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马秀莲拿来碗和打火机,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驱阴符,用火机点燃,把燃烧的符放进碗里,片刻驱阴符成了灰烬,我把碗递给马秀莲,说道:“大姐,麻烦你把碗里倒点水。”
也许你们很奇怪,难道用符不用念咒语,其实每种符的用法不同,有的需要用咒语,有的则不需要,甚至有的符用时需要天时,地利,脚踏罡步同时配合咒语,比如附身符之类只需要放在身上就行。
马秀莲在碗里倒了半碗温水,我顺势给于富灌了下去,不一会,只见于富眉头紧皱,突然咳嗽起来,接着张口吐出一团散发着腥味的黝黑液体,同时于富的双眼慢慢睁开。
马秀莲一看自己男人醒了过来,赶忙走到跟前询问情况,于富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我感觉好累,似乎睡了很久。”
我看见于富吐出那口黑色的液体,就知道阴气已经逼出体内,跟在下李村侯星的情况差不多,就开口说道:“阴气虽然已经逼出来,但体内的阴气很是很重,这几天晚上尽量不要外出,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于富不解的看着我,马秀莲把前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于富扶着马秀莲站了起来,不满的看了自家娘们一眼:“你也真是的,人家大师救了我一命,你也不知道谢谢大师。”
马秀莲满脸赔笑的说道:“大师,真是对不起,俺看俺家男人醒来,就激动的把您在边上给忘了,俺谢谢您啊,大师这个您拿着。”
马秀莲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塞到我手里,两口一直在不停的感谢,我这第一次接活,也不懂得收多少钱,就索性把红包塞到了包里。
随后我把朱砂拿出来,叮嘱道:“大姐,你缝个小袋子,把朱砂装进去,让大哥挂在胸前。”朱砂阳气重,活人带着一般鬼物邪祟不敢靠近。
在于富两口的不停感谢下,我离开了于富家,乘公交车回到了算命馆,进了里屋,我把红包拿了出来,有些激动的打开红包,这可是我第一次赚到钱。
红包里足足有六张毛爷爷,发财了,我累死累活的去装一天货车,才赚一百多块钱,这才出去不足三个小时,而且还没有出力,就赚了六张毛爷爷,看来这一行前途不可限量。
晚上我买了点猪头肉和几瓶啤酒到了姚叔的面馆,一来是感谢姚叔帮我留住了生意,二来庆祝我马到成功,不嘚瑟一下怎么行。
我从小到大很少喝酒,半瓶啤酒下肚就感觉脑子迷糊,趁着酒劲跟姚叔吹了起来,姚叔坐在我对面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听我说事情的经过。
“那家人给了你多少报酬?”听我吹了半响,姚叔才问道。
我夹了快猪头肉放在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道:“不少,六百块。”
姚叔眉头一皱,说道:“小风,有句话不知道我当不当讲。”
我看姚叔脸色有些严肃,放下筷子,正色说道:“姚叔,我知道您对我好,有什么话您直说。”
姚叔喝了口酒,说道:“我跟你师父算是多年的邻居,你师父经常来我这吃饭,对于你们这行的一些事我也算有点了解,你师父经常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于做事收钱是有一定标准的,根据不同的人收的钱多少也不同,不然这种钱沾多了,有损阴德。”
听完姚叔的话,我坐在桌前思索起来,姚叔话中的意思我明白,根据不同的人收不同的钱,也就是说有钱人可以多收一点,平常人就要适当的看情况收钱,如果对平常人还黑心去要大价钱,就要承担应有的因果,毕竟人在做,天在看。
于富两口并不是很富裕的人,从穿着上看,于富一月收入也就两千块钱左右,我只是简单用了张驱阴符,就接了这么大的红包,的确有点多。
“姚叔,我明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姚叔听完我的话后笑了笑,拿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个。
喝完一瓶啤酒,我摇摇晃晃的回到了算命馆,直接躺在里屋睡了起来。
“嘭嘭嘭”,有人在快速的敲门还夹杂着吵闹声,难道我在做梦?睁眼开后一听,不对,不是做梦,真的有人在敲门,我一看时间才三点钟,心里难免有点心虚,这大半夜的敲门,不会是鬼吧。
我手里拿着几张符,壮胆打开了前屋的灯,趁着灯光往外一看,是马秀莲,后面还跟着几位中年妇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一打开前屋的门,马秀莲和那几位中年妇女冲了进来,还没等我说什么,马秀莲身后那几位中年妇女“噗通”就给我跪了下来,急促的说道:“大师,求你救救我家男人吧。”
我一边答应,一边扶起那几位中年妇女,就问马秀莲到底怎么回事。
马秀莲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那几位中年妇女都是于富同事的妻子,彼此租住的地方都不远,于富出事去诊所还是那几位同事帮忙送去的,对于于富的事自然都知道。
于富的电梯厂是三班倒,于富那几位同事今晚十二点下班回家后,跟于富一样,出现了低烧的现象,没过半个小时便全身冰凉,更严重的是连心跳都没有,几位同事的妻子见情况跟于富一样,就纷纷到了于富家,马秀莲听完情况后也顾不得大半夜,就带着几个人来找我。
我一听情况严重,就冲着几位中年妇女说道:“你们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马上跟你们走。”
我回到里屋,把包背在身上,点了三根香给祖师爷供上,说道:“今晚弟子前去救人,求祖师爷保佑,一切顺利。”
给祖师爷上完香,我心里有些疑惑,如今情况不同,之前只是于富一人总说的过去,现在又有几个人阴气入体,说明里面有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