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轩家,聂枫在一遍又一遍的责备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聂子轩,”才多大的人,就学着人家早恋,这回可好,还没有恋,就病成这样了。“虽说嘴巴在埋怨,心里还是挺心疼的,儿子长这么大,还没见他这么对一件事上过心。
聂子轩的母亲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聂枫数落着,又爱又笑。
“哎,我说娟子,你看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你还好意思笑。”
“老聂啊,这可不怪我,儿子早恋也是有遗传的,想当初你初中就开始带着我们一大帮人逃课了。”谢娟很甜蜜的回忆着过往的那些和青春有关的场景,心里既是欣慰,又是感叹,感叹时光的流逝和韶华易逝。
聂枫倒是有点认同的握了握谢娟的手,转头看向满脸通红的聂子轩,疼惜的说:“我们那是两厢情愿,你儿子这叫单相思。”
“小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面对吧,他们也有他们的烦恼,想当初我们那个年纪,家里那么反对,我们不也都走过来了吗?”谢娟想着以前家里没一个同意她进这个家门的那段时间,真的连死的心都有过,现在看着儿子渐渐的长大,转眼也将面临自己的感情,不觉时光匆匆,转眼自己已经容颜老去,陪伴儿子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了,她只希望他能健康快乐,幸福无忧的就算是最大的满足了。
爱情它也许在每个人的眼里都是纯洁美好而又遥不可及的,也许对的人就在身边,而我们却往往忽视了它的存在。
而青春它就像一刹那的烟火,转瞬即逝,爱情它可能来过,而我们却没有好好感受,错过最好的青春。
爱情在青春里放飞,青春在爱情里流逝。
医院的病房里,苏寒呆呆的看着沉睡的许黛儿,他真的难以置信,眼前这个才认识一年半的女孩,以前那个爱笑爱学习的女孩,现在会变得如此伤感而又脆弱,在他心里,他就是那个以全校第一名考进崇阳的女孩,那天她笑容甜美,举止含蓄,光芒四射。
眼泪在脸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苏寒握着许黛儿那冰冷的手疲倦的睡了过去。
许黛儿的眼角也流下了一行泪水,但她感觉不到手心的温度,他的脑袋里面全是嘲笑和谩骂,聂子轩全身都是水,耳朵里面一句话都听不到,她的世界全是黑暗,她的脑袋在快速的运转,她醒不过来,又叫不出声。
聂子轩在家躺了一天一夜,身体僵硬的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手上打着点滴,抽动了一下手指,嘴唇干燥的有点发胀,见没人进来,他一把抽掉了手上的针,无力的穿起拖鞋下楼了,他醒来想的都是许黛儿倒下的场景,他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有没有事。
谢娟看着楼梯上瘫软的聂子轩,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跑了上去,看着还在流血的手,摸了摸额头,一脸焦急的说:“哎呀,你醒了怎么也不叫唤一声,医生说你重感冒要好生休息,你看你这较什么劲。”说着眼神示意他上楼,她担心等下聂枫看见,又得像以前一样关禁闭了。
聂子轩用他那沙哑的嗓子说:“妈,你看我这不没事吗,放心吧,您儿子身体好着呢。”强颜欢笑还是掩饰不了自己的病情,重重的咳了一声,感觉心都牵动了,一看谢娟执意到底,只好双手合十,甜言蜜语的讨好着:“妈,你最好了,你忍心看您儿子在家痛苦吗?我就出去一会,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保证回家打针,你帮我瞒着爸,不然我会被关死的。”他一边说一边推着谢娟下了楼,还没有等谢娟叮嘱就跑了出去。
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很着急的打着许黛儿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一直关机,就叮嘱司机开到许黛儿家里去了。
许黛儿渐渐的睁开沉重的双眼,看着病房里面明亮的灯光还有大型的医疗设备,抽了抽麻木的双手,一张熟悉而又沧桑的脸出线在她的眼里,她难以置信的望了望四周,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男孩那微微冒起的胡渣和瘦的皮包骨的身子,许黛儿心疼的流着眼泪,到底是什么让他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好好的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难以置信的不敢伸手去触摸,眼泪顺着脸颊打在了那还紧紧握着的手上。
苏寒惺惺的睁开眼睛,眼皮上还粘着泪水凝结成的眼屎,看着泪眼婆娑的许黛儿坐在那里怔怔的看着自己,两人都哭着抱在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苏寒的脑袋里面有很多的话想说,可就是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对比起不辞而别,对不起音讯全无,对不起没有好好的照顾好她,一千句一万句的对不起都无法接受许黛儿病情的突然。
许黛儿不知所措的听着那一连串的抱歉,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好好的面对他了。
“苏寒,你怎么了,我不要听。”许黛儿轻轻的推开苏寒,眼睛在打着转,一遍一遍的在等着他开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会在重病监护室的呢,我到底怎么了?”
苏寒一听到许黛儿那焦躁的情绪,抹了抹眼泪,努力的挤出笑容说:”黛儿,没什么的啊,你别乱想,医院人那么多,你运气好,就分到了比较安静的房间而已。”看着半信半疑的许黛儿,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幼稚。
“啊,这样啊,我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是不是睡傻了?”许黛儿调皮的敲了敲脑袋,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是为什么来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