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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相见

听说福顺要去见姑娘,开会放下锄头就往福顺家跑,正是做午饭的时候,开会跑去灶屋叫周母——也即是他的亲二姨添了一个人的饭量。福顺正在院坝里的石梯上洗头,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开会来了,“你那套西服借我穿一下吧。”

“啥?要穿西服?你咋开窍这么快?”开会惊讶得睁大眼睛。

“借还是不借?”

“不借你咋的?”

“不借就回自己家吃饭,我们家可没余粮。”

“借,借,借,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我马上回去给你拿,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福顺这才抬起头来,没好气的看了开会一眼,开会也没好气的看着他,却不约而同的咧嘴笑了。

这身灰色的西服穿在福顺的身上显得有些空荡,但长短刚刚好,在开会的强烈要求下,福顺在原地转了一圈,开会口中不住的啧啧赞叹,就连周母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儿子,这反倒让福顺有些不自在。

离王大年约定的出发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福顺心想睡个午觉吧,于是就撇下比自己还兴奋的开会进了屋,然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可能是有些累的缘故,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有个陌生姑娘在他的后脑勺上抓抓挠挠的,惹得头皮直发痒,却又说不出的舒服。

“福顺,福顺,”福顺迷迷糊糊的听见母亲在叫他,可他还瞌睡得慌,舍不得睁开眼睛。

“顺子,醒醒,”开会抱着福顺的胳膊使劲摇晃,“王大年叫你走了呢。”

福顺经这么一折腾,睡意已全无,一骨碌翻身坐起来,然后走向镶在墙壁上的手掌大小的镜子面前,对着镜子用手理了理被压乱的头发,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倒吓了自己一跳,“我头发咋这么弯?”

“我刚刚帮你用筷子烫的,现在城里的年轻小伙子可喜欢烫个卷发了,他们走在大街上,不知道有多少女娃回头看呢。你今天不是去见人吗?我就帮你弄个卷发,看着不错,”开会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看着福顺,并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哪天我去见人,你也帮我弄个卷发吧。”

“真不晓得你一个大小伙子,咋整天这么爱梳妆打扮哩!”

原来,开会趁福顺睡着了,就偷偷拿了两根竹骨削成的筷子,塞进热气腾腾的柴灰堆里,过一会儿抽出来,把福顺的头发缠在发烫的筷子上,热气传给头发的同时,头发自然也就变得蜷曲起来。前两天有个“换花线”的肩挑客就留着一头卷发,看得开会眼发红,要是自己也能烫个卷发,该多体面!可这十里八村的,连个像样的理发店都没有,男人们通常都是选个大晴天,端个板凳坐在太阳底下,互相帮衬着剪头发。办法总比困难多,开会脑子转得快,这不,拿福顺做烫卷发的试验品呢,倒也算成功。

芸香正在自留地的菜田里锄草,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又热又渴,绿色的菜叶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一道道亮光,明晃晃的,很是刺眼。清晨还众鸟齐鸣的树林此刻安静的出奇,只有几只蝉懒懒的叫着。越来越渴了,芸香把锄头扔在树荫处,起身往家走,她要回去喝些早上煮好的醪糟解解渴。

刚把醪糟兑好,就听见河道里有好多人说话的声音,唧唧喳喳的,可就是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当年马戏团来村里表演,在村口被村民们拦住看稀奇,也就是这么一副热闹的场景。芸香决定喝完碗里的醪糟,也去河道里凑个热闹看个究竟。

河道口果然围着很多人,外面的妇女们拼命往里面挤,男人们被挤到一边,有些老太爷索性坐在河道里的石头上,悠闲的卷着旱烟,然后“啪嗒啪嗒”的抽起来。

“看啥呢?”芸香一边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里看,一边好奇的问道。

“说是给哪个女娃介绍的小伙子。”旁边有个扛起锄头准备离开的妇女回答道。

芸香更好奇了,“给谁介绍的小伙子?二秀还是三妞?”刨开众人使劲往里面挤。得益于体格小巧,她很快就钻到了人群中间,她看见对面站着一个穿着一身西服的年轻小伙子,一脸的局促不安,这个小伙子和她见过的其他年轻男人不太一样,他不怎么说话,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倒是旁边那个拗着大烟锅的中年男人一直说个不停。奇怪的是,父亲刘民海也站在他们身旁,还有说有笑,俨然一副很熟的样子,不过父亲是大队书记,帮忙给村里的姑娘们说和说和亲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小伙子是给哪个介绍的?”芸香忍不住再次问道。

“书记家的芸香。”突然从身后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芸香,不就是自己吗?为什么偏偏就她自己不知道呢?

