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090000000051

第51章 去新疆摘棉花

把地里的苞谷收回来,逐个撕裂剥开,个头大的,留下苞谷外衣,几十个倒挂着绑在一起挂在笆子下面,个头小的,就直接把苞谷外衣撕去晾晒在笆子上。接着把地里摘空了的枯萎苞谷秆砍了集中绑在几颗椿树上,长满杂草的坡地转而显得空旷、荒芜。

收拾完地里的庄稼,芸香听娘屋里的亲戚说要去新疆摘棉花,心有所动,她不相信他们挣不下钱来,福顺也不信这个邪。

芸香堂姐听到这个消息,盘算着让早已辍学赋闲在家的女儿跟着去挣些钱回来,随之去的都是乡里人,互相有个照应,她这个当妈的也放心。芸香说要去可以,但得听话,堂姐一口应承下来说这娃乖着呢,丽娃也当着三姨的面表了态。

迟迟买不到票,其他人已经出发了,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孤苦伶仃的逗留在火车站,芸香和丽娃在售票大厅的角落里盘腿坐着照看行李,保安拿着电警棍在大厅内撵了好几遍,依旧有好些人不动弹,外面的广场上三五成群的聚集着即将出行的人们,行李摞得很高,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等待,悠闲自在的嚼着随身携带的食物,还有些人在不亦乐乎的玩着扑克牌,福顺站在买票的队伍中焦急的朝窗口张望着,默默祈祷着能买到最近这趟车的票。

终于排到了窗口,福顺谦卑的弓着身子,面带着微笑问道:“到乌鲁木齐,还有票吗?”

售票员麻利的在键盘上敲击了一阵,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有两张了,要不要?”

“只有两张……我们是三个人……可以上车补票吗?”福顺问道。

“不能。”

“那你帮我看看后面的吧!”

售票员又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了一阵,“后天下午,有座位,要不要?”

“后天下午,那得等很久,我想想!”

“你到底要不要?后面还有很多人排着队呢!”售票员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队伍中的人们也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说不要挡着后面人的道儿,大伙儿都赶时间呢。

福顺连忙赔着笑脸要了三张第三天下午的火车票。

晚上挤在黑暗阴冷的小旅馆里过夜,芸香和丽娃单独住一间,七八平米的房间里只有两张低矮的木床,床面上铺着冰凉破旧的床单和被褥,刚迈脚进去,一股浓烈的霉味便扑面而来,让人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来扇动着面前的空气。旅店老板指指床铺,介绍道:“我们家是火车站这一带最便宜的旅馆了,其他家一般都要五六十,而且被套基本上就没洗过,这被子都是我中午刚套上去的,你们就放心的住吧!”

福顺放下背上沉重的背包,跟着旅店老板去了楼下的多人间。这间也就十来平方的屋子里面并排放置着三张木床,陈设和楼上一致。福顺走到最里面的床边坐下来,墙面上突然掉落下来一层灰,旅店老板迅速走过来,抓住被角猛抖了几下,然后笑着对福顺说:“这墙灰是干净的,你放心吧!”

天慢慢的暗下来了,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背着蛇皮口袋,提着塑料桶的男人,福顺仰躺在床上,听到声响,侧过脸来看着这个陌生的室友,那人看上去大概年逾花甲了,身材矮小瘦弱,脸上的褶皱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清晰可见,脑门上的花白头发稀稀落落的耷拉在头皮上,他猛地一屁股坐在床上,解下蛇皮口袋,再去门口把七八个重叠在一起的塑料桶提到床边上摆放着。接着,脱下脚上那双半旧的皮鞋,两只黑色袜子的指头处和后脚跟被磨破了,裸露着脚上的皮肉。随即,一股恶心的脚臭味儿弥散开来,那是走得太久流汗太多,和劣质皮鞋综合作用而产生的独特气味儿。他跳到床上去,把双脚塞进了被窝,福顺感觉好受了些。他抱着蛇皮口袋,然后取出藏匿在棉絮中间的那个严重掉皮的斜挎包抱在怀里。福顺已经很明白了:这是个刚从工地上回来的打工仔,工钱大概都装在这个黑色的皮包里。

夜深了,福顺也倦怠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他梦见自己正兴高采烈的走在棉花地里……

一阵猛烈的咳嗽将福顺从睡梦中吵醒了,他翻了个身,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伴随着轻微的呻唤,福顺急忙半撑起身子问道:“老哥,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对铺的人吸了吸鼻涕,又清了清嗓子说没事。

