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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相见

晚上没事干,福顺就站在院子里朝着开会家叫着开会的名字,开会一直没回应,福顺就嚷着大嗓门继续叫。过了一会儿,开会才从屋里出来答应着,然后径直来到了福顺家。他们俩挨着身子坐在院墙角的草垛上,仰着头看着天空,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论着对于未来的期盼,以及对于婚姻生活的憧憬。

他们谈论得正兴奋时,住在东边的几个老太爷提着板凳站成个半圆,眼巴巴的望着他们,他们俩不明就里,但还是一侧身翻了起来。

“不是喊开会吗?”挽着裤脚的李二爷先开了腔。

福顺和开会面面相觑。

“顺子,不是你在喊开会吗?”李二爷又补充道。

福顺这才恍然大悟,“是我在喊开会,是这个开会,”说着扯了扯开会的衣角,“不是那个开会。”

老太爷们不满的嘀咕着往各自的家走去。王大年环抱着手一屁股坐在了草垛上,离福顺和开会只有半米的距离。

“今年庄稼长得不错。”王大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大年哥,是不是又要评先进了?”开会凑过脑袋去问道。

“是啊,今年你们家的苞谷长势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王大年挽起左脚的裤腿,使劲挠了挠,可能是被什么虫给咬了吧,接着又惋惜的说道:“福顺们的苞谷长势不咋理想,你们有事没事去地里转转,多经管经管,这庄稼就跟人似的,你经管得越好,它就长得越好。”

福顺一直低着头,从包产到户起,他们家的庄稼就一直掉在全队的后头,他们家的粮食也有好几次都险些青黄不接。一家人倒也不着急,有粮时多吃一点,没粮时少吃一点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每当别人说起这个问题,就像是在众人面前把他身上那条难看的疤痕掀开给人看,即使不疼,也感到莫名的羞愧与尴尬。

“刘家湾那个女娃没有回话,估计是看上你了,再过半个多月就是端阳了,你再上门去,到时候可得好好表现表现。”

福顺听后,又喜又紧张。王大年和开会离开后,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傍晚,福顺正在小溪旁帮着母亲洗菜,只见北面柏树林中凸起的山梁上有个人影,看走路的姿势就知道是王大年,待王大年选了个平缓的位置站好后,清了清嗓子,然后大喇叭似的喊起话来:“嗯……都听好了啊:今天晚上八点钟到队上来开会,没事的就早点吃夜饭,忙活路的也赶紧煮饭吃,吃了饭麻利的来队上开会,不要假装没听到,要是错过了啥好政策,可别支使屋里的妇女来我面前哭啊。”接着又重复着喊了一遍。

眼看就到八点了,破败的会议室里只有王大年在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陆陆续续的来了些人,都是年轻的后辈,在屋里打闹着,接着又来了几个妇女,一会儿几只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着别人听不清的话,一会儿又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面红耳赤,贵大婶手中端着一只大花碗,头发上别着几根青草,大概是笑得太忘我了,碗里的稀饭侧偏着流到了胸前的衣服上。

“看来你还需要拴个围兜。”坐在一旁的王大年突然感慨道,尽管没抬头,但他用余光瞥见了刚才这滑稽的一幕,贵大婶连忙用手把衣服上的饭往地上刨。

“福顺,你声音大,帮我去后面的土梁上吼两嗓子,这些人也是,让开个会都这么拖沓,就跟接新媳妇儿似的,非得八抬大轿去门上请。”

福顺去后面的土梁上叫了好几遍“开会了,开会了,快来开会了”,但会议室里面缺席的人还是没有到,王大年又嘱托福顺和开会跑腿去通知他们,虽说不来开会后果自负,事实上生产队与生产队之间明里暗里都在竞争着,要真是生产队的发展掉了队,不只是在乡领导面前要受窝囊气,也不好向这么多父老乡亲交代。普通村民可没这么高的觉悟,填饱自己的肚子都来不及,哪还有闲情逸致去管什么经济发展、农村建设,要是看见别人家多收了两斗麦子,说不定还会生闷气呢。

已经通知过其他几户没到的人家了,现在走到了东边的李二爷家,福顺敲了敲门,对着屋里喊道:“二爷爷,叫开会呢,你咋假装没听见呢?”