芸香羞得满脸通红,拨开人群就往外跑,年轻的后辈们齐声起着哄,福顺微微抬起头,看见芸香正甩着胳膊迈着大步往露着房檐的地方跑,也情不自禁地淡淡一笑。

有人对着福顺叫道:“小伙子,就是那个女娃。”

福顺不做声,脸颊涨得微红。

“都散了吧,该下地的下地,该回家的回家,看得人家小伙子都不好意思了。”王大年大声说道,那架势分明就是个干部的样子。

人们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刘民海领着王大年和周福顺回到家,家里的桌子、椅子摆放的整整齐齐,地面也很干净,房门敞开着,可就是不见人影。

刘民海安排两人坐在街院的阴凉处,进屋叫芸香倒水,芸香答应着,但迟迟不出来,刘民海催了两三遍,芸香才端着两杯水低着头走出来,把水往桌子上一放,支支吾吾的说了句“喝水”,就逃也似的又钻进了灶屋。

芸香母亲抱着一捆柴扔在了灶台旁,嘱咐芸香把火烧旺点,她要为外面的两位客人做点吃的,尽管刚吃过午饭,王大年也再三推辞,但这就是这片土地上人们约定俗成的规矩,只要是家里来了客人,不管怎样都要给人做顿饭,否则就说明这家人很抠或者很穷,穷是穷得大同小异,但谁都不想落下这遭人鄙视的名声。

“你们咋都不给我说?这可是给我介绍。”芸香对着母亲抱怨道。

“提前给你说了,你好想着见了面就找人家的毛病,不是嫌这个肩宽,就是嫌那个腿粗,这世上哪有四方的鸭蛋?家底厚的人次点,长相体面的家里穷,这都很正常……”芸香母亲好一番说教。

端饭菜上桌的时候,芸香总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但又不好意思抬头回敬这些让她不自在的目光。

外面的街院角,刘民海陪着王大年和周福顺边吃饭边聊着天,芸香躲在屋里若有所思的对着穿衣镜:今天怎么就穿了件这么花的衬衣?裤脚上还有青草渍,鞋上还沾着泥巴,头发也乱蓬蓬的,两根麻花辫歪歪扭扭地搭在肩上……唉,这次该人家嫌弃我了吧!芸香心想。

透过门缝,芸香注意到外面吃饭的这个小伙子有着瘦削的脸颊,整个脸谈不上很标致,但也挺耐看,肩不宽,腰也不肥,只是他的头发咋弯弯曲曲的……就在芸香浮想联翩的时候,福顺侧过脸来,正好撞上了她的目光,芸香心头一颤,赶紧低下头去,拨弄着手中的针线。

外面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响,伴随着一声“哎呦”,芸香应声望出去,看到福顺正站在灶屋门槛外揉着额头,原来是他准备去灶屋搁碗,却不料被这不够高的门框撞了头。芸香母亲赶紧迎上去问他痛不痛,要不要紧,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芸香低着头露出少女特有的羞涩笑容。

王大年和刘民海商定:要是芸香不回话就表示她同意,端午节福顺再来正式见面,女孩子嘛,碰到喜欢的人可能就不好意思说了,要是没看上的话也没关系,姻缘是强求不来的,只要早点回个话就行。

回去的路上,福顺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芸香的模样:乌黑的两条辫子,白净俊俏的面庞,小巧的身形,以及灵活的手脚。下地回来就做饭,做完饭又做针线活,全然一副勤俭持家的女主人模样,还有她那娇羞的表情……福顺想着想着,竟露出了陶醉的笑容,她胳膊上会不会有一颗黑色的痣呢?尽管趁她不注意偷偷的看了好几次,但还是没能看清她的胳膊。

“你娃笑得一脸春风,看来是对这女娃很满意啊。”王大年打破了沉默,将福顺的思绪从回忆中拽了回来。

“哪有?”福顺嘴犟,突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只怕人家看不上我,他们家可比我们家好过多了,她爹还是大队书记。”

“那又咋样?他不照样要把家里的女娃嫁出去吗?大队书记有啥了不起,还不都要听上面指挥。”

福顺不知如何接话,作为一介贫民,他可不敢妄自评断队里的干部,更不敢藐视他们。他突然想起那个圆眼镜老先生,没想到他算的还挺像,于是就想问问王大年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大年哥,那天那个圆眼镜老先生,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你可是队里的干部,这都改革开放了,你咋还带头搞封建迷信活动?万一被上头知道了,咋给人家解释?”

“我可给你说清楚,那个老太爷不是我弄来的,我也认不到他,那天早上恰好在路上碰见他,正巧他也要去你们家,就同路了,谁知道他是个算命的。不但我不能搞封建迷信活动,我们整个竹坪坝都不能搞,以后开会我得经常给队里的其他人提个醒呐!”

“其实那个老先生说的话还挺准的,他就像真的能预测未来。”福顺一脸的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迹象。

“真是这样?”王大年质疑道。

福顺笃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哪天也去找他算一卦。”

躺在床上的芸香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她对那个穿着西装的年轻小伙子还比较中意,但听说他家很穷,可他咋还留着一头弯弯曲曲的头发,看上去也不像是天生的,莫不是这人是混社会的二流子?只顾着自己穿得体面,也不管家里有没有吃的、房子有没有顶,要是这种人,可不能嫁。

但她又想起那天晚上那个戴圆眼镜的老先生临走时的场景,老先生一脸真诚的看着她说:“芸香啊,遇到个差不多的小伙子就把亲事定下来吧,老这么拖着对你也不好,你哪年生的?”