福顺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打开手电筒,晃照到对铺,只见那人还倚靠在墙壁上,手里紧攥着一个黑色的匣子,他的心里一阵颤动。

“我娃……”那人一开口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跟我在广东打工,从二十三楼的外架上摔下去了,人……没了……”说话的人已泣不成声。

福顺无心酣睡了,从被窝里爬起来,披了件衣服,把从兜里掏出来的纸巾递给对铺的人,那人拭干眼泪擤了鼻涕,缓缓的继续说道:“我娃从小就很乖,没考上大学,去新东方学了两年厨师,被分到火车上跑长途,太累了,还存不下钱,头一个女娃跟他很好,可那女娃的妈嫌他穷,非逼着分了手,他想争一口气,就跟着我们去建筑工地上做活路,心想着有朝一日当上包工头。后来他表嫂给他介绍了个姑娘,长相比不上头一个,但是很懂事很本分,娃想着今年领了工钱就回家结婚,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哪个晓得……”

“娃走了,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你把心放宽些,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着,娃也不希望你太难过。”福顺其实不知道怎样去安慰面前这个老泪浑浊的人,老年丧子,是一件多么令人心痛的事儿,事实上,他也只是个旁观者。

“他妈在屋里把米、面都准备好了,还砍了一坡柴,就等着娃回去办酒了,我回去咋跟他妈交代?”那人抽噎着说。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你不能再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福顺突然觉得自己的安慰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对铺的人渐渐止了哭泣,默默的把蛇皮口袋和塑料桶抚摸了一遍,福顺迷迷糊糊的再次进入了梦乡。

一泡尿胀得难受,福顺翻身起来,蹑手蹑脚的趿上鞋,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弱光芒,他看见对铺的床上空空荡荡的,被子跟他刚进来时一样叠得整整齐齐。他想起昨晚上的情景,却已分不清虚实,难道说房间里从来都没进来过人?或者说这个屋子不干净?他感觉身上的汗毛炸了起来。

但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物种,怕鬼还算什么男人?

他走出屋,走廊上被蜘蛛网萦绕的白炽灯散发着白中泛黄的光芒,空气湿漉漉的,透着凉意,大概是夜里下了一场雨。走廊尽头的楼梯处有一抹孤独的剪影,他立马警觉起来,莫不是隐藏在这一带的歹人要趁着黑夜抢劫行凶,可那人分明是朝外走去,弓着身子,走得并不轻快,他定睛看去,果然是对铺那人,他静静的站立着,目送那抹孤独的身影离开。

候车室里人潮涌动,芸香过完安检就看见二号通道口排开了几十米的长队,她分外紧张,拾起沉重的行李包往队伍尾巴上跑,丽娃紧跟其后,等福顺重新背上行李,已找不见人影了。在队伍后头站了将近一刻钟,广播上依旧在播诵其他列车的行程信息,芸香泄气的把背上的行李包往地上一墩,然后一屁股坐在包上,这时候,两名列车员走到检票口,打开闸门,队伍开始骚动起来。芸香赶紧蹲下去把包背起来,随着队伍向前移动着,大约过了五分钟,才被推来搡去的移动到检票口。拿过从检票员手中递过来的车票,前面有三五个背包的农民工撒开腿跑起来了,其他的人也跟着迈开大步跑了起来,芸香招呼了一下身后的丽娃,两娘母跟着狂奔起来。芸香体力不支,跑到站台上时,几近要喘不过气来,福顺扶着她,再次跟着人群飞奔起来。

终于进了车厢,座椅上稀稀落落的散布着眼神倦怠的乘客,芸香卸下行李,身子瞬间轻省得像要起飞似的,窗外的站台上是涌动的密集人潮,他们的步履不疾不徐,似是在漫步。

“距离开车还有十分钟!”对面的老者看着手表说道。

芸香意味深长的看了福顺一眼,福顺明白了,诺诺的说道:“刚才跑太快了,要不我陪你下去重新走一遍?”

