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又道:阿雎,上次为父跟你谈过,花会之后我亲自教导你。你先准备一下,这几本书。我一看都是兵法。我有点诧异,问到:儿并不排兵打仗,怎会需要兵书?他道:葭娘,朝堂之上,也是需要谋略,我们侯府,从你太爷爷开始,一直深受恩宠,不会是你想的这般简单,虽说你暂时不会入朝局,但多了解一些,未必对你没有好处。我点点头,自己虽是在外企工作,可是内里的格局还是有些局限,真是站在封建社会的顶层,要学要思的东西有太多太多。父女两聊了一聊,便也回去了。
晃眼到了第二日晚间,用过膳食之后,我便收拾好书,连夜还让含玉给我做了一个书包。本来含玉说大家现在都用一个背着的书筐。我想着还是书包方便,但是考虑到古人的风俗,便做了一个手提袋似得东西。父亲给我安排含芝含玉作为伴读侍女。想着第一天上学,也不应去的太晚,早早就到了书房恭候父亲,可是一到地方,发现自己或许是想的太简单,我一直以为父亲所说的亲自教导我是指的一对一教学,然而,仔细一看原来不是我一人,大概都是些父亲门下的弟子,三三两两的,而谢逸也出乎意料的在其中。我一下看着满堆的贵子,竟然一时有些发愣。好在父亲不久就到了。
今日父亲穿的常服,一件银色长袍,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见到我,点点头,而后清了清嗓子道:今日老师带了自己的嫡女,以后就跟着你们一块学习罢。只是她虽是女儿身,大家却不需要谦让她,该如何就如何。我明白父亲的苦心,站起来对着父亲作一个揖,道:儿明白老师苦心,在儿心中,课堂之中,没有父女,只有师生。父亲赞赏的看着我,我又环视一周,抱拳对大家说道:我名王葭,字阿雎。以后承蒙各位同学关照。说完便坐下了。父亲简单介绍了下,这位是黄家嫡子,黄俊逸。这位是他的堂兄,黄俊驰。还有一两个人寒门的仕子,看起来还是颇有气质的。父亲也没多讲,只说熟悉了后,你自然知道了。
今日虽是兵法课,倒是穿插了很多其他的东西,父亲主要讲了长平之战,以及如何识人断人的方法。长平之战的讲法倒是别出新颖,大家面前各自有着一个沙盘。自己根据讲解,画出行军路线图。在讲的时候又分析了当时秦国白起和赵国主帅赵括的状态。然后让大家各抒己见。仔细听来,颇有些跃跃欲试。然后思维又会被发散开来,讲到秦国的崛起之路,一场战役讲的热血沸腾。后面又回到两军主帅,试想自己如果遇到他们,如何从第一眼判断他们的内心,这又有些心理学课的思想。这堂课讲的有趣,又收货颇多,倒是有些类似于国外的大学课堂,充分发挥了学生自己的能力,父亲只是个引导者。只是我对这些了解不深,所以未免有时不太跟的上脚步,父亲便走在我身边轻轻道:不急,这课多听几次,下课我找几本书给你看看,让你先打开思路。谢逸倒是对行军打仗之事颇为感兴趣,说起来头头是道,而且很是具有可行性。
大概讲了两个时辰,已是深夜,父亲只给我了我本鬼谷子的书,说是多看看,让我早些回去。我想自己学问尚浅,便打算自己给自己开小灶,多看看书,含芝含玉看天色太晚,劝我明日再看。我固执不愿,道:我看今日师兄们所懂的东西颇多,我若是不加紧,怎能赶上?殊不知大家伙都散了,就我一人还在书房中。含玉无法,只得陪我。忽而听到一人叫我: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