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谌一直觉得,被别人操纵,是一个人最悲哀,最痛苦的事情。但是如今,他就对自己**纵这一事实完全无能为力。但是如果说凌谌这一辈子有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最有责任感,最有想保护一个女人的欲望,也只有这个时刻了。他真的觉得他是幸福的。
“凌谌,你真年轻。”长新古怪地笑着,完全不像是他父亲笑容里的那种恐怖。凌谌真的受够了这两父子对他的折磨,但是又不得不面对他们。
“你们姓长的,就这么喜欢绑架人吗?”凌谌反讥道。
长新有着那种非常高挑的身材,整个人的高度和瘦度综合起来就像一根竹竿。皮肤遗传了他父亲的白皙,而且五官十分标致,如果他不是干了坏事,凌谌会判定这是一个“美男”。凌谌坐在长利大厦总裁办公室,这间办公室明显比他的那件气派多了。而且长新的气场也明显比凌谌来的要更强,当凌谌刚刚踏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受到了。
“请不要拿我和我的父亲比较,他那根本算不上是绑架,他只是随意地去撩动一下你的总裁生活。最重要的是,我做的并不是什么违法事情。”长新站了起来,凌谌完全地看到了他的身材,他走到凌谌的座椅背后,双手搭在座椅的靠背。凌谌的后背感到一阵寒意,但是他淡定地没有回头。
“这都还不算?”凌谌反问道,“你今天早晨发给我的照片足以说明一切了吧。快说吧,你想怎么样,我们之间的争斗不要祸及无辜的人。”
长新又冷笑了几声,凌谌强忍住自己的恐惧,并确定自己左手的颤抖并不明显。
“我根本没有绑架她,没有绑架洛安晴。”凌谌惊讶地直视着长新,“不用盯着我,我在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你应该知道洛安晴是你父亲安排到你身边的吧,”看到凌谌点头之后,他继续说,“但是,人是我选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父亲会相信你?”凌谌又一次发现自己有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他开始接手亿集团到现在,每天都会出现,重未停止过。而且重要的是,他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在这些人面前,他就像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
“我本来就是你父亲的合作伙伴,”长新绕回到他的座位,“我们正准备着一个大的合作计划,但是梁总被谋害了,所以我们的计划搁置了。”
凌谌将信将疑地****:“你有什么可以证明?”
长新笑着说,有一个人可以证明。
凌谌后方的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凌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凌谌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流泪了,更加看不清楚她了。他想了她那么久,那么久,久到好像过了一辈子,他等了她那么久,那么久,久到好像死去又活了过来。这一瞬间凌谌在他那些未醒来的午夜不知道梦见过多少次,他盼得太多,以至于麻木于此刻。她越走越近,他却看不见她是肥了还是瘦了,他竟然开始抽泣,他已经完全失控——
她抱住了他。
凌谌不知道现在他应该怎么做,他的脑海在不断回放以往他们一起时的各种片段,每一个画面都能使他哭到昏厥。凌谌以前总是想,如果有人不相信一个人对于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可以这样地疼痛,那么他只有爱过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