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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蒙面盗道不尽悲哀

黑衣青年与蒙面盗修为不相上下,此刻尽管他使尽全力,却是也不可超越黑衣人,替柳御风挡下蒙面盗这一击。如果柳御风被击中,怕是不死也残。此刻,柳御风后悔自己在太托大了,在明知对方是武宗境高手的情况下,自己竟然还是和对方打起上了,而且也没有早些让黑衣青年帮忙,这是过分的自信,这是骄傲自满。

此刻柳御风意识到了自己错误,往往都是当自己意识道错误的时候,就是一切都该结束的时候。可真的就这么结束吗?柳御风心有不甘,他可不是个认命的主。就在蒙面盗的攻击到了身前的时候,一团紫金色的氤氲闪现,蒙面盗的拳头上,说巧不巧的正好打在了紫金色的氤氲上面。砰的一声闷响,随后便是咔咔几声脆响,好像是有什么断裂了。随着紫金色的氤氲消失,柳御风倒飞了三仗远,重重的摔在地上。蒙面盗则伸着拳头,倒退了几步。拳头上的皮肉已经没有了,碎裂的白骨露在外面,这只手算是废了。

黑衣青年,见柳御风被击飞在地,大声喝道:“贱贼!纳命来!”

蒙面盗听道背后声音,转身便是一拳,打在了,黑衣青年的左胸。黑衣青年的拳头也打在了蒙面盗的左胸。二人各退三步,蒙面盗站稳脚跟,身体晃了晃,嘴角溢出鲜血。黑衣青年跃身而起,不给蒙面盗一点的喘息时间。蒙面盗刚才本可一拳取了柳御风的性命,却不知柳御风最后使出什么招数,蒙面盗的一拳如同打在了万斤巨石上,将他反震出去,一只手完全碎裂。内府也受到极大的震荡,黑衣青年那一拳,更是用尽了他有始以来最大力量,那一拳,直接让蒙面道受了严重的伤。

二人你来我往交手几十个回合。柳御风慢慢的坐了起来,开始运转混沌太初诀疗伤。刚才若不是他在关键时刻唤出斩灵剑,替他挡下了蒙面的不击,这时恐怕已经身死道消,见了阎王去。即便是斩灵剑挡住了蒙面的功力,他还是被震飞,这盗算是栽了。功法运行一个周天,海量天地灵气被转化成混沌之气,修复受损经脉,不一会柳御风体内翻腾的气息就平稳了。他缓缓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浊气,看向正在激战的二人,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人斯杀,更不要说这还是武宗之战了。他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因为除了这次与蒙面盗殊死搏斗之外,他还没有真正的战斗过。观战,也是提高战斗经验的一种途径

再看黑衣青年,愈战愈勇,打的蒙面盗一路后退,退道一棵树前,黑衣青年一个劈腿,带动着劲气,劈向蒙面盗,蒙面盗将头一偏,石磊一脚劈在了树上,小腿粗的树咔嚓一声折断。蒙面盗也不是盘素菜,手手化利抓向石磊的膝盖,石磊双手交叉,架住了蒙面盗手腕,蒙面盗向下一压,石磊被压在地上来了个完美的的一字马。石磊身体后仰,上身一侧,一脚踢在蒙面盗头上。蒙面道一阵眩晕,接着又被石磊一脚踢飞。撞断了一棵树后在离柳御风十步远的距离摔在地上。石磊一个腾空,姿势优雅,黑衣飘飘,如同飞行,落在了蒙面盗身身边,一掌震碎了蒙面盗的经脉,废去了他一身的修为。

“兄台,你的伤势如何了?”石磊问道。

“并无大碍,多谢关心。”柳御风道。说罢柳御站起身来,走向蒙面盗。

“我很好奇,你贪图钱财也就罢了,为何他要伤及无辜女子?以你的修为,谁又能在你脸上刻字?”柳御风问向蒙面盗。

“哈哈哈哈!无辜?红儿才是无辜的,我怜的红儿啊!”蒙面道仰天长叹。

“红儿?她又是谁?”石磊问道。

蒙面盗陷入了回忆之中,将一切讲了出来。

“就算是那安老爷糟蹋了红儿,霸占了你家财产,你不是已经抱了仇了吗?”柳御风道。

“可红儿死了,我爹娘也死了。还在我脸上刺上了一个贱字”蒙面盗嘶吼着。

“那和你偷人钱财,糟蹋无辜女子有何关系?”石磊问道?

