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进山有什么收获?”安珏臣转移话题道。
“带回身受重伤的鲤鱼精,现在小姑姑正在救治。”小玩子简短的回话道,并没有将她与安逸臣的打算告诉他。
“你是打算从鲤鱼精那里寻找真相?”虽然小玩子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安珏臣也能猜到小玩子心里的打算,他这样问了一句之后,想了想似乎这个办法是最直接的,又接着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那鲤鱼精会配合吗?”
“辰王殿下安心养病就是,其他的事情不劳你来费心,鲤鱼精不愿配合,我也有办法帮姐姐解忧。”霁月生怕小玩子被安珏臣给感动了,便抢着开口道,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小玩子听了霁月的话,便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嗔道:“小月的本事越来越大了,姐姐以后离了你就不行。”
霁月趁机搂住小玩子的脖子,在小玩子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用额头亲昵的蹭着小玩子的脸颊,像个邀宠的小萌宠,嘴里甜甜的应道:“姐姐,小月要一直待在姐姐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你这小子,嘴巴这么甜,这么会哄人,长大后肯定招女孩喜欢,指不定那天就成了别人的菜,姐姐我只怕都要靠边站了。”听了霁月的话,小玩子一时玩心起,就打趣的开起玩笑来。
“姐姐,我怎么就成了别人的菜?”
“莞莞,为什么霁月会成为别人的菜?”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双眼睛齐齐看向小玩子,一双是华光璀璨,风流惑人的桃花眼,一双是乌黑机灵,圆圆的大眼,此刻这一大一小,前一刻还隐隐有敌对意思的两人同样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小玩子。
小玩子心中一惊,刚才一时得意忘形,说话又忘了分寸,这下要怎么解释呢?小玩子黑亮的大眼睛机灵的转了转,在两人求知目光的注目下,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在我看来,喜欢一个人就跟喜欢一道菜是一样的,菜对的是味口,人对的是眼缘,如果一个人合了我的眼缘,那他就是我的菜。”
解释完,小玩子眨着一双大眼,那清透的目光里,分明含着你们明没明白的意思。
安珏臣与霁月默契的看向对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然后两人又同时看向小玩子,仍旧非常默契的摇了摇头。
小玩子也没指望他们能明白,不过有了个缓冲,她现在能自如的应对了。她先是做个了为难的表情,然后皱着眉头道:“说的这么明白,你们还不懂,那只能说明……”她说到这里,便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然后又指了指安珏臣和霁月的脑门,继续道:“只能说明,你们脑壳里的结构与我脑壳里的结构不同,这下明白了吗?”
然后一大一小,再次默契的摇了摇头,两双水汪汪的眼睛越发迷茫的看着小玩子。
小玩子无奈的扶额,有些挫败道:“这就是我的说话方式,那个菜你们可以理解为心上人的意思,这样说明白了吗?”
一大一小,眨巴了几下水汪汪的眼睛,再次十分默契的点了点头。这时安珏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便一脸嫌弃的开口道:“你直接说菜是指心上人不就完了吗,整这么多一段段的,也没感觉你学问有多深。”
被安珏臣嫌弃的神情刺激了,小玩子蹭的起身,气急败坏的反讥道:“我就是没学问的野丫头,不比你拿几首酸诗,就能招惹一大堆烂桃花的花心大萝卜,嫌我没学问是不是,我走就是了。”
小玩子说完,就拉着霁月,一脸怒气的掀开门毡离去,然而等出了门毡,她脸上的怒气又非常快的消散了。
霁月仰着小脑袋,一脸担忧的看着小玩子,这会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便捂着嘴贼兮兮的笑道:“姐姐你真聪明,害小月白白担心了一场。”
看着霁月贼兮兮捂嘴笑的模样,小玩子好笑的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然后牵了他的手,往自己的帐篷快步行去的同时,对霁月道:“你姐姐我当然聪明,而且还温柔漂亮。”
“是呢,是呢。”霁月忙赞同的点头道。
这一大一小有说有笑的回帐篷去了,可怜安珏臣因为误惹佳人生气,又因为重伤在身,没法下床追上佳人解释,只能歪在床上自个后悔去了。
小玩子与霁月回到帐篷时,素雪已经使用治愈灵力替鲤鱼精治好伤,不过她因为重伤后没能及得得到救治,只能靠消耗修为保命,所以没有马上清醒。
小玩子在床旁守了近一个时辰,鲤鱼精才幽幽转醒,她失去意识前,见过霁月和小玩子,知道这两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醒来后立刻就认出了他们两人。
“你醒了,身体感觉好一些没?”小玩子见鲤鱼精醒来,忙伸手扶着她坐起来,并关切的问道。
“好多了,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鲤鱼精点了点头,含笑感谢道。
“你不用跟我们如此客气,我去给你倒杯水。”小玩子笑着拍了拍鲤鱼精的手道,正要转身去给她倒水,手腕却突然被鲤鱼精牢牢的抓住。
小玩子惊诧的转首看着鲤鱼精,只见鲤鱼精原本平和的双眸露出凌厉的杀气,“你与北越军营里的人是什么关系?”
小玩子因为这一变故,脑中有一个念头飞快的闪过,震惊之余没及时回鲤鱼精的话,而她的这一迟疑,令鲤鱼精动了杀念,用力的一拽小玩子的手腕,令小玩子身形不稳的往床榻上倒去的同时,她另一只手迅速出击,精准的捏住了小玩子的脖子。
霁月原本在一旁吃点心吃的正欢,听见动静,见鲤鱼精对小玩子出手,脸色就是一变,扔了手中点的同时,蹭的起身施法将鲤鱼精击倒,并且迅速的上前扶起小玩子。
“姐姐,你没事吧!”霁月将小玩子拉离了床榻,关切的询问小玩子的同时,便在床榻前设下了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