老太爷从屋里端着煤油灯走了出来,端详着福顺和开会,以牙还牙的说:“我以为你是叫这个开会,不是那个开会呢。”

“二爷爷,你咋这么小气?快走吧,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了。”

“哎呀,三天两头的开会,有啥好开的嘛?评上先进的还不都是那几家,我们这些老太爷坐在那儿怪挡路,你们快走吧,我还没吃饭呢。”李二爷推辞道。

李二爷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可就这样回去的话,王大年还以为他们俩偷懒没去呢,这时候,开会灵机一动,端起桌上的碗就跑,“二爷爷,走吧,边开会边吃,不会让你挨饿的,你的碗我帮你端过去。”

福顺立马反应过来,也跟在开会的身后一路小跑,而李二爷在身后骂骂咧咧地跟着,“你们这些娃儿,一晃都要结婚了,咋都还一副小娃的动作,干啥硬要把我弄去开会,这会又不是为我准备的,你说这黑灯瞎火的,要是把哪儿绊到了,看你们咋办……”

福顺和开会都意识到这样做确实不妥,为刚才的莽撞行为懊恼不已,可一眨眼就到了会议室门口,他们先给李二爷找了个位置,自己则挤着坐在角落里的矮板凳上。会场上安安静静的,王大年正在台上严肃的讲着话:“下面我公布一下这次的种植先进户,一共有五家,分别是王辰民家、周志锐家、李东家和王开会家,最后一家是李二爷。分别奖励这五户一家一包肥料,苞谷苗已经长起来了,就这几天再施一道肥,争取今年秋季有个好的收成。没有被评上先进种植户的也不要泄气,这种机会后面还多的是,国家现在重视农业发展,这对于我们农民来说是好事情,大家平时多在田间地头花点时间,摸索下咋样才能把庄稼种好,千万不要懒,人一懒庄稼也不会勤快。前两天去乡上开了会,政策下来了,明年秋季种完小麦,就大范围进行土地改造成农田的运动,往后除了苞谷和麦子,我们会增加水稻这个主粮,这可是我们竹坪坝的好事,你们看别的村山高坡陡,想挖田还挖不成呢。先说这么多,总之大家要对生活充满希望!”王大年微笑着望着满屋子的乡亲们,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乡亲们将谷物堆满粮仓的喜悦场景。

李二爷听说这次的先进种植户中有自己,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动,他用筷子在碗里搅了搅,刚夹起一块红苕放到嘴边,竟一滑又掉到了碗里,将汤汁溅到了又短又白的胡须上,他顾不得去擦,心里又泛起愁来:一袋肥料足足一百斤呢,这黑漆漆的夜晚,叫我这个六七十岁的老太爷咋把它弄回去呢?要不算了吧,先放在这儿,明天早上再来用背夹子背回去,一次不行就分两次,可要是丢了咋办呢?肥料都一样的包装,挨家挨户去问,不仅查不到,还会得罪不少人……

人们说着笑着,或愁着闷着,三五成群地离开了会议室,只有被评上先进种植户的几家人在那盘弄着肥料。福顺正准备起身回家,却被拗着大烟锅的王大年叫住了,王大年走近他,小声的说道:“福顺,你们今年的农业税还没缴呢,队里其他人都缴了。你回去想想办法吧,尽量早点缴了,不然我也不好向乡上那几爷子交差。”

福顺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看来这二十几户人家中就他们家最穷。可就算挖条地缝钻进去又能怎样?依然家徒四壁,索性假装听不明白吧。

李二爷端着碗围着一包肥料转了好几圈,开会向福顺使了个眼色,福顺立马会意过来,两人走到李二爷的身边,开会先开了腔:“二爷爷,我们帮你搬回去吧!”

“那你们家的呢?”李二爷问道。

“搬完你的再回来搬我们家的嘛。”说着就和福顺抬起李二爷身边的一袋肥料向外走去。

“没想到这些狗日的娃儿还怪有良心,幸好你们来叫我开会。”李二爷嗔怪的骂道。

好不容易将这沉甸甸的肥料抬到李二爷家。伸伸手臂,被压得酸痛的肌肉和骨头终于得到了舒缓,再拍拍身上的尘土,李二爷突然从里屋冲了出来,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李二爷两手往开会和福顺的衣兜里一塞,原来是七八个核桃,磕碰得铛铛作响,开会和福顺客气的拒绝,说这只是举手之劳,又是住一个队的乡邻,大可不必这么客气。谁知李二爷竟像小孩子似的生了气,耍起了无赖,“要是不拿这些核桃,那就把这袋肥料搬回去吧,我明天早上自己去背。”

