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里屋的床上,我翻着那本厚厚的鬼司术,我本以为鬼司术只是记载灭鬼的术法,没想到里面包罗万象,不仅有各种鬼物的介绍和应对术法,对炼尸,盅蛊等其他方面也有涉猎,甚至一些隐秘的世事都有记载。
我大略看了一遍,以我现在这种刚入门的人来说,驱鬼的最好方法只有两条,一是用一些至阳或极煞的东西,对付一般的鬼物足够,二是用符,鬼司术记载的符,前几种简单我应该能画出来,当然还有一些土方法,比如舌尖血,黑狗血,锅底灰等。
合上鬼司术我闭着眼睛想了一会,我现在只能学习一些简单,速成的东西,够平日防身就好,也没有必要去研究太过深奥的术法。
确定好目标,我重新打开鬼司术认真看了起来,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突然感觉困意上头,我一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于是合上书睡了起来。
“嘭嘭嘭”,有人在敲前屋的门面的门。
我强忍着睡意从床上爬起来,往前屋一看,姚叔正在用手使劲拍着门。
打了个哈欠,我慢腾腾的打开门。
“这都九点多了,你小子怎么还没起床,我跟你说来生意了。”姚叔堵在门口说道。
我一听有生意,瞬间清醒了,急忙让姚叔进屋坐下,问是怎么回事。
姚叔摆了摆手,也没进屋,就站在门口说道:“刚才有个中年妇女到面馆问我算命馆怎么没人,我出来一看门没锁,里面关着,就估计你还在睡觉,所以让那个中年妇女先在我那坐会,急忙来叫你,没想到你还真没起床,行了,你赶紧收拾收拾,我一会让那个中年妇女过来,你抓紧,别好不容易来的生意让跑了。”
我点了点头,赶忙回到里屋洗漱,还特意换了套比较老气的衣服,没办法谁让我太年轻,万一客人对我不信任,生意不就砸了嘛。
不一小会,姚叔就带着那个中年妇女进来了,我让着中年妇女坐下,姚叔也没多留,递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走了。
中年妇女有五十岁左右,穿着很平凡,脸上一副着急的模样,我坐到中年妇女的对面问道:“大姐,你是来算命,还是有别的事情?”
中年妇女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俺听说这不是有位周大仙吗?”
“周大仙是我师父,我师父这段时间外出有事不在。”
中年妇女一听周老头不在,起身就要走。
我一看中年妇女要走,急忙站起来说道:“大姐,你先别找走,虽然我师父不在,但我也会一点东西,说不定能帮到你呢。”
中年妇女盯着我看了一会,终是又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俺叫马秀莲,俺家男人在一家电梯厂上班,前天晚上俺家男人下夜班回家后就发低烧,全身冰冷,后来昏迷不醒,俺急忙把他送到诊所,诊所的医生量了一下体温说是体温正常,又做了各种检查,一切都正常,可是俺家男人就是昏迷不醒,后来俺一想,会不会是招惹了邪祟,以前俺在山东老家也见过这些事情,所以找人打听附近的阴阳先生,就听说周大仙很厉害,俺一早就来了,可惜周大仙不在。”
我想了一会,听马秀莲的描述,应该是阴气入体的征兆,不过没有看到病人,我心里也不确定,生意来了总归要试一试,于是说道:“大姐要不这样,我跟你去看看,要是我治不好也不会收钱。”
马秀莲听我这么说,当下点了点,看她那个样子也是着急,不然也不能让我一个毛头小子去。
我立刻收拾东西,周老头之前留在算命馆的符还不少,都被我一股脑的塞到包里,当然还有那张保命符,也被我放进了兜里,又带了一瓶黑狗血和朱砂,就急匆匆跟马秀莲去了她家。
马秀莲住的地方在北云市南,租着一间二楼的卧室,我刚进卧室就感到冷飕飕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看样子事情比马秀莲说的要严重。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脸色苍白,盖着好几层被子,我一靠近那男子感觉气温又降低了几度。
马秀莲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眼里尽是着急,说道:“这就是俺家男人,于富。”
于富的样子应该就阴气入体,为了进一步确认,我对马秀莲说道:“大姐,你去把阳台的窗帘拉开,我们把大哥抬到太阳下面。”
马秀莲听我这么说,拿了一床被子铺到阳台的地上,同时拉开窗帘,然后和我把于富抬到了太阳下面。
把于富放到太阳下面后,我双眼紧闭,口中低声念道:“天法灵灵,地法灵灵,阴阳引气,开我阴眼,赦!”
为了保险起见,我开了阴眼,其实阴眼是不用开的,按照鬼司术中的方法,把于富放到太阳底下,如果是阴气入体,于富的体温会有一定的回升,脸色红润,虽说不会醒来,但神情安静,如果是被鬼物缠身,肯定呈现痛苦的表情,或者别的状况。
开阴眼后,我看见于富的肚子里有一团灰黑的气体,在太阳的照射下,灰黑的气体正在一点点消散,不过很慢很慢,我现在可以确定于富是阴气入体,如果是鬼物缠身,我阴眼定会看到。
我蹲下身子,把手放到于富的手腕上,感到冷意在逐步的消退。
确认完毕,我闭上双眼,心中默念三遍“阴眼闭”,这就是爷爷在本中说的毕阴眼的口诀,由于太简单,在前面我也就没有写。
“大姐,麻烦你去帮我找一个碗,一个打火机。”既然确认是阴气入体,那么下一步,驱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