是很重要的。
凌谌坐到卡座里面去,桌子上自上除了面前的一杯咖啡之外,空无一物。桌子底下也是什么都没有。凌谌很奇怪,韩京若非有东西想交给凌谌又怎么会把他约出来,要说什么不可以在电话里说呢?
凌谌就在韩京坐过的沙发上坐了一下午,自己也叫了一杯鸡尾酒。但是喝完之后还是没有想到谁也那么头绪,拨给韩京的电话已经将近五十通了。没有什么发现,凌谌有点沮丧,想给冯慕打电话,因为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在接到电话之后冯慕很快就到了,或许他也知道凌谌找不到韩京会有点失落。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安晴还在韩京那里,如果韩京出了什么事,安晴也不可避免。
冯慕坐到凌谌的对面,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突然停住了。
凌谌并没有喝醉,只是微醺,也注意到了冯慕的变化。
“凌谌,韩京把他要给你的东西放在你应该坐的沙发里了。”冯慕有点苦苦地说。
凌谌惊讶于自己的愚蠢,本来自己应该是坐那个位置的啊,韩京肯定是想凌谌发现,所以放在了自己的对面,但是凌谌却坐了一下午韩京原本的位置。
冯慕掀开沙发上的防尘罩,被放在在里面的是一份文件。
冯慕打开文件袋,里面有好几张银行账户记录,账户人的姓名是长新,而时间是五年前。另外还有几个人名和他们分别的账户记录。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长新五年前和黑帮金钱交易的银行记录。这是长新的罪证,可以给长新定罪的文件。但问题是,韩京怎么会有这个文件的。”
凌谌也想到了这个问题,韩京如果拿到这种这么重要的文件的话,在他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是他现在又已经不见了……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目光,两个人的表情同样凝重。
凌谌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完全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韩京的安危,如果韩京的安危不确定,那么安晴也应该很危险。
两个人不知道坐了多久,都没有说话,因为无论以往他们能干多大的事,有多大的想法,现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很可能是关乎一条人命的事情。如果说韩京死了,凌谌真的会很内疚,毕竟这一份资料,是韩京用生命换来的……凌谌不敢想了,想象出来的后果有点恐怖,凌谌有点害怕事情真的是他想那样发展的。如果真的是那样,可能自己会崩溃,韩京之与凌谌,举足轻重。
冯慕的手机响了,但是冯慕没有接起来,而是选择挂断。
“怎么不接?”得益于这同奇怪的电话,凌谌终于有机会打破沉默了。
“又是那些保险推销而已。”冯慕轻描淡写地带过,凌谌也不想再过问为什么不接听也知道是保险。但是凌谌不可否认的是自己有点怀疑冯慕,可是如果真的连冯慕都要担心,找一个晚上把这些问题全部理清,把要担心的人全部担心一遍,那个晚上有一百个小时都不够用。
接着换凌谌的手机响了。
“喂,您好,是凌谌先生吗?”
“对,我是。”凌谌还是不大清醒
“我们是警察局这边的,有一宗命案,想你回来配合我们的调查。”
“什么?”
“死者是韩京先生,听说生前与您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