三十多个小时的车程,把人的脾性磨得越来越差,睁开眼,除了吃,就是双目无神的盯着窗外的荒山野岭,抑或听着车厢内同行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扰得人心慌意乱,由于长时间蜷腿坐着,腿和脚出现水肿,脚上的鞋被胀得满满当当的,走起路来要小心翼翼才行。芸香觉得太难熬了,这样只输入食物不输出劳动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她宁愿在田地间被烈日灼晒,宁愿在工地上挥汗如雨,也不愿长久的闲散的呆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

火车到达终点站了,车厢内的乘客寥寥无几,他们艰难的站起来,从行李架上取下鼓鼓囊囊的背包,然后拖着两条不灵活的腿走了下去。

这里可真冷,站台上的所有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走到出站口,有一辆面包车在外面候着,他们把行李塞进后座,随即,面包车沿着一条蜿蜒的公路开了出去,公路沿线是一望无际的荒原,人置身其中,像一只被拔了触角的蚂蚁。

颠簸了两个时辰才到达目的地,三个人累得精疲力竭,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芸香拿着脸盆去舀水洗脸,从桶里舀了半瓢起来,她呆愣住了:水中漂浮着数以万计的微小尘土,就像是前些年穷寒时搅拌的面汤,看上去脏极了,毫不夸张的说,七拐峡那一带的牲畜都不会饮用这水,可她看到,食堂里的女人们正在用这水蒸馍和做饭,她把水倒回桶里沉淀了一阵,再轻轻地撇了撇,舀起来的水,依旧不是清澈透明的水。

浆洗过手和脸,工友们开始吃晚饭了,食堂里的高个子女人用瓷盆盛菜和馒头,工友们也都毫不客气,敞开肚皮尽情的吃,可这馒头在嘴里嚼着,总是咯吱咯吱的响,人们的嘴唇动一阵又要停一阵,总想听听那声音到底是什么,早来的人大概已经习惯了,两分钟就嚼完了一个馒头,伸着手臂正要去够第二个呢。

住的地方是用木头横放着围起来的零时性棚舍,棚顶用钉子将几根梁木固定住,再铺上一层厚油胶纸,以避风雨侵袭。总共三间房,一间是食堂,另外两间分别是男女宿舍,宿舍里靠门口的两边依次陈放着从家里带来的行李,最里面是搭建的通铺,通铺下面依旧是用木头摞起来的,上面铺了层纸皮,纸皮上垫着包工头运送来的崭新的棉絮,铺上床单,再将另一床套上被套,躺在被窝里,仿佛是置身于三月的阳光下,浑身暖乎乎的,夜里的风呼啸而过,吹得近处的树林沙沙作响,可那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事儿。

清晨,人们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往棉花地里走去了。芸香觉得冷,进屋取了件衣服披上,哆哆嗦嗦的走进地里,满眼的洁白棉花像是昨天夜里突降了一场瑞雪,她甚是欣喜,钻进棉花地里要福顺照相,说是要留给巧捷和蕙兰看。棉花地平整的向外延展开去,尽头是一排胡杨林,秋风把树叶浸染得金黄璀璨,与绿白相间的棉花地交相辉映着。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了,洒下一地薄薄的光辉。把脑袋裹得异常严实的女人们相继走进了棉花地,她们弓着身子拾掇起棉花来,两手麻利的抓取着,移动着,往身后的编织袋里投掷着。芸香和丽娃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丽娃年轻,动作更迅捷,芸香正想夸奖她,丽娃梗着脖子站了起来,两手捏成拳头捶打着腰部。

“慢点摘,力气省着点儿用!”芸香边摘边嘱咐道。

芸香把手里的棉花扔进编织袋里,抻直手臂想要伸个懒腰,由于长时间弓着背,突然直起身子来,血压跟不上,眼前立即呈现出一片麻乱的花花绿绿,进而是一团漆黑,芸香险些没站稳,她定了定神,那团迷蒙在她眼前的黑色才逐渐的散开。

上午过得很慢,吃过午饭,竟累得想倒头睡去。工友们把碗筷扔下就又拿着编织袋朝棉花地走去了。芸香给丽娃使了个眼色,丽娃伸了个懒腰,带着倦容慢悠悠的跟在后头朝棉花地走去。

一天过去了。

棉花地外面的空地上垒起了一座小山丘,一只只被密封的编织袋整齐的堆放着。太阳还没落下,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天边的云彩被映照得五彩斑斓,一辆大货车从马路尽头驶了出来,车尾扬起一片尘土。

