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精被霁月击倒,又重新爬起来,扑向小玩子,霁月却在这时设下结界,她人一下子便撞在金色的结界上,并被结界反弹回去,跌在床榻之上。
鲤鱼精跌倒在床上,顿觉一阵头晕目眩,缓了一会儿才又重新坐了起来,而此时霁月已经扶着小玩子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我没事,鲤鱼精并没有伤我。”拍了拍霁月的手,小玩子安抚的开口道。
“你是龙族,与我同为水族,为什么要与这些残忍的人类为伍?”鲤鱼精看着霁月,愤恨的质问道。
“鲤鱼精,我与我姐姐救了你,你不心存感激就罢了,就因为我姐姐没能立刻回答你的问题,你就要对她下杀手,真是忘恩负义。”霁月并没有回答鲤鱼精的话,同样十分愤怒的反斥道。
因为自己动手在前,行为的确有失道义,鲤鱼精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脸上愤恨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双方沉默了片刻,鲤鱼精终于再次抬头看向小玩子道:“姑娘,刚才谢谢你对我手下留情。”
小玩子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接鲤鱼精的话,只对霁月道:“小月,你和她同为水族,有什么事情也容易沟通,你留下跟她说清楚吧!”
霁月点了点头,目送小玩子离开帐篷后,他便撤消了结界,并且开口道:“我们与军中的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是暂时借住在此。反而是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山中那些怨灵又是怎么回事?”
鲤鱼精得知霁月与军中的这些人没有什么关系,身上的戾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悲伤。
半个时辰之后,霁月重新将鲤鱼精困在结界中,然后离开了帐篷。小玩子并没有走远,一直在帐篷外等着,见到霁月出来,她便对霁月招了招手,霁月便迈着小短腿上前。
小玩子拉着霁月,一边往前行去,一边问道:“关于山中怨灵的事情,鲤鱼精有没有告诉你真相?”
“她都说了,是前一段时间遭受军中士兵的残忍屠杀,而且军中的人是有备而去,当时在山中设下了黄符阵,而且他们使用的不是普通武器而是除妖的利器,所以山中的精怪们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那样惨死,鲤鱼精是仗着修为高,拼死逃了出去。”霁月难得神情慎重的说话。
小玩子起初心中猜测杀戮与军中将士有关,但听到了霁月的话后,她又否决了这个猜测,黄符阵及诛杀的武器,必须是有着不浅道行的驱魔人才能用,军中的士兵可没有这个本事。
“鲤鱼精是如何确定造下杀戮的是战王手下的这些将士?”小玩子脚下步子停驻,侧身看着霁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鲤鱼精说了,她不认识军中的这些人,唯一能凭借的是衣着和气味,姐姐应该也注意到了,这军营的每个帐篷都有一种草药味。”霁月的目光在四周的帐篷上扫了一圈,然后问道。
“看来是有心人借助军营习惯熏草药驱除毒物的这个习惯,设下了一个局,对方的目地应该是战王的军营,但他究竟想干什么呢?”小玩子敏锐的感觉到这次的事情,是有人精心设下了陷阱,但对方真正的目地是什么,她却毫无头绪。
“姐姐,咱们还是去一趟战王的帅帐吧,将这件事情告诉他,请他严查军中各将士,万一这军营中有精通法术的人,咱们也不至于错漏什么。”
小玩子接受了霁月的建议,去了一趟安逸臣的帅帐,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安逸臣,安逸臣当即下令全军严查。
几日之后,调查结果出来了,事实证明军中的将士确实没有人会法术,小玩子得到答复,决定与鲤鱼精好好谈谈,请鲤鱼精给她时间调查这件事情。
鲤鱼精看在小玩子的诚意,加上霁月在一旁帮腔,终于点头答应给小玩子时间调查,但她也提出一个要求,就是在小玩子的身边监督小玩子,以防止小玩子偏袒安逸臣他们。
小玩子问心无愧,自然不怕鲤鱼精跟在身边监督,便爽快的答应了鲤鱼精。
这天午后,安逸臣在自己的帅帐中研究地图,心腹护卫沈岩进来通禀道:“王爷,龙姑娘求见。”
“快请龙姑娘进来。”安逸臣目光不离地图,吩咐了沈岩一句,却开始收桌上的地图。
片刻后,小玩子掀开门毡进来,安逸臣已经迎上做了请的手势道:“龙姑娘请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两人分主宾落坐,小玩子等沈岩奉了茶水,便开口问道:“战王殿下,我想知道军营这一带的具体情况。”
安逸臣是个十分敏感的人,一听小玩子这话,顿时明白了她的真正用意,便开口道:“父皇派我驻守在这里,是因为那个有结界的大山另一边,有一个不归顺北越的部落,那个部落的人骁勇善战,而且凶残无比,五年前他们率兵进范,被我击退,并因此兵力大减,再也发动不了大规模的战斗,这才安份了几年。”
“战王清楚那个部落的具体情况吗?”小玩子沉默了片刻后,询问道。
安逸臣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曾经派遣多位探子潜入他们的内部,希望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但他们十分的警觉,我的人才刚潜进去,就被发现而被处死,所以关于他们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小玩子闻言,倒没见多失望,只笑道:“战王殿下,我可能要离开军营一段时间,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圆满的解决这次的怨灵事件。”
安逸臣不用细问也知道小玩子离开的原因,虽然他知道这一行困难重重,也知道不能阻止,却仍不死心的再次问道:“龙姑娘,你真的想好了,打算离开?”
“莞莞,我不准你离开。”就在这时,安珏臣气急败坏的掀开门毡,冲进来的同时,极其霸道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