“因为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偷光富家钱财,奸光他们的妻女,看那些恶还为富不仁,欺男霸女。”蒙面盗反驳道。

“你这么做和那些个为富不仁,欺男霸女的恶魔有什么区别?你沾污了其她女子的同时,也沾污了红儿对你的情意,你对的起红儿吗?难道你修得一身修为就是为对不起小红?”柳御风质问道。

“红儿对我的情?情意?”蒙面盗陷入了沉思中。他回忆着红儿的一切,在满心的仇恨的心底,翻找着他和红儿的切美好回忆:力哥哥,将来长大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保护我,不让那那些坏孩子欺负我吗?嗯!我是男子汉,将来一定会保护你的。那一年他们九岁。力哥哥,你说,以后我们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开心的在一起吗?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那一年他们十三岁。力哥,这是我给你做的衣服……力哥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力哥这是我给你做的红烧肉……。力哥,你会取我做你的妻子,相守一生吗?会的,红儿,我明天就去你家提亲,以后你就我李力的妻子,我要让你陪着我一辈子。他上门提亲的那天,正是红儿十九岁生日,他满怀着欣喜与激动,刚走到红儿家门口就听见院内红儿的哭喊声和红儿父母的求饶声,他冲进院子,就见一个长的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丑胖子,带着一群恶奴,正拉着红儿往外走,红儿父母跪在地上求那个丑胖子。那个丑胖子一脸猥琐的淫笑着,他上前理论却遭到恶奴的一通毒打,红儿父母更是满身伤痕,躺在地上。他不曾放弃,一路跌跌撞撞的又追去了安府,被安家恶奴抓进府中。安老爷更是残忍的当着他的面糟蹋了红儿,不仅如此,安老爷还让家奴轮流糟蹋红儿。红儿哭干了眼泪,已经叫不出声音,如同一具尸体。而他,任他哭喊的撕心裂肺也无济于事。他亲眼目睹了那一切,而那一幕,如同无尽梦魇,任他再如何的挣扎,也无法醒来。安老爷在他脸上刺了个贱字,红儿也死了,他抱着红儿的尸体,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红儿家。两位老人家,本就身受重伤,看到女儿的尸身,二老当即气绝身亡,一家三口就这样去了另一个世界。这个恶梦并没有因为红儿的死亡而结束,短短几日,他的父母也在夜里遭盗贼的杀害,他在酒馆里买醉,才躲过一劫。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安老爷做的,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他如浩瀚海洋中的一小撮泡沫,如此的渺小而又无关紧要。他如此的平凡,本应和红儿成亲生子,白头到老,可这一切都毁灭了。他没有抱仇的能力,绝望的他选择了轻生这条极端的路。就在那时,他的命运再次被改写,他遇到了他的师傅独臂尊者。从此大仇得报,可他却被仇恨所蒙蔽,变成了恶魔。就在刚才,柳御风一语将他本心唤醒。

“啊……,红儿,我对不起你啊!不该被仇恨所蒙蔽,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一直都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子,而我现在却成了恶魔,红儿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吗?”蒙面盗痛哭流涕,脑袋点地。他此刻满心愧疚。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听到红儿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向远方的黑暗,一个嫚妙的身影朝他走来,她温柔体贴,他天真可爱。

“力哥哥,谢谢你为我我做了那么多,虽然你犯下了错,却是为我犯下的,我不怪你,来世,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记得要取我!”说罢,那道嫚妙的身影渐渐消散在黑夜中。

“红儿,我记得,来世你要做我李力的新娘。等着我,我来了!”说罢,便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用力刺入了自己的胸堂。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因为生命的结束而悲伤。他感觉到此刻才是最开心幸福的,因为想他与小红一别十年,马上就要相见了,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直到永远,永远。他微笑着,满足的笑着,倒在了地上。

“唉!他的命运如此悲惨,原来我不是最悲惨的。”柳御风感叹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和不幸。有些人总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抱怨自己没有鞋穿,当他不经意抬头时,却可笑的的发现有些人连脚都没有。有时看似繁华似锦,繁华背后呢?或欢笑,或眼泪,或爱,或恨,或仇,或怨。看透者能有几人。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石磊愁畅的说道。

“好一个岂能尽如人,但求无愧于心!石兄倒是豁达的很呢!”柳御风不禁佩服道。凡事但求无愧于心,在他看,石磊应该不是坏人,是个做事有尺度,有底线的正人君子。虽然他不是圣人,但他也如同石磊一样,不会做些有愧于心的事,那将会成为他的心结,影响到道心。

“李力他在此刻才自知其错,或许死对于他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去追寻红儿才是他的归宿。不过,二十九岁的武宗,可见李力天赋之高,一个天才就这样被仇恨毁了。可惜。”柳御风惋惜道。

“唉!情如春风万物苏,不惧春去炎焱暑。萧萧秋雨崔人寒,卧雪醉画美人图。天涯虽远,石不语,情比金坚。”石磊有些忧伤的吟诵道。

“看来,石兄也是为情所困呢!”柳风调侃到。

“哈哈哈哈!爱一念度人成圣,恨一念引人入魔。”石磊大笑着萧洒的走了。

“恨一念,引人入魔……”柳御风自言自语,思考着,正如李力一样,因恨成魔。叹惜一声,摇了摇头也走了。

夜此刻彻底宁静了,李力安详的躺在满是残枝断木,狼藉一片的地上,一切都结束了。爱终究是爱,恨终究是恨,到头来只是为悲剧画上了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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