“66年。”

听老先生这番话,芸香隐隐的感到不安,莫不成不定亲事会遇到什么灾难,那可怎么化解呢?

老先生掐着手指头算了一会儿才说:“今年都23了,再不嫁就……就……”老先生欲言又止。

难道真的会遇到灾难?芸香急切的向老先生确认道:“到底会咋样?能不能逢凶化吉?”

老先生叹了口气,才说:“就没人要了。”

芸香一时间感觉自尊心很受伤,没人要?河道头汪家的傻女儿都嫁出去了,她好端端一个姑娘家却嫁不出去,这不让人笑话吗?这比父母的激将法管用得多,她逐渐有了危机意识,也试着给自己和别人多一些相互了解的机会。这一次,她不打算过早的下结论,反正又不是现在就要结婚,多考察一段时间又何妨?

窗外的月光洒在远处的山棱上、环山中隐约可见的羊肠小道上、河道两旁半尺高的苞谷苗上,还透过门和窗户的缝隙洒进屋里,屋后山顶上有一只大鸟在时不时的发出低沉的鸣叫声,偶尔还能听见它扑棱翅膀的声音。不远处传来“吱呀吱呀”的开门声,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和象征性的几声犬吠。这样的夜晚,静谧又别有情致,就连芸香这个不识字的姑娘,也都对这夜景起了几分贪恋之情。

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福顺看见开会坐在自家屋后的核桃树下,手不停地往脸上揩,心里纳闷这家伙又在搞什么。便悄悄的走过去,却听见他的抽泣声,福顺更纳闷了,开会到底怎么了?不会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遇到问题得想办法,坐这儿哭啥?”

开会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打了个激灵,回头看到是福顺,又用手揩了揩脸上的泪水才说话,“我就是舍不得这个家,舍不得你们,舍不得这片土地。”

“有啥舍不得的?这些不都在这儿吗?你不会是犯啥事情了吧?”福顺一脸担心的看着开会。

开会白了福顺一眼,“我就是个连拔根草都心疼的男人,能犯啥事?还亏我们俩是一起长大的,能不能盼我点好?”

“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咋了?”

开会突然正襟危坐,扯了扯衣服,又理了理头发,“二姑在城里给我看了个女娃,家里是做生意的,但一屋子都没个带把儿的,老两口张罗着要给二女子招个体面的上门女婿,只要一结婚就接手家里的生意。那家人看过我的照片,也知道我的情况,说是见个面就把这事给定下来,以后家里的事务操持就得靠大哥了。”

“这不是好事吗?你还哭啥呀?”福顺不解的问道。

“我也觉得奇怪,平时一天都要发几百次誓:下辈子宁愿不做人,也不要做农民,真是太辛苦了。可当真的有机会摆脱农民这个身份的时候,反而舍不得了,你说人是不是贱骨头?”

“那女娃长啥样?”

“听说个子不高,嗓门倒是挺大,五官都在该在的位置,皮肤稍微有点黑,不过嘛,人家家里条件好,就算长得丑点也不算啥缺陷,去她家提亲的可比一般体面女娃家的人还多。”

“那你娃算是飞黄腾达了,以后可别忘了兄弟啊。”

“咋会呢?屋后那片草地我都会挂念着,哪会忘记你们!二姑叫我明天去他们家一趟,和那女娃见一面,你明天早上也帮我弄个卷发呗。”开会一脸讨好的微笑着,见福顺不答应,他又补充道:“来我们家吃早饭,我的那两碗也让给你。”

两天后,依旧是回家吃午饭的时候,福顺又看见开会坐在自家屋后的核桃树下,两手不断地在脸上抹来抹去,福顺揉了揉眼睛,不会是看花眼了吧,怎么看到和前天一样的场景?这到底是在前天还是今天?难道见鬼了?

他悄悄地走到开会的背后,然后伸手掐了一下开会的肩膀,开会吓得差点从石头上蹦起来,张着嘴准备骂人。

“原来不是做梦啊。”福顺兀自说道,开会正要插话,福顺立马抢过了话头,“你咋又在这儿哭?那女娃欺负你了?”

开会委屈的点点头,然后将肚子里的苦水一一道出,原来两人见面之后,姑娘改变了主意,让二姑转告他说两人的生活习惯差异太大,她打算要父母在城里物色个男人。

“这不也成全了你吗?你不用离开这片土地,也不用离开我们了呀。”福顺故意打趣的说道。

“要这片土地有啥用?又种不出金子来。天天看着你们,连你们脸上有几颗麻子我都能一一说出来,可这有啥用呢?还不是穷得叮当响。”开会突然像个撒泼的妇女。

“够了啊,人家都回了话,你不可能厚着脸皮倒插门过去吧,再说了,就这样的姑娘,要不是家世好点,估计你都不会多看两眼的。我们这整个农村都穷得叮当响,不照样都在过日子吗?”

“话是这么说,可我竟然被这样一个黑脸姑娘给回绝了,都怪你,让你帮忙用筷子烫个卷发,你非要用个铁钩,还强词夺理地说‘热得快’,估计人家就是看我一头焦发,才嫌弃我土的。”

“管她呢,不要再乱想了,要像个男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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