人们互相簇拥着,向宿舍的方向走去。食堂的高个子女人笑眯眯的在灶后转悠着,饭菜已经端上桌了——一大盆炒菜,一大盆汤面。人们纷纷拿了碗,用公筷添半碗炒菜,再用面盆里的公筷捞煮得十分软和的面,最后浇上一勺汤汁,拌匀,把嘴唇支在碗沿上吸一口,是家乡的味道,毕竟这做饭的高个子女人和这群来自四川的摘棉花人同乡,只是这汤里依旧有不明物在羁绊着舌头,在触碰着喉咙,丽娃夹了几根面放进嘴里,还没细嚼,就撇着嘴,有个壮实的矮个子中年男人打着哈哈说道:“娃儿啊,这农民的舌头就跟牛的舌头差不多,你看牛舌头多粗,所以吃得下草,饿不着肚子,这农民还不一样,不仅要吃得下粗粮,吃得下灰尘,还要吃得下苦。要说啊,农民的娃要翻身,读书还是条妥当的路,但是现在形势又不太一样了,国家不给大学生分配工作,毕业后还得自己找,有的大学生混得还不如没读几年书的人呢,不过喃,肯定要吃更多的苦。你们这代人算是赶上好时候了,哪像我们,十几岁的时候还时常吃不饱,看见牛吃草都流口水……年轻人,往后吃苦的日子还多着呢,特别是结婚后有了娃!”

穿淡蓝色衣衫、黑色棉布裤的中年女人白了矮个子男人一眼,“人家才十几岁,你莫把人家吓着了。”说完把筷子搁在碗上,顺手拈了两团粘在裤脚上的棉花扔掉。

天已经黑定了,月亮挂在树梢上,棚舍、棉花地、胡杨林及远处的荒原披着朦胧的如水的月光,夜风拂过,树影绰绰,飒飒而动。

棚舍前生了一堆火,人们团团围坐着,柴禾在正中央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苗像个不听使唤的孩子在东窜西跑,白色烟雾尾随其后恣意的飘动着,火光映照在人们脸上,看上去,每个人都精神饱满。

这是一天中最难得清闲的时候,身体和精神都得到极大的放松。

人们开始畅想未来。人活着,总要靠一点希望支撑下去,尤其是穷苦人。

“今年赚了钱,我要换个五十英寸的液晶电视机。”

“我要给娃儿买个学习机,都跟我要了很久了。”

……

“等过年回去,拉一车材料,把房子粉刷了,再简单装修下。”福顺附和着说道。

“我回去要把在市区看到的那条裙子买了,给我妈买点治腰椎的药,给我爸买两壶酒,再给侄儿买个儿童挖掘机,剩下的钱让我爸帮忙存着。”丽娃跟着说道。

火堆中突然炸出一个火星,矮个子男人吓得一个激灵,嘴里本能的吼出一句“咴”,随即又恢复了他常年的嬉笑状态,“看嘛,还是年轻娃好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真是后悔结婚早了。”

“你说这话脸不红啊?十九岁认识个女娃,就让人家怀了孕。”有个妇女揭短道。

“你快莫说,莫把这么年轻个娃儿教坏了。那时候真是不懂事,不晓得责任是个啥玩意儿。”矮个子男人接着把脸转向丽娃,“丽娃,你莫听这个表婶乱说,以后就算是遇到喜欢的小伙子,也要考虑清楚了再结婚啊,婚姻大事可马虎不得。”

不知是火光的原因,还是被羞红了脸,丽娃颔首不语。

大概是手机响了,丽娃紧忙从衣兜里摸出手机来,放在耳旁接听起来,旁边的人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愁绪渐渐涌上丽娃的脸,她皱着眉撇着嘴,其他人依旧在热火朝天的相互调侃,她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所有人都呆楞住了,面面相觑,不知就里。

同类推荐
  • 亿万隐婚:国民男神请自重

    亿万隐婚:国民男神请自重

    为了得到六亿遗产,喻鸣丰用尽手段逼迫单翎签订下契约婚书,互相厌恶的两人矛盾不断,一个嘴甜心苦,一个面冷心热。当遗产背后的阴谋浮出水面,暧昧和温情顷刻破碎,单翎死心离开,再见面时已是天才国际注册会计师。此时的喻鸣丰坐拥千亿资产的,却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他想重新来过,却愕然发现,单翎早已放下一切,甚至有了孩子……
  • tfboys之我爱的少年凯源玺

    tfboys之我爱的少年凯源玺

    在如花的年龄里,在樱花的见证下,他们认识了,相恋了,却分离数百度,落下的泪和在一次的崛起,会使他们更近一步,还是越走越远..........
  • EXO之黑色禁忌

    EXO之黑色禁忌

    “你来了就不要逃离!”边伯贤,“我的心就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了是你却毫不犹豫的让它衰竭了”吴亦凡,“你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的狠心,那么的自私自利!”鹿晗,“你尽然决定了的事情,就不需要后悔了,而且决定你的生死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自己!”朴灿烈,“雪,你难道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可是却只是一个摆设!”吴世勋,“不要把自己看的那么的高尚,因为一切都会变得,而你白落雪自始自终都不是王者!”张艺兴!
  • 我的天真你的理智

