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谌在办公室跟徐秘书要了一杯咖啡,冯慕又走了进来。但是他一进来就问凌谌为什么突然对这家公司这么上心。
“我是想知道安晴到底有什么秘密藏着,她到底为什么知道长新的事不肯告诉我。”凌谌喝了一口咖啡看着电脑屏幕上股市的波动。
“果然又是因为她。”冯慕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你现在玩的是整个价值上百亿的集团,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我没有,什么计划都没有。”凌谌没有敢直视冯慕的眼睛。
“你竟然瞒着我?不敢看提问者的眼睛的回答绝对要有所保留,这是你告诉我的。”
凌谌没想到冯慕还记得那么清楚他以往跟他说的东西,但是凌谌还是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不管冯慕现在是怎么想的,凌谌真的好像不准备开口。
“对不起,冯慕,你以后会知道的。”凌谌让徐秘书打开大门,也就是让冯慕出去的意思。
冯慕什么都没说就出去了。凌谌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他离开时的表情。朋友,敌人,这个圈子太大,太乱。这个时候凌谌不能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对朋友都藏着秘密的感觉就像是永远都不能真正地笑出声的感觉。现在如果真的是长胜在幕后操作,那凌谌要对付的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经验老成的商界泰斗。本就没有胜算,如果真的再把凌谌的最后计划泄露出去,这这么大的集团,这么多年梁家人的心血,不能在他手上断送。
长新的来电,凌谌终于等到了。
“听说你不打算和我合作,我要的人你还没有给我。”电话那头说。
“我不信你,我不能把她交给你,除非你告诉我,你父亲,是怎么假死的。为什么新闻报纸里面没人提及,只有金融圈的人知道他死了?”
“你学聪明了,我并不介意告诉你我父亲是怎么假死的,但我希望你遵守承诺,记得把人给我。”凌谌近乎能看到长新奸笑的表情。
“那你父亲究竟是怎么假死的,为什么要假死,跟现在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有听说过你父亲死的那天凌晨,还有一家民居爆炸吗,我父亲一直就住在那里,隐居,没有人知道。他退休了以后其实一直还操纵着长利。他一直还保留着巨大的权力,但是淡出公众视线了而已。然后他干脆安排自己假死,这样他就不可能还会被大众关注了。”
“那为什么他要那样做?”凌谌听得半知半解。
“因为他退下来之前,在股票市场亏了很多钱。欠了很多钱,但是他不想用公司的钱来还债,更加不想用自己的家产来还债。因为他借的是高利贷,本来就不合法,如果他死了,高利贷就会放弃追债。因为黑市高利贷一般是用实物抵押的,不打任何书面借据的,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压了什么,反正他逃掉了那笔债。”
凌谌立马回忆起那天凌晨的爆炸案,那个民居爆炸和原来就和他父亲的死是同一天。但是,这不可能是巧合,到底长胜在这谋杀案里充当了个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