开会和福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好接受了李二爷的回馈。

再过两天就是端午节,也就是福顺和芸香正式见面的日子。他们既期待又紧张。

有人带话给福顺,叫他端午节那天出去干木工活,大概10天的时间,能挣不少钱,但主人要求工匠们端午节到位。福顺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正愁缴农业税的事儿呢!答应之后才发现端午节这天还得去刘家湾呢,这可咋办,只能提前去了,反正要见面,早两天也不打紧,福顺心想。

五月初三这天,从凌晨四五点钟开始下雨,不算大,只一直滴滴答答的下个不停,早晨起来,看到山巅被蒙蒙的白雾环绕着,芸香心里窃喜着,今天终于不用下地了,枕头上的那朵大花又能添上些针脚了。

可这天气说变就变,清晨还下着雨,刚吃过早饭,太阳就露着半张脸,笑眯眯的挂在天边,山尖的白色雾气也悄然散去,露出干净翠绿的颜色。河道里有吆牛的声音,芸香母亲闻声,也叫芸香把牛牵出去放会儿。

河道里涨了水,漫过了平日里人们休息时常坐的石头,水流声也响亮了许多,水面清清亮亮的,水中的鱼儿欢快的游动着。芸香牵着牛踩着泥泞的小道来到河边,牛吃着被雨水洗过的青草,仿佛格外津津有味。

芸香望着露水被太阳光折射出的七彩光出神,水面上有两只鸟儿在嬉戏,眨眼间又飞向了河道旁的树枝上,芸香触景生情,情不自禁的哼起歌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唱着唱着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芸香回头朝路上望去,是个个头很高的小伙子,穿一件军绿色的短袖,背着一只沉甸甸的背包正走过来,那人也正在向河道里瞅,芸香赶紧背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躲到了一棵树后面。那不是别人,正是来见她的福顺。她扯了扯身上的棉袄,早上嫌冷穿上了它,这时太阳正明晃晃的照耀着大地,让人热得心慌。

远远的看着自家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已到了午饭时候,她故意拖延时间,心想等他们吃过午饭再回去吧。有人路过河道叫她:“芸香,你们屋里来客了,喊你回去吃饭呢。”说完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

芸香硬着头皮把牛牵回家,福顺正站在路口和两个弟弟谈论着什么,见芸香回来,轻笑着跟她打招呼:“正等你回来吃饭呢!”

没等芸香开口,身后的大黄牛倒是忙不迭的张开大嘴巴“哞哞”的叫了起来,好像是在欢迎这位客人,芸香转过身去,拍打着大黄牛的背,大黄牛并没有停止叫唤,芸香感到又尴尬又憋屈,竟伸手将大黄牛的嘴巴硬生生地合上了。她没有回福顺的话,如芒在背的将牛吆进了圈。趁福顺不注意,一溜烟跑进了屋,远远的把身上的棉袄扔在了床上,然后换了套干净的衣裳。慢吞吞的走出来,饭菜已经都端上桌了,除了母亲,其他人也都坐在了饭桌旁。她犹豫着坐在了两个弟弟中间。

母亲招呼着福顺吃这吃那,父亲则和他讨论着关于家庭的情况和未来的打算,芸香不做声,只是默默地吃着饭,将他们的对话也悄悄地听进了耳朵里。

她想吃福顺面前的粉丝汤,就伸长筷子夹了一些到碗里,从头至尾没看福顺一眼,即使这样,她的脸颊也憋得红红的。福顺倒不太拘束,放下手中的碗筷把粉丝汤移到了芸香的面前,芸香的脸颊更红了,她低头刨完碗里的饭就进了自己的屋。

下午,福顺跟着芸香一家人下地去干活,他和两个弟弟说笑着,干得劲头十足,她会趁转身的空隙偷瞄他,他也会偶尔回过头去将她看上两眼。

收工以后,福顺又把芸香家里脱臼的锄头修整得完好无缺,还给芸香母亲做了根轻巧的擀面杖。刘民海一家人都在心里对这个年轻人增添了许多好感。

晚上,等福顺睡下后,芸香母亲蹑手蹑脚的来到芸香的屋里,让她对这门亲事表个态,如果没意见的话,第二天就好商量去福顺家“看门户”的日子,所谓“看门户”,就是女方一行人去男方家里考察他的家底、他的家人以及他的发展前途,综合评判这个人适不适合结婚。

芸香扭扭捏捏的不说话,母亲急了,伸手掐了她一下,她才没头没尾的“嗯”了一声。

福顺一到家就把“看门户”这事儿给父母说了,母亲倒是高兴得额头上的皱纹连成了一片,父亲一如往常,兀自坐在草墩上揉着裤脚,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之情。

周母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转而是一脸的愁容,她走过去坐在父亲周成才的旁边,用手敲敲他的胳膊,“老汉,人家女方要来‘看门户’,这是好事,只是我们拿啥招待人家?还有家里穷成这样,人家看了会不会回话啊?”