    我的天真你的理智

    樱婼的冷漠,李以杰的活泼好动,两个性格不同的人终究会不会走在一起呢???????????尽情期待吧!!!!
  • 试爱成婚:甜心再结难逃

    试爱成婚:甜心再结难逃

    “妈咪,我从石头里蹦出来已有三年,现在可以聊聊那个抛弃你的渣男了吧!”什么!她才不是被抛弃的那个!“瞎说!爸爸很爱妈妈,只是妈妈比较不幸,年纪轻轻丧了偶。”“咦?可是那边有个很拽的男人自称我爸爸,莫非鬼上身?”死女人,带着儿子跑了不说竟敢诅咒他!那就别怪他今晚要上演一出鬼压床……
热门推荐
  • 噬若浮华女王逆袭

    噬若浮华女王逆袭

    那玫瑰一样完美无瑕的公主夏蓝羽竟有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替身。当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当影子不知为你工作,你将会一无所有。夏家的防护网在好,羌笛照样破,妹妹夏蓝羽是夏羌笛唯一的亲人,为了夏蓝羽她牺牲了一切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亲人不在是亲人,羌笛不在是夏羌笛。从此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傻瓜羌笛只有神也控制不了的羌笛。呵!夏蓝羽,你不是喜欢为你做好一切然后你来享受吗?那我就抢走你的一切,因为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呵!你不是喜欢当我的妹妹吗?那我就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呵!夏家,你不是喜欢把我当笨蛋一样呼来喝去吗?那我就让这个世界上没有夏家。
  • TFboys那个十年

    TFboys那个十年

    她是孤儿,却因为他的出现而一改冷冰,甚至为了能配上他而趟上了演艺圈这趟浑水。他是巨星,却因为她的出现而变的温柔体贴,他不在意她的身份,他只要她好,他自己就好。“易烊千玺,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某女霸道的说。“好,我是你的。”某男宠溺的说。“哼!谁知道你说的话...
  • 人灵仙途

    人灵仙途

    少年齐凡踏入仙途,一步一步走向巅峰时,才发现仙界早已不存……
  • 回忆录之人在江湖

    回忆录之人在江湖

    一个大毒枭的回忆录。祭奠那段热血青春,此生难忘的岁月。一步错,步步错。特种兵退伍的我回到了老家,在得知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因为遭到村里的恶霸非礼,而自寻短见后。怒火中烧,年少轻狂的我一时冲动犯下刑法,之后便开始了逃亡的生涯。直到来到云南,遇见了龙哥,一个改变我生命轨迹的人,从此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 西游之圣光国度

    西游之圣光国度

    一个地球青年穿越了,来到一个不一样的西游世界!在这里势力林立,魔修、佛修、道修、鬼修、妖修、你妹的原来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
  • 前世今深

    前世今深

    前世的你,站在那样的高度,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最后即使你坠落了,但我愿护你生生世世,前世我没来的及,今世我便来补偿,轻染……等我!
  • 追求自我

    追求自我

    从小独自生活,无父无母的三娃子在这个冷漠的社会如何成长,如何走出幼时的阴霾,如何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呼风唤雨,笑傲寰宇,,,,,我不是大人物,我不是奇才,但是我是我,敢于面对真我的我
  • 殡葬笔记

    殡葬笔记

    生命在这个世界上远比我们想象的脆弱,死亡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年轻的殡葬师,如何应对这个非现实科学道理解释不清楚的事件,又如何面对妖艳女鬼的要命魅惑,他的格言;与鬼斗、与红粉骷髅斗,与天斗其乐无穷。
  • 虚堂和尚语录

    虚堂和尚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重生之腹黑闲妻

    重生之腹黑闲妻

    一场充满利益的联姻,让她默默沉寂了十年。一次精心的布局,让她误以为是转机。当转机却是杀机,她又该何去何从。千刀万剐之痛,她成为相处十年老公泄恨的工具。当海水侵蚀着她的灵魂,身躯被大海淹没,她终于明白,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的懦弱。当以新的身份重生,她绝不在任人欺凌。无论我曾经是谁,今生我龙紫玥只为自己而活,重活一世,双手注定沾满血腥。她杀伐果断,杀人诛心,让人生畏。昔日的豪门千金,如今世人眼中的恶魔,她的苦楚,唯有她自己知道。(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