周成才只是干咳嗽了两声,并不回答,周母又用臂弯使劲地碰了碰他的后背,周成才这才说话:“你光问我干啥?又不是给我说亲事,你们两娘母看着办嘛。”

“也是,我问你干啥,你就是个烂木头筒子,刨一下动一下。”周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的确是这样,福顺父亲周成才这辈子从未做过任何紧要的决定,就连结婚也都是长辈一手操办的,他只点了几下头。现在要他替儿子的亲事做主,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这么多年来,他们家一直坚持着“有粮一口闷,没粮脑袋晕”的原则,所以当别人家都有余粮的时候,他们家柜子里的粮食才勉强能盖住底,房子也偏来倒去,随时都可能散架。虽然周母时常埋怨周成才的无能,但终究她还是没能很好的撑起这个家。福顺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自然也不会凭空产生改天换地的想法。唯有被别人提起那个破败的家时,他才会羞愧得无地自容,但过一阵子就好了。

过了些时日,芸香、芸香父母和一些直系亲属来到了福顺家,他们放下见面礼后,也不坐,这儿走走,那儿看看,像是侦察队的,芸香倒是很安静的坐着,她脸上的表情也安静得可怕,几乎不说话,别人问一句她答一句,没人知道她的内心此刻涌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中午吃饭的时候,福顺刻意把粉丝汤放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不紧不慢的吃着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镇定。同行的亲戚和福顺一家人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去灶台搁碗时,芸香瞥见福顺的碗里全是锅巴,用汤汁浸泡着,她突然莫名的一阵心疼,不知是心疼这个男人还是可怜他这糟糕的家庭。

送走芸香一行人后,福顺感到很失落,凭他的直觉,这亲事肯定又黄了,刘家来的所有人眼里都是对他这个家的失望,他也不奢求什么了,听天由命吧。

闷闷不乐的福顺看见路口有个人影,再仔细一看,是开会,他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拄着拐杖,走路却相当利索。这人竟然就是圆眼镜老先生,真是主动送上门来,看我不去找他麻烦,整天就知道信口开河,还到处骗吃骗喝,搞不好还骗人钱财呢。福顺心想。

于是他径直走过去,开会和老先生也停了下来,福顺的目光直接掠过开会,落在老先生的脸上,嘲讽似的问道:“又来算命了?”

“不算命,人家给我介绍李家坪的女娃呢。”开会抢着回答道。

“原来是改行做红爷了,也好,不用到处去算命骗人了。”福顺咬着嘴唇笑着说道。

老先生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没改行,只是增加了一项业务,现在农民都下海经商了,我这个算命的顺便给年轻人牵牵线,有啥大惊小怪的嘛?你们想想看,这亲事没定下来的时候是不是得算算姻缘,要是有了姻缘是不是要算算八字合不合,要是结婚呢,是不是得算算哪天是良辰吉日,这不都需要算命的吗?那男女双方咋认识呢?这不又需要红爷吗?我这是一条龙服务,既可以保证质量,又可以保证效率。你狗日娃儿在这儿撒啥气?哪个惹你了?”

“就你嘴巴会说,张口就来。”福顺答非所问。

“你要是想算良辰吉日呢,我直接告诉你吧,今年腊月初八就是个好日子。”

“八字还没一撇呢,还良辰吉日!”福顺低头嘀咕着。

这时开会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不准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了,”福顺一脸的茫然,开会接着笑眯眯的说道:“这首歌只准我唱。”

回去的路上,芸香的父母亲问她对这门亲事的态度,看到福顺家穷成那样,他们也不打算执意将女儿嫁过去,甚至还劝女儿虽然年纪大了不嫁人让人操心,但也不能往火坑里跳,这可是关系到大半辈子的幸福。芸香只说给